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過去吃飯，餘小青隻想推托，但她怵賀章，隻好拿眼睛看文長釗。
文長釗卻是不敢不聽團長，說了聲“好”。
賀章完成媳婦交待的任務，一刻沒耽誤轉身就走。
等他走了，餘小青坐立不安，東西也沒心思收拾了，“咱真去賀團家吃飯啊，會不會太添麻煩了。”
“不然我去賀團家幫嫂子打打下手。”
瞧她模樣，文長釗點點頭，“去吧。”
餘小青出了門，直接到了林書顏家。
小丁和大虎正端著茶喝，看到她問了一嘴，“餘嫂子，你家收拾好沒，要不要我們去幫。”
餘小青擺手，“不，不用了。”
說完，趕緊低下頭。
廚房裡傳來剁雞肉的聲音，賀章三兩下把雞肉剁成小塊，林書顏圍上小百貨新買的圍裙，正指揮人。
“呀，雞頭不要了，看著嚇人。”
賀章撿出雞頭，丟在垃圾桶裡，又把雞肉放在水裡衝洗乾淨，才裝盆裡端給她，“可以了？”
林書顏嗓音軟軟地說，“可以呀，剁得真好，辛苦啦~”
原來夫妻之間還能這麼相處……
書顏誇一句，賀團長那冷冰冰的臉都柔和幾分，讓旁人不敢打擾。
餘小青就站在門邊，低頭看腳下，又忍不住羨慕。
還是林書顏先看到了她，“小青你來啦，收拾得怎麼樣了？”
“還，還沒收拾好，我想過來幫你打打下手。”
怕是打擾了書顏和賀團長，餘小青臉燙得不行，手緊張捏著衣擺。
“那你快走吧，出去跟小丁他們說說話，”林書顏轉身就趕賀章出去。
賀章……
屬實是用完就不要他了，不過媳婦說話他聽，賀章衝了下手離開了廚房。
人一走，餘小青暗自鬆了一口氣，才進去幫忙。
雞肉沒燉湯，林書顏準備做雞公煲，他們訓練忙，都口重，要補充些油水和鹽分。
“小青，飯應該煮好了，幫我端灶台上。”
林書顏一邊洗了玉米，一邊同她說話，餘小青幫忙弄著，瞧她係著圍裙，腰身纖細苗條，一點不顯忙亂，連燒菜做飯都是清爽漂亮的模樣。
這樣的女人，連她都喜歡，更彆說男人了。
“書，書顏，你真懷孕了啊，肚子咋還沒有啊？”
林書顏笑笑，“才兩個多月呢，估摸著要三四月才顯懷。”
這時候的女人，對什麼兩性知識，生育知識其實都很匱乏，餘小青沒生過，才十九歲，也是懵懵懂懂。
她長得不錯，隻是皮膚有些黑，從前在農村天天要下地做工分，沒人能白。
她羨慕道，“賀團長一定很高興吧。”
林書顏想了想昨天賀章那模樣，唇不自覺勾起，“他呀，緊張得要命，昨兒還說不敢摸我肚子。”
“嗬嗬。”
餘小青也跟著笑，想象不到正經嚴肅的賀團長會這樣。
熱鍋燒油，雞肉下鍋，林書顏挖了兩勺買的黃豆醬下去，這黃豆醬是找食堂大師傅偷偷買的，香得嘞。
米飯端走騰出了一個鍋，這邊雞肉炒好，放著燉上，那邊就開始做糖醋排骨。
餘小青幫忙洗菜、切菜，這些菜她都沒吃過，哪裡燒排骨又放糖又放醋的。
她燒菜隻會放點鹽，最多再加點醬油，煮出來能吃，但是沒滋沒味，從沒聞過這麼香的味道。
光是聞著，就往外冒口水。
糖醋排骨很快出鍋，又燒了個西紅柿雞蛋湯，蒸了肉沫豆腐，炒了兩個蔬菜，靈泉水被提取成結晶，林書顏乾脆倒了一點摻在鹽罐子裡，完全看不出來。
外頭小丁和大虎如坐針氈，團長就坐在桌邊喝茶，他倆看天看地，聞著廚房飄出的香味，不時咽下口水。
天天軍營裡見，賀章沒話跟他們說，聽到二樓裝水管的像要收工，才起身上樓。
“你倆去把文長釗叫來，快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