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互倒苦水_姐今年二十八!_思兔 

6互倒苦水(1 / 1)

姐今年二十八!!

謝萌萌聽到周伊南說要下樓去買酒,緊張得不行,周伊南卻是破天荒的和謝萌萌一樣,興頭上來了連衣服都不願意換的穿著像睡衣的……睡衣跑下樓去,步行十分鐘的走到附近的大超市裡,愣是買了瓶華夏94,還把酸奶和各種家中常備食品掃了一遍,極為豪邁的結了帳後和謝萌萌一起回家去,填滿了冰箱後用卡通杯倒了紅酒後一邊喝一邊發起了酒瘋。

“萌萌,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自己拖著這麼大一個行李箱跑出來麼?因為我根本就沒想過幾天就回去!帶著這些,我一個月不回去都成!你說你今年二十七了沒嫁人過得辛苦,我二十八了沒嫁人可不比你過得更辛苦啊!你還好些,家裡人都不在這裡,要催也隻能打電話來催。可我呢?他們每天晚上見了我都要說說說的說不完啊!女兒,你嫁了吧,大不了我們家貼點錢。女兒,你嫁了吧,大不了我們不要男方有房。”

說著,周伊南本性暴露的喝了一大口酒,似乎根本沒把杯子裡盛著的當成是放玻璃酒杯裡轉來轉去能品很久的紅酒,手叉著腰大喊一聲“呸!”

謝萌萌本來是遇上暴露了真麵目的周伊南這類人就極為沒有辦法,該說小動物一樣的女人看到這麼剽悍的生物都會有一種躲到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本能。可聽著周伊南說著的這些話,謝萌萌竟也是破天荒的笑了起來,縮在椅子裡仰起頭來看著周伊南,聽著她繼續說下去。

“我嫁不出去了怎麼著!就這麼趕著上著倒貼麼?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現在隻要是個男人,上我家去說想娶我她們就會歡天喜地的放鞭炮?”

說著,周伊南咬牙切齒的來回踱步了幾圈後開口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做了什麼孽,從小到大就沒遇上過什麼讓我覺得能嫁的好男人。結婚它不是一個有三十萬家當的男人和有二十萬家當的女人一起領張證搭夥吃飯的事啊不是!我做什麼不好,偏要到嫁到彆人家去,每星期做三十五個小時的家務活啊!我圖那張結婚證嗎?我圖已婚婦女的名號嗎?”

“唔……”

謝萌萌聽著周伊南的豪氣講話,皺著眉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聲音。她似乎是在思考,思考周伊南說的這番話,並且越思考越覺得周伊南說得對,更仿佛想到了什麼陳年往事而陷入了沉思之中。可以就是在此時,她又一次的被正在發酒瘋的周伊南給喊住。

“萌萌我跟你說,以前我有個初中同學,初一開學那天他就對我說喜歡我,請求我允許和他開始以結婚為前提的戀愛關係。我覺得對他那型的沒感覺,就拒絕了。大學畢業那天他對我說他還喜歡我,說無論我對他有沒有感覺,他都要等我,等我一輩子啊!他說我還沒結婚他等我,我結婚了他就等我離婚!那時候我還真被他給感動了,可現在他的兒子都會叫我阿姨了!”

在周伊南的踱步演講中,謝萌萌竟是一小口一小口的也喝下了不少酒,並靠著紅酒的勁道壯膽,也說起了自己。

“我……我!我和你正好反過來。我……我以前有暗戀過一個人十年。和你那個娃兒都已經可以叫阿姨的同學一樣。不過……我到現在還是單身一個人。”

說著這句話的謝萌萌顯得格外的靦腆。她冷不防冒出來的這句話讓依舊在踱步中的周伊南猛得轉過身來,愣了半天之後擠出這麼一句“你……好長情……”

聽到這句該是算得上讚美的話,謝萌萌踏著小步子跑去自己的臥室,拿了個枕頭過來抱著,繼續縮在椅子上說起了屬於她的故事。

“我從小學起就暗戀他了。我家是小地方,學校也沒那麼多,我們一起上的小學,初中,高中,一直到我來這兒念大學之前,我們都是一個學校的。可我那時候總是剪著短頭發,打扮得和男人似的,偏偏還平胸,上胸圍和人下胸圍似的,如果和玩得好的人說我有喜歡的漢子,人肯定都要笑我。”

“你和那人說過嗎?”

“我說了,我那是暗戀……不過他應該能感覺到。”

聽到謝萌萌說出這樣的話,周伊南本想拎起她的領子,大聲的告訴她,喜歡就要和人說,喜歡就要和人表示,暗戀是沒有意義也沒有前途的。可看著謝萌萌抱著枕頭縮在椅子裡的落寞樣子,周伊南實在是沒法說出一句重話,隻好學著她也蜷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伸出手來順了順她的背,以示安慰。

“後來,我大學快畢業的時候,他有突然打電話給我。他說……找來找去,發現我還是最好的那個,問我,我們可不可以重新開始,以另一種關係。”

“你……沒答應?”

