腹黑公子之娘子,你害羞麼!
祥瑞國皇都廖化一座精致偏隱的茶樓,二樓上臨窗而坐的是一個讓人望之不忘的男子。
他的臉上,從額頭到鼻尖都被一個銀灰色月牙形麵具遮住了。墨黑的絲絲發縷在窗外微風地扶動下不住飛揚著,時而貼著他白皙晶瑩的肌膚,時而又扶過他薄薄的微微揚起的唇。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襯著幽光,拔卓挺立。
他的身後站著一個神奇肅穆的一身黑色錦袍的男子,身材偉岸高大,眉眼之間似帶有江湖俠客般的英冷。
而他的主人正靜靜地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群,悠閒地一口一口品著杯中的香茗。
“青穆,你說此次行動,我們從何處著手?”麵具男子語氣清冷,卻不帶一絲威嚴,好似隻是在和自己的下屬聊天。
“回主上,屬下認為應該在婚宴之上下手最為合適,那時南宮莊一定是防衛最為鬆懈的。”青穆畢恭畢敬地回答。
“那時的防衛自然是最鬆的。但青穆,你可忘了一個最關鍵的因素。”麵具男子道。
“請主上明示。”青穆道。
麵具男子接著說道,“憑著那兩家人的威望,到訪祝賀的宴客必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刀客劍俠一定是數不勝數,那我們的人要除掉南宮轍便要比平日難百倍。再有,憑著南宮轍的性子,若想混入婚宴當中暗殺也不是易事。”
“那主上的意思是?”青穆問道。
“這次我們不出手。前兩次若不是羽被利用,也不會輕易地泄露斷冥宮。而且……以西門月離的性子,會輕易讓這場婚宴順利進行麼。”麵具下的容顏透出了淺淺的笑意。
“屬下愚鈍,這次成婚的人南宮轍和東方纖憶,西門月離又怎會出手阻撓?”
“嗬嗬……青穆,你啊,太單純了。南宮轍是什麼樣的人,他怎麼會勉強自己去娶一個自己不中意的女子。”
“可皇都內儘人皆知,他的天價聘禮早已下了。”
“他自然要弄得儘人皆知,而且要驚動六國,這不僅是為了向六國彰顯他南宮家的財力,更是讓東方家沒有半點退路,隻能將新娘送上花轎。但是,這位新娘必不會是東方纖憶。”
“他要將東方纖憶綁走?”青穆有些吃驚,很難新郎綁走新娘這樣的舉動。
“不……他怎麼會給自己留下這樣致命的把柄,若被‘某些人’抖出來,豈不是失了他那副仁雅之姿了?他會讓東方纖憶心甘情願地離開,而且這逃婚之責絕不會歸到他的身上。”
“心甘情願?難不成他可以控製東方纖憶的意誌?”
“也是,也不是。他啊……真是個可怕的對手。那張網在三年前就鋪好了。也許……更早。青穆,我們回去。”
麵具男子起身,身後緊跟著他的貼身屬下青穆,離開了茶樓。
東方瀟然正在自己的軒子裡品茶吃糕點,便見代棋急急忙忙的跑進來,開口便是一句,“小姐,出事了!”
代棋的性子也不算急躁,居然會表現出這般模樣,看來所發之事的確是有些急。東方瀟然難得撐起身子,閒閒地問道,“怎麼了?”
“二小姐離家出走了!”代棋答道。
“什麼!”東方瀟然站起來,“你確定是離家出走了?這可不是隨便說說的,這出走可算是逃婚了!到時候我們如何向南宮家交代!”
代棋遞上東方纖憶留下的書信,東方瀟然一目十行便看完了,大概的意思便是,思量之下覺得自己的幸福還是要自己去爭取,不能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幸福?她怎麼這個時候想起追求幸福來?代棋,她是一個人離開的麼?”
“不是,梧桐也隨二小姐離家了。”
“也是,沒有梧桐的武功,她想離家出走也不是易事。二小姐大概是什麼時候不見的?”
“應該是昨日下午就不見了。”
“什麼!整整一日了!那還不早就出了皇都!氣死我了,憶兒軒子裡的侍從都是乾什麼吃的!”東方瀟然生氣道。
“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二小姐那冷冷的性子,有哪個侍從敢攔她。”
“你去找一個一直陪憶兒在銅雀台養身子的侍從來,我有話問。”
代棋應聲而去。
半柱香時間,代棋召來東方纖憶的侍從書言,一個身材偉岸,容顏普通的男子,表情也很淡淡的。
“書言,我怎麼說也算是你的半個主子了吧。”東方瀟然拿著茶杯,裝出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