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賀章洗完澡出來，林書顏還沒睡著。
某些事情嘛，她也想……
賀章把衣服套上，躺到了床邊，看她烏溜溜的眼睛，“還不睡？”
“午睡睡久了。”
林書顏乖乖貼到他身旁，這麼多天晚上都沒睡好，白天就難免補覺多了點。
她環抱住男人的腰，腦袋裡轉轉，想著這麼霸王硬上弓，嘴裡問，“任務辛苦嗎？”
“不辛苦。”
比起那些出生入死的任務，這樣接待和保護的，算是最輕鬆。
那些歸國華僑，不少是某些領域的專家，回國報效，阻礙頗多，一路重重困難，對於原本培育的國家，是不肯放人的。
有些行事極端的組織會寧肯毀掉，也不讓他們報效自己的祖國，所以接待的過程需要極度謹慎小心，安排周全。
但賀章不會跟小姑娘說這些，隻說，“不是什麼危險的任務。”
“嗯，往後華僑越多，市區會越來越熱鬨，”說到這，林書顏倒是想起來，“如果沒記錯，改革開放後國家會提倡發展經濟，沒有仗打，軍隊會削減人數重新編排，十八區會有影響嗎？”
知道她說得都是真的，賀章想了想今年下達的一些文件動向，其實也有隱晦地提及。
“暫時不會，十八區比較特殊，雖然現在不打仗，但暗流湧動，十八區的存在是必要的。”
“嗯……”
其實林書顏倒是希望轉業或者重編，那樣就不用出危險的任務了。
在她心裡，平平安安最重要。
但林書顏清楚，賀章有他的信仰和使命。
而她，會努力支持。
她蹭了蹭男人胸口，輕輕歎了口氣，“我算是知道當軍嫂的心情了，想做一個懂事又支持男人的女人，但又不免擔驚受怕，好矛盾。”
賀章輕拍她的背，心生內疚，“不用擔心，我會小心的。”
如今和從前不一樣，他心裡裝了人，舍不得死。
寬大的掌心貼著她腰側，嬌小的人扭了扭腰肢，抬頭清澈的杏眸看著他。
“賀章，孩子四個月了。”
“嗯？”
“你不是看了那本冊子嗎，四個月就不用忍了。”
手僵在那，賀章哪裡敢，他那力氣，是一嘗到甜頭就沒了輕重。
她挺著肚子，他哪裡下得去手。
男人悶悶嗯了聲，閉上眼拉燈，“我沒忍，我不想……”
你聽聽這話自己信嗎？
林書顏抬腿橫在他腰上，撒嬌道，“可是我難受。”
“哪難受？”
“哪裡都難受，書上說了，你得負責滿足我。”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賀章深吸一口氣，“顏顏，睡覺。”
“睡不著，真的。”
她嘴裡說著，小手就開始作亂，“忍著才不健康，你，你不是意誌力最好嘛，小心點就行了。”
也不知道手碰到哪裡，賀章腦子裡的弦一下崩斷了。
林書顏一個翻身，小身子坐在了某人的腿上。
她臉紅得滴血，往常也沒這麼主動過，不過還好黑燈瞎火看不著。
賀章被她大膽的動作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扶住她的腰肢，黑暗中難免碰到她微隆的孕肚。
嚇得額頭都出了汗。
“真沒事？”
“沒事，醫生說了，適當就行。”
許是到了這個月份，身體敏感，林書顏覺得自己是有點……饑渴。
與其讓小姑娘大膽得亂來，還不如他來。
賀章歎氣，在她麵前，哪有什麼意誌力。
嬌小的身子被人扶著。
薄薄的睡衣滑落，林書顏抱著小肚子，被男人妥帖照顧。
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