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十一月中旬。
科普知識的事跟婦聯已經談好，以婦聯的名義組織。
也許是現在各地婦聯對婦女獨立的重視。
又或者是因為，吳衛紅對之前聽了陳嬌的話，心存抱歉。
事情溝通的很順利，很快就答應下來。
這邊答應，林書顏就去找了衛生院的醫生。
然後開始製定科普課的內容和時間。
婦聯那邊她還正式回到崗位，大多時候在家裡整理資料。
寧寧吃了睡，睡了吃，每天有奶奶、小雨，還有哥哥姐姐疼著。
林書顏忙起來就少陪了點。
結果這天她出去了一趟，回來小丫頭在小雨懷裡，看到媽媽進來呆了呆，突然就哭了。
那哭得一個委屈，林書顏伸手去抱她，她就往小姑姑懷裡躲。
賀小雨納悶，“哎呀，怎麼看到媽媽就哭了，嫂子，肯定是想你了，午睡都哄不睡。”
林書顏滿心內疚，哄了好久，寧寧才乖乖趴進她懷裡。
等抱到了媽媽，小丫頭抽抽搭搭的，沒牙的小嘴一張一合，就差委屈地說話了。
林書顏抱著她在屋裡走了兩圈，又出去院子逛逛，“好好好，媽媽錯了，想媽媽了是不？”
“我們寧寧怎麼這麼乖啊，媽媽也好想你啊。”
小丫頭撅著小屁股，她說一句，她就晃晃小手，表示自己在聽。
“下次媽媽不出去這麼久了，在家裡陪寧寧。”
“乖乖……”
哄了很久很久，寧寧才滿意地趴在她肩上睡了。
晚上賀章回來，林書顏還是自責。
說起孩子下午的事，眼睛又紅了，“還以為這麼小不懂事呢，原來什麼都知道的。”
賀章把媳婦抱到身邊，逗著她懷裡的閨女，“是我太忙了，要我在家，也能多照顧她。”
“也不是了……咳咳，畢竟孩子不一定想你。”
林書顏笑了起來，無情拆穿。
其實哪裡不想呢，寧寧可喜歡被爸爸抱。
大概是爸爸的懷抱有力又有安全感。
“來，我抱抱。”
他把孩子接了過去，一隻手掌就完全包住她的小屁股。
真漂亮。
他的小丫頭，改天帶營地讓人好好瞧瞧。
……
秋日天涼。
十八區附近的山頭，樹葉轉紅，美不勝收。
林書顏在客廳一邊帶孩子，一邊整理科普課的內容。
房間裡傳來琵琶的聲響，趁著早上寧寧醒著，賀小雨都會練一會兒。
琵琶聲悠揚，連林書顏一個不懂的，都覺得好聽。
寧寧也喜歡，聽到了聲響，就踢踢小腿動動小手，腳上的小鈴鐺，‘鈴鈴’作響。
林書顏在紙上羅列出一些比較簡單的常識問題，她先寫好，再跟衛生院的醫生討論解答。
等到組織起來，講給家屬院的女同誌們聽。
問題列得七七八八，她把鋼筆放下。
客廳采光好，陽光從窗子裡照進來，渡上一層餘暉。
林書顏彎腰把寧寧抱出來，“走咯，媽媽抱你看小兔子去好不好。”
她拿口水巾給女兒擦了擦小嘴，抱著往外走去。
才出門，就瞧見一個人從院子大門進來。
“你好，我是文工團的團長，我姓羅，叫羅淑萍，這是賀團長家吧？”
“你好，我是賀章媳婦，林書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