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公子之娘子,你害羞麼!
南宮轍一行人的船隻方到達扶桑國皇都遵化一處渡口便引起了極大的關注,準確地說是渡口上所有男子的關注,因為這渡口上買賣活計的居然沒有一名女子。
“三哥三嫂,你們看,這裡好奇怪,居然一個女子都沒有。”北堂玉軒驚奇地說道。
“嗯,你瞧他們的雙手和膚色,雙手長滿了厚繭,皮膚大都是黝黑發黃,一看便是常年乾活所致。”東方瀟然說道。
“看來扶桑國的女子為尊之風已經是到了極致了。”南宮轍微微皺眉道。
一行人便雇了一輛馬車前行,實際上是直接前往扶桑國皇宮。
幸好當地的語言與其他五國並無差異,也便沒有了交流上的困難。
在通往皇宮的路上,眾人將車簾掀起,觀看一路上的風景。自然風景倒是與五國無異,隻是在街道上叫賣的幾乎全部都是男子,稀稀疏疏也看見有女子,但她們都是蒙著麵紗,而且即便是店鋪的主人也是無動於衷地看著自家夫君乾著活,似乎她們與生俱來就是應該被供養和服侍的。
“三嫂,你看他們都好奇怪啊。”南宮晴自然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奇觀。
“嗯,看來這扶桑國的女子真是尊貴至極。”東方瀟然也感慨道。
“可也不能將自己的夫君如此折磨吧,倒是真的不像把他們當做人來看,而是生活的工具。”北堂玉軒為眼前的這些男子不值道。
“扶桑國有律法明文規定,男子讓其妻室或女兒勞作都是違法的,最輕的責罰是入獄三個月,最重的責罰是處以極刑。”南宮轍淡淡地說道。
北堂玉軒雙眼瞪大,更加不可思議,“這也太可憐了吧!如此說來這扶桑國的男子生來便是賤命一條麼?”
“也不儘然。這扶桑國也有一個位置是至高無上的,也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南宮轍飲了一口茶,淡笑道。
“阿轍說的是女皇的夫君,皇夫?”東方瀟然問道。
“娘子所言不錯,而且隻要當地男子被為官者看上娶回家,地位便可以升一級,不用在做那些生存的活計,所以平民家中也有將男孩供養的例子,為的便是讓官宦人家看上,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也便是如此。”
“如此說來,這扶桑國不僅僅是當家的是女子,為官者也隻能是女子?”東方瀟然又問道。
南宮轍點頭,“自然。隻是奇怪的是,扶桑國竟是男子多女子少,而且當地女子可以與其他五國的男子一般可以一娶多人。”
北堂玉軒搶先驚歎道,“一個女子竟可以娶多個男子,這……當地女子果真是強悍啊。”
東方瀟然忍住笑意道,“五弟所言果然是精辟。”
南宮轍突然執了東方瀟然的手道,“五弟可莫要教壞我娘子了。”
東方瀟然被他此言此舉驚倒,忙把手抽回,北堂玉軒一副看好戲的模樣,“哪有,倒是三嫂教了我不少呢。”
“哦?娘子是何時教的五弟?”南宮轍一臉含笑地看著東方瀟然。
東方瀟然狠狠地瞪了北堂玉軒一眼五弟,你是找死麼?卻又不得不轉過臉來自然含笑道,“阿轍彆聽五弟胡言,我哪裡教過他這些。你可彆輕信了他的話。”
南宮轍眉目含情地道,“五弟與你,我自然是信你。”
東方瀟然卻又是含羞地彆過臉去低下頭。
北堂玉軒火上澆油道,“三哥三嫂,你們也好歹注意些,這馬車裡還有一位純情少女和純情男子呢。”
東方瀟然撲哧地笑出聲,“五弟,純情少女是晴兒不假,但你確定自己是純情男子麼?”
北堂玉軒一臉認真地說,“那是自然,本少還是……”
隻聽見北堂玉軒話還未落,馬車突然停下,馬夫推開車門對眾人道,“客人,有皇家軍隊擋了去路,好像是為著你們而來的。”
眾人疑惑,但隻有南宮轍一派清明地說,“恐自我們踏入扶桑國的那一刻,女皇已經知曉了。她此舉不過是給我們的一個小小的警告罷了。既然有人來接我們,我們何不求個方便。”說罷,起身帶頭下了馬車。
眾人下了馬車才發現,來接她們的竟是一隊女子軍,但她們卻未曾蒙著麵紗,細看她們的容貌雖普通,臉上卻帶著一股當地男子沒有的英氣。再細看為首的女子,在一匹黑馬上高高地坐著,一身黑色勁裝,臉上蒙了一塊黑紗,讓人看不見半點容貌。
隻見她一躍便上了馬車,手中抱著一柄長而細的刀微微向南宮轍行禮,帶著一絲沙啞的女音響起,“帶刀侍衛長明月替我皇恭迎貴客。”
隻見南宮轍優雅一笑,搖開手中的玉折扇笑道,“有勞侍衛長大人了,請。”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明月先行。
北堂玉軒偷偷地又蹭到東方瀟然身邊低語道,“你看,三哥又開始擺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