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林書顏如約去了廣播站。
楊婷婷把一疊準備好的英文稿子給林書顏。
有的是最近報紙上剪下來的。
有的是外國名著摘抄的句子。
邵靜雯摘抄的，寫的很認真，密密麻麻一本。
“學姐，你先拿回去吧，每天選一兩篇你喜歡的念，大概五到十分鐘就行。”
這要求不高，林書顏拿著稿子離開了。
……
晚上接到賀章電話，她把去廣播站的事一說。
倒是沒說自己跟徐冬春的事情，也沒說這次測驗的成績。
畢竟跟賀章說自己考了第五，也太誇張了。
男人聲音平靜，“想去就去。”
林書顏心情不錯，“我覺得挺有意思的，唔，她們還請了我吃飯。”
“她們？”賀章沉著嗓子，聽不出情緒。
“兩個學妹，還有楊婷婷的哥。”
有男的？
賀章挑眉，鋼筆在指尖轉了個圈，被放在桌上。
“對了，我把稿子拿回來，唔，英語老師親自教我念了好多遍呢，”林書顏撒謊，但她沒辦法說自己怎麼突然會說英語了。
他以為賀章不會問，卻聽電話那頭說，“你念念我聽。”
“啊？”
林書顏愣住了，早知道就不說出來了，都怪自己在賀章麵前就想嘚瑟。
“好吧。”
她硬著頭皮去茶幾上拿了稿子，然後回到電話旁，小聲嘟囔，“你聽得懂嗎？”
賀章按著額角，“顏顏，我的任務裡有保護外賓的內容，所以也會一點。”
“嗯，”林書顏假裝一句三卡，念得慢吞吞的，企圖蒙混過關。
“donotgiveaytoelessar……”
賀章聽著她溫和的聲音，不像平時撒嬌的樣子，透著認真專注。
即使讀得磕磕絆絆，他也清楚聽出，所有單詞都念得很準確。
這麼短的時間，就算是英語老師教，也很難達到這樣子的程度。
林書顏隻念了幾句，怕多了露餡，殊不知對方已然有了懷疑。
“賀章，我，咳咳，念得好嗎？”
“很好。”
林書顏明顯察覺到他今天語氣不對，把英語的事丟到腦後，關心道，“你是不是累了？”
要是往常，就是真的累了，賀章也會說沒事，但今天順著林書顏的話頭，就說了句，“有點。”
他這麼說了，林書顏隻能叮囑他注意休息，然後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聽筒放下，辦公室裡一片安靜。
賀章目光重新落回桌上的東西。
那是三張試卷，語文、數學、英語。
正是報到那天，吳荷讓林書顏做的三份，此時就在賀章的桌上放著。
是，試卷是他讓人拿到的，回到軍區這段時間，賀章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