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離的嘴角微微抽搐,夫人,你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居然還會威脅人……好吧,我卻是很受這個威脅……
“夫人,我自是有這份心。隻是,皇宮裡麵不管是侍衛還是暗衛都不是我管啊,我是有心無力。”將離無奈地低頭道。
“哦?那不知道是誰管?”東方瀟然自然不受將離這副假裝束手無策的模樣。
“嗯,是京墨負責皇宮的安全。他這個人很死板的,從來都隻聽公子的話。”
“那你可認識他?”東方瀟然再問。
“當然了,我們是兄弟啊,都認識了十幾年了。”
將離完全沒發現自己落入東方瀟然的局裡,一時間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那就好了,既然是兄弟,這個事情就交給你了。現在正好是戌時,我想等到亥時,你便將此事辦得妥妥當當了吧。好了,你先下去吧。”
將離一時無言,怎麼可以這樣?他根本就不能拒絕,難道讓他堂堂“殺破狼”的首領去求京墨?
“那個,夫人,你現在有傷在身,實在不好走動,不如我們換個時間?”將離嘗試著拖延時間。
東方瀟然笑道,“將離,你還不了解我的性子麼,隻要我還能動,今夜,我是一定要出宮去見百裡若執的。”
將離在心裡哀歎,我將離到底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今生怎麼會攤上這麼兩個難伺候的主子?
看到將離灰溜溜的身影離開,東方瀟然才寬心一笑。
“虧你還笑得出來,這身子跑出去一趟,又得多折騰幾日才能下床了。”
東方瀟然卻是一臉認真的看著代畫,“你知道,彆說是幾日了,即便是一年,十年,甚至是一輩子,隻要阿轍可以記起我,就都是值得的。”
代畫無言地看著她,隻得無奈地歎了歎氣。沒到亥時,將離便來了安宣宮,卻不是一個人來,身後還跟了一個身著墨袍的男子。
東方瀟然細看之下才看清那男子有著泉水一樣的頭發,挺拔俊朗。空中他的墨衣飄飄若仙。從他的步伐看出,他的武功高不可測,更有著縝密到滴水不漏的心思。他的眼神銳不可擋,帶著一股難以言語的堅毅。
她知道,此人便是將離提到的京墨。
東方瀟然因身體有傷,並沒有站著,而是斜靠在長榻上。
隻見京墨站在他麵前淡淡地躬了一下身子,又是淡淡的語氣道,“夫人。”
東方瀟然卻是苦笑道,“如今我實在難以擔得起京墨大人這一句‘夫人’,隻是不知道京墨大人可否幫我一個忙?”
將離先是不滿地搶先說道,“夫人,你這樣太不公平了吧!你居然叫這小子‘大人’,你平時都是直呼我名字的!”
京墨自動自覺地忽略了身邊將離的話,對著東方瀟然說道,“將離這小子已經將夫人的請求告訴我。若是平時,除了公子的話,其他人就算是老主子的話我都不會聽,甚至是某個人用什麼十幾年的兄弟情誼來威脅我都無用。但昨日靖王爺讓我見了一個人,我便改變了主意,以後夫人有什麼事,儘管吩咐京墨便是。”
東方瀟然一愣,隨口便問道,“大人見了誰?”
“小公子傾顏。”京墨答道。
東方瀟然心裡一怔,一時間竟難過起來,“阿顏……”伸手捂著嘴唇眼滿於眶道,“我對不起那孩子……”
代畫便在一旁安慰道,“好了小姐,小公子會明白你的苦心。聽京墨大人所言,小公子此時應該和靖王爺在一起,這樣等會兒出宮去了靖王府,你就可以見到小公子了。”
東方瀟然忍住悲傷道,“嗯,是啊,我就要見到阿顏了。京墨大人,那一會兒就麻煩你了。”
京墨答道,“夫人以後直呼京墨名字即可,至於麻煩,一會兒要麻煩抱著夫人出宮的人是某個人,我倒是沒什麼好麻煩的。”
將離瞪了京墨一眼,就對著東方瀟然道,“就是。夫人,你應該感謝的人要麼是我,要麼就是小公子,怎麼可能是這個死板的悶葫蘆。”
東方瀟然對於二人的相處方式正想笑,隻見京墨又麵無表情地反駁將離道,“是誰毛遂自薦要陪著夫人去的?不過是想見見傾顏小公子罷了,還裝什麼凜然大義。”
將離一時間被京墨反駁得啞口無言,隻得對東方瀟然道,“我的確是想見見小公子……以前都是聽‘殺破狼’回來稟報說小公子長得和公子如何如何像的,總想著見見是不是真的如他們說的那般相像。悶葫蘆,難道你不想見麼?”
“反正人都在東修國了,見麵不過是遲早之事,我不像你這般心急。”京墨又無懈可擊地反駁了將離。
東方瀟然看著二人拌嘴的模樣,心裡也心情大好起來,好像身上的疼痛都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