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各位領導，各位同誌，各位家屬院的親友，瑞雪紛飛……”
開場白帶著濃濃的年代特色，更添了幾分軍區的嚴謹和認真。
林書顏輕柔的嗓音開場，加上王瀅瀅歡快的語調。
所有人的目光看著台上。
明亮的燈光下，林書顏身姿被旗袍勾勒得玲瓏有致。
她的裝扮明明體麵周到，卻因為過於優秀的身段和溫柔文藝的氣質，讓人移不開眼。
誰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啊！？
“啾媽，啾媽！！”
福寶從小板凳上跳起來，拍著小手，亮晶晶的大眼睛看著舅媽。
還好她矮，跳起來還沒椅背高，影響不了後麵的人。
賀小樹眼疾手快捂住了妹妹小嘴，“噓，等大家鼓掌的時候再一起鼓掌。”
福寶看著哥哥，似懂非懂得點點頭，又著急看看後麵。
他們怎麼還不鼓掌啊，啾媽棒。
賀章站在側麵走廊裡，隱在黑暗中的目光灼灼看著心尖上的姑娘。
看她從容說話，看她閃閃發光。
瞥見旁人一樣灼熱的目光，又不滿得皺眉。
又不是他們媳婦，看這麼起勁乾嘛，明天負重跑。
再加五百個蛙跳！
“下麵請大家欣賞文工團帶來的第一個節目，大合唱……”
報完幕，林書顏和王瀅瀅退了下去。
文工團的人徐徐入場。
一下樓梯，王瀅瀅狂拍胸口，“啊啊啊啊啊，緊張死我了，書顏我把舌頭都咬了。”
林書顏好笑，她其實一開始也有點緊張，但說了兩句話之後，一切就自然地進入了狀態。
反複的排練和背誦，那些台詞默記於心，念得很順暢，甚至不需要看稿。
“行了，休息一下喝口水，等她們演完。”
後台，羅淑萍已經到了？
聽聞陳嬌的事，沒有多說，隻是迅速調整了節目的安排。
節目一個個往下，全場都是歡聲笑語。
賀小雨的節目在第五個，上台時她手心都是汗。
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
儘管無比緊張，當手指按在弦上，悠揚的曲子自然流淌。
她抬眼目光從下方略過。
福寶和小樹在前排，一眼就能看見。
再往後，沒了舞台的燈光，所有人在一片昏暗之中。
可就在這樣的昏暗裡，她清楚看見了側門邊站著的人。
熟悉的身影，高大挺拔。
是付洋。
她眼睛眨了眨，心口漫出一陣喜悅。
從前她去練琵琶，付洋就是這樣，等在門邊。
賀小雨彈得越發投入，一曲終了，掌聲雷動。
她謝幕下台，再往側門看去。
人已經不在了。
……
聯歡會漸漸接近尾聲。
最後一個節目結束，接著是表彰會。
林書顏邀請李政委上台講話，再然後是點名表彰的同誌上台。
李政委看著手裡的名單。
衝林書顏笑笑。
這第一個名字就是賀章啊。
“704團團長，賀章，在319、43……任務中分彆授予……”
十八區的任務大多用代號，但獲得的表彰卻是實打實的。
下麵的人好像已經習慣賀團每次被表彰，隻有新兵那一邊區域，發出陣陣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