本應是順理成章的事,然而此刻從謝萌萌身上散發出的一種說不出的傷感卻是讓周伊南隱隱猜到了最後的答案。

“是啊。”

陷入到回憶的謝萌萌吸了吸鼻子道“因為我家裡人希望我能留在上海,可他想要去廣州闖一闖。而且……我知道拚搏什麼的不適合我,所以我或許應該嫁一個能養我的男人,而不是讓我爸媽再替我操心下去。誰知道,現在竟然搞成這樣。不過我不後悔。”

聽到這裡,周伊南再不說話,就這麼一言不發的和謝萌萌腦袋挨著腦袋的靠在了一起。

周伊南的手機發出短消息提示音,那正是才到家卻發現她已經離開了的舒倩。果不其然,舒倩的婆婆騙舒倩說她是自己離開的。深深感覺到累了的周伊南隨手回了一條訊息,告訴舒倩,她婆婆說的都是真的,她隻是到彆處找了房子打算住下來進行長期抗戰了。回完這條訊息,周伊南將手機關機,收拾起了桌上的泡麵碗。

那天晚上,周伊南將要租的臥室裡才洗了房間的被單床單,因此她就到謝萌萌的房間裡去擠個一晚上,兩個喝多了的女人就這麼睡相奇差的躺在床上,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著“你真慘”,似乎天邊的第一縷光就在無數個“你真慘”中慢慢從天際映出。

當你失落了,當你挫敗了,當你遇到人生低穀,覺得似乎拐一個彎就能看到希望,卻是怎麼走都走不到那個拐點時,似乎苦中作樂也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放下那些偽裝,好好的瘋一場,找個完全不認識的人說完那些煩惱就離開。或許,你能夠在陽光再一次投射到你的枕頭上時高興起來。

…………

第二天的時候,喝了好多酒的周伊南破天荒的睡過了頭,並在看到手機上的時間顯示時目瞪口呆的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兒,睡在周伊南旁邊的,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好像一隻蠶寶寶的謝萌萌發出了一聲意義不明的嗚咽聲。更翻了一個身,把整條大腿都跨到了被子的外麵。

謝萌萌的這個動作就仿佛是壓垮周伊南頑強神經的最後一根稻草,讓周伊南迅速從目瞪口呆的不敢置信中恢複過來。

她把被子一掀,穿上拖鞋就往衛生間衝了過去。時間太緊,她根本來不及刷牙,就用漱口水猛力的漱了兩三下,毛巾過水後迅速往自己的臉上大力而又粗魯的蹭了幾下。周伊南以近乎打仗一般的力道迅猛的換上了乾練的職業裝,更把包往自己的肩膀上大力一甩,就這麼衝出門去。

“南……南!我等你回來啊……”

似是聽到周伊南的開門聲,謝萌萌又翻了個身,聲音軟軟綿綿的說出了這麼一句。可回答她的,卻隻有大門被猛力關上的“砰!”得一聲,震得她心慌慌,牙關打了個顫後繼續睡。

在醒來後的五分鐘內衝出門的周伊南活像個女超人一樣的背著包,穿著高跟鞋一陣快跑,從小區裡衝了出去。她在極短的時間內打理好的頭發在風中不斷的飄舞,給不斷向後退的景物增添了一份飄逸的色彩。

昨天才第一次來這裡,對周圍的路都並不熟悉的周伊南來不及回憶起最近的地鐵站在哪裡,一路狂跑著的時候看到一輛出租車正停在一家便利店的門口,想都沒想就這樣拉開車門跨步進了出租車。

“師傅麻煩到最近的地鐵站。”

周伊南幾乎是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對出租車司機說出了這句話。然而出租車司機卻是給出了令她意想不到的回答。

“不好意思啊,我這輛不是空車,坐我車的人去便利店裡買東西了,一會兒就出來了。”

“啊……啊?”

周伊南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但還是條件反射一般的往路邊的便利店看去。就在她得到視線看向便利店的時候,一個年輕男人手裡拿著一堆包子燒賣一類的早點正從裡麵走出來。

這是一個……長得很不錯的男人。

就算是眼光刁鑽如周伊南,她也不得不這麼誇那人一句。

這個男人穿得很體麵,身上的休閒西裝並不是滿大街發傳單賣保險,拉人去證券公司去開戶的人能夠比的。那一看就知道……鐵定是價格不菲的好貨。他的長相和打扮更給人一種十分清爽的感覺,又有一種說不出的“俊”,讓人一眼看到就有一種驚豔的感覺。並且,從他的身上,流露出的是一種透露著認真的嚴謹。嚴謹,卻不是呆板。更重要的是,這是一個敢於露額頭的,有著很棒身材的男人。

看著那個男人一步一步的朝自己這裡走過來,周伊南竟愣是呆了幾秒的時間,在他發現了自己的存在時才突然回神的拉開了出租車的車門。

“很……很抱歉,我正在趕時間,沒注意到這輛車不是空車。”

看到那個男人疑惑的樣子,周伊南有些手忙腳亂的整理著自己那在奔跑中弄亂了的長發,往日裡的乾練以及處事有條不紊都不見了蹤影,她竟是在這個時候不可抑製的結巴了起來。然而僅僅是一刹那的時間,她就聽到了那個男人帶著笑意的磁性聲音。

“你是在趕時間嗎?正巧我不趕時間,你要去哪兒?或許我可以先把你送到你要去的地方。”

周伊南很難去形容當自己聽到那個男人用帶著笑意的聲音對自己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她隻覺得……似乎是有一種用她不知道的語言唱響的歌劇在她的腦袋裡響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暈眩感就這麼襲擊了她,讓她的腦袋仿佛是被丟入了一粒薄荷糖的可樂那樣。

“我……我想去最近的地鐵站……”

周伊南用手扶住了前排的座椅,讓自己看起來更鎮定,更平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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