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瀟然答道“額……阿轍說的也有道理。隻是我現在擔心的是,若是現在商場上的人都知道東方家的家主嫁給了南宮家的家主,會有何反響?會不會對我們兩家的事務有所影響?”
北堂玉軒一聽,也覺得東方瀟然思考得很深入,“三嫂說的是,若是商場上的人都知道,恐怕哪裡還敢招惹你們兩家。如今你們兩家可謂是強強聯手,誰該敢與你們作對。”
東方瀟然看著北堂玉軒一笑,“五弟,你是說,若是我們二人沒有成婚,便有人敢挑戰我們兩家麼?”
北堂玉軒說道,“額……這也不太可能。那三嫂你就更沒必要繼續隱瞞女兒身了。”
南宮轍淡淡答道,“阿然是怕樹大招風?”
東方瀟然笑道,“果然還是阿轍懂我。我們四家在祥瑞國的商場上算得上是舉足輕重,而今若是知道我們兩家聯姻,定會被彆人說三道四。為了兩家的聲譽,我們還是暫且保密為好。”
北堂玉軒弱弱地說一句,“反正我們北堂家是不會說三道四的。”
羽涅在身後又默默地無奈,少爺,我們家自然不會與他們兩家為敵了,那還用你說出來麼。少爺,你能有些長進麼。
南宮晴又看到羽涅糾結的表情,偷偷地捂著嘴笑起來。
東方瀟然看到便問,“晴兒在笑什麼?”
南宮晴對著東方瀟然笑道,“二嫂,我看到羽涅又在取笑玉軒哥哥了呢。”
北堂玉軒麵色一囧,看著南宮晴道,“去去去,晴兒彆胡鬨。”
羽涅卻也是臉紅地看了看南宮晴一眼,不發一言。
南宮晴做了個鬼臉對北堂玉軒道,“玉軒哥哥就敢欺負我,有本事你欺負我二哥!”
北堂玉軒在心裡幽怨道,誰敢欺負三哥啊,我那不是找死麼。
不日,回到南宮家。
南宮轍雙親本就不知道南宮轍失蹤一事,但眼下看到他無端失明也就問起緣由。
東方瀟然不得不和他們細細解說了一番,雖然是有驚無恐,但是對於南宮轍失明一事,望月公主還是明顯的不高興,便隨口指責了東方瀟然兩句不是。
東方瀟然心裡本就愧疚,自然沒有不悅。
但是望月公主沒見著平日伺候在南宮轍身邊的之泉便問起了她的去處,當她知道之泉被南宮轍遣回家了之後,便是真的不高興了。
對著東方瀟然以長輩的口吻道,“之泉不過是轍兒身邊的一個侍女,你便是如此容不得她麼?”
東方瀟然本想開口辯解,沒想到南宮轍卻是執了她的手,對望月公主道,“母親,之泉一事是我做的主,與娘子無關。”
望月公主自然舍不得責備南宮轍,又看著東方瀟然對南宮轍道,“你做的主?那我倒想知道,之泉到底是犯了什麼錯,讓你把她送走?這麼多年來她是伺候你最上心的一個,如今走了,你倒是上哪裡去找這般可心的丫頭?”
南宮轍卻是正經地說道,“侍女可以再找,但是我不能允許任何人傷害娘子。”
東方瀟然聞言,暖暖地看著他,最動人的瞬間,大抵如此。
望月公主卻還想說些什麼,被南宮易阻止道,“算了,轍兒之事何須我們來打算,他自有自己的主張。”說著,便拉著望月公主一起離開。
東方瀟然明顯感覺到望月公主在離開惜緣閣時,還是不甘心地瞪了她許久。
若說是毫無感覺,那是絕不可能的。哪一個做媳婦的被自己的婆婆數落了都會有些不舒服。
等正廳裡隻剩下他們二人時,南宮轍便輕輕地將她摟入懷中,“阿然,母親的話你彆放在心上,她隻是過於關心我了。”
東方瀟然輕輕地歎了歎氣,“其實,也都是我不好。婆婆她也並沒有錯,而且她說的不錯,之泉走了,誰還能把你照顧的像以前那般舒心呢?”
南宮轍放開她,看著她一笑,“怎麼,阿然不願意親自來照顧我?”
東方瀟然也反執了他的手,“我哪是不願,隻是我自小也是被人伺候慣的,隻怕不能伺候得讓你滿意。”
她知道南宮轍素來挑剔,而且他的習慣她也不是很了解,肯定會出不少差錯。
南宮轍笑了笑,搖搖頭道,“能得你在身邊,已是我最大的滿足。再說,我又不是殘廢,很多事都可以自己做,有什麼力所不及的,吩咐子默去做就是了。子默雖不如之泉儘責,但是跟著我身邊的時間比之泉的還長,那小子做事也是很利索的,阿然不必擔心。”
東方瀟然聽著他說道“我又不是殘廢”心裡自是又難過起來,看著他的眼睛,心裡萬分愧疚。
“你這樣說恐怕是在安慰我吧?平日裡就老是不見子默那小子的身影,他哪裡乾活勤快了?”東方瀟然說道。
南宮轍淡淡一笑,輕輕地喊道,“子默。”
便聽見腳步聲靠近,一抹青灰色的身影映入眼簾,麵相普通的子默便走進道,“公子有何吩咐。”
南宮轍看著子默笑道,“夫人不相信你的能力,這可如何是好?”
子默抬頭,含笑看著東方瀟然,“夫人放心,子默我在之泉沒來南宮家之前便是公子最得心的小廝,往後夫人大可以考察我,若是我哪裡做的不得夫人的心了,夫人自可以將我遣出南宮家。”
東方瀟然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南宮轍,又對子默道,“你彆聽你家公子挑撥離間,我怎麼會對你不放心。再說,順不順心是你家公子的事,我哪裡來的權力將你遣出南宮家。”
子默繼續不卑不亢地答道,“公子是子默的主子,夫人也是子默的主子,在子默心中卻是沒什麼兩樣。”
南宮轍笑道,“你看,你才來幾天,你在子默的心中便可以與為夫平分秋色了。”
東方瀟然自是知道他再取笑她,便用力地捏了捏他的手心。複又對子默道,“子默,備水讓公子沐浴吧。”
子默點頭稱是,退了出去。
東方瀟然牽著他的手讓他走到床邊休息,畢竟剛回到惜緣閣,他看不見東西,自然不熟悉惜緣閣的布置。
“明日我便去抓藥治你的眼睛。墨先生給了我方子,他說隻要我照單子行藥,你三日就可以痊愈。”東方瀟然對著身邊的人道。
“墨先生的醫術我自然是放心,隻是阿然何必這樣急。我這樣看不見也是有福利的。”南宮轍笑道。
“胡說什麼,看不見東西哪來什麼福利可言?”東方瀟然說道。
“誰說沒有?得阿然這般悉心照顧,恐怕這天下之大隻得我一人而已。”南宮轍暖暖地說道。
東方瀟然的眼睛一熱,輕輕地靠在他的肩頭,“若是你快些好起來,想我怎麼悉心照顧都可以。”
南宮轍輕輕地反擁住她,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