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模樣，林書顏忍不住一陣心疼。
乾嘛把自己喝成這樣。
她拉住賀章的手，湊近他，“你把手鬆鬆，少山手都快斷了。”
賀章腦子混沌著，本能得控製住所有接近自己的人，但眼前的人他卻下不去手。
熟悉的馨香繞在鼻尖，是……顏顏。
他鬆開了手，林書顏將小手貼上他額頭，擔心地摸了摸，又撫開他稍稍亂了的頭發。
“怎麼就喝成這樣了呢？”
話語沒有責怪，滿滿都是擔心和心疼，賀章在她眼裡，一向是無所不能的，但此時的目光卻讓林書顏覺得心疼。
“嫂子，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中午就把我們叫過來了呢，一喝喝到了現在，誰勸都不聽。”
楊少山揉著手臂，原本以為兩人吵架了，但看林書顏這模樣，又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嗯，”林書顏點點頭，溫聲道，“幫我把他外套拿來吧。”
劉景熙把外套遞過來，林書顏給他穿上，扣上扣子。
男人任她擺弄，沒任何抗拒，“少山，麻煩你送我們回去了。”
“沒事，我來扶著，”楊少山心有餘悸得上前，“賀哥，你可彆揍我了啊。”
有林書顏在，賀章全幅心思都在媳婦身上，一下沒搭理楊少山。
他身高腿長，好在喝醉了還能自己配合著走，劉景熙在前邊帶路，兩人扶著他出了門。
送到車上，楊少山讓劉景熙先回了，開著賀章的車送人回去。
“路上小心，嫂子再見。”
“再見，辛苦你了。”
匆匆告彆，車子朝著蘇園回去。
上了車，男人終於沒那麼緊繃，身子歪斜著靠在林書顏身上。
林書顏一手撫著他臉側，聞著滿身酒氣，嘟囔道，“還敢貪杯了。”
聽到她聲音，男人側過頭，額頭抵著她，深邃的眼眸隱在黑暗中，溫柔又繾綣。
“顏顏……”
那聲音聽得林書顏瞬間心軟了，“怎麼了，還不能批評你了，平時那麼有分寸，今天怎麼把自己喝醉了？”
他搖了搖頭，雙手捧住林書顏的臉蛋，沒有聽進去她的話。
隻是輕輕啜吻著她的唇。
溫柔的、無比珍視的……
前頭的楊少山剛想說什麼，無意瞥了眼後視鏡，趕緊閉上嘴。
察覺到他的情緒，林書顏擔憂道，“賀章，你怎麼了？”
“你不高興就跟我說，喝醉了多難受呀……”
林書顏任他親著，小聲說著話，可喝醉的人並沒辦法回答。
“彆，走……”
“我沒有走呀，哪裡都不去，我隻跟你在一起的。”
“嗯，乖。”
林書顏摸摸他的臉，突然心裡酸酸的。
車子很快開回蘇園，林書顏帶著人下車，“少山，你開車回去吧，我明天讓賀章來開走就行。”
大半夜的，隱隱又要下雪，楊少山沒推辭，開車走了。
……
怕吵醒奶奶，林書顏輕手輕腳扶著人回了房間。
把人靠在床頭，林書顏被帶著差點摔到他身上，男人眉心緊蹙，閉著眼。
林書顏想起擰個毛巾給他擦擦，還沒走手腕就被牽住了。
“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