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弄死他！”賀章薄唇吐出幾個字。
林書顏抬手，覆上他臉側，“你不要代入我，我隻是想知道，你怎麼看待這事。”
賀章擰眉，態度明確，“這種人渣，抓出來該坐牢坐牢，該槍斃槍斃。”
“我也這麼想……”
林書顏突然心定了些，“隻要夏婷芳自己不妥協，我就會把這件事處理好，誰都不能詆毀她。”
“她是受害者，還那麼年輕，不能為這麼個人渣就毀了後半輩子。”
她的手搭在肚子上，有些疲憊。
賀章沉默片刻，心疼道，“你儘管處理解決，抓人還有判罪，我來。”
“嗯。”
“好了，先下去吃飯，”賀章站起身，將人從椅子上拉起來，摸摸她略微蒼白的小臉。
林書顏把腦袋埋進他胸口，歇了會兒才說，“下樓吧，吃飯。”
……
第二天一早。
林書顏提前去了婦聯，賀章不放心，自己送她過去的。
文工團的人一般是六點多過來晨練，八九點回去。
這會兒，已經走了一部分人。
之前辦聯誼會的小會堂收拾出來給她們當做排練的地方，有些人就往那邊去。
夏婷芳還在院子裡，心不在焉靠在牆邊，時不時看向外麵。
看到林書顏過來，眼睛一下亮了，再看到她身旁的賀團長，緊張得抿緊了唇。
林書顏在院子口停了下來，跟賀章說了幾句什麼，賀章便走了。
進了院子，林書顏帶夏婷芳去了辦公室隔壁的空房間，關上門。
院子角落的站著的陳嬌，看著關上的門，若有所思。
昨天她等兩人回來，結果兩人一口咬定沒說什麼，陳嬌可不信，至少現在夏婷芳的行為就證明，她肯定有什麼要說。
她慢慢往走廊走去。
……
時間還早，婦聯還沒來人。
林書顏在椅子上坐下來，溫聲道，“昨天睡得好嗎？”
“嗯，睡得好。”
夏婷芳以為自己會睡不著，但也許是因為書顏姐的話讓她安心，昨天是這兩個月以來睡得最好的一次。
“坐著吧，”林書顏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讓她坐下。
夏婷芳老實坐了下來，一雙眼睛看著林書顏。
“婷芳，這件事情我隻能幫你，但不能替你做決定，”林書顏說得很慢，斟酌著用詞，昨晚她也想了很多。
“我想，有兩個方法來解決，一是你認了這個孩子，認了命，我們幫你找到這個人，後麵是結婚，還是怎樣你們自己談……”
她說到這裡，夏婷芳已經瘋狂地搖頭，“不，不要，書顏姐我不想這樣，他是個畜生，是個人渣，我不要有這種人的孩子更不要和他結婚。”
林書顏嚴肅道，“不管他給你多少錢，不管父母和外人怎麼說，你都不會答應嗎？”
這話有些殘忍，但她不想到頭來，夏婷芳還是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