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往梁奶奶身旁走了點，一臉討好的笑，“梁奶奶，您在國外不知道，現在京城有港貨行和洋行，再不濟也有南方商行，國營百貨的款式我都瞧過了，又老又土，不好看的。”
鄧薇自作聰明地說著，心想陳教授和梁先生都是有功勳的人，回來受到上麵如此重視，買東西當然也要買好的。
“書顏姐，又不要你給幾位老夫人掏錢，這麼小氣做什麼。”
她滿臉洋洋自得，沒發現梁奶奶不滿的神情。
林書顏說道，“國營百貨雖然款式略微簡單，但東西質量都非常好。我想著梁奶奶你們會更想要入鄉隨俗的款式，也可以順道看看國營百貨這些年的變化。
您看是去哪裡？”
話是這麼說，其實林書顏更多是考慮到老一輩的節儉品質，又觀察到幾位老夫人身上的穿著非常樸素。
想來陳教授和梁先生這樣老一輩的科學家，一心一意用在研究上，過得艱苦樸素，他們的家人也是如此，所以她才會提議去的國營百貨。
梁奶奶還沒開口，一旁的陳奶奶先拍板了，“就去國營百貨，那邊除了買衣服還有好些其他的東西呢，什麼港貨行、洋行，倒是太浪費了些。”
陳奶奶性子直接，苦過來的人不會鋪張浪費，節儉是刻在骨子裡的。
“小林，就去國營百貨。”
見自己的意見沒被采納，鄧薇咬了咬牙，灰溜溜走到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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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讓林書顏出風頭好了！
就會裝模作樣。
車子開過來，帶幾人去了國營百貨，沒花多少時間久給大人孩子都挑到了滿意的衣服。
晚上結束，林書顏把幾位送回飯店。
天已經黑了，陳奶奶想邀請幾人一起吃飯。
林書顏抱歉說，“不好意思，陳奶奶，我家裡還有寶寶要早些回去。”
“喲，小林你都有孩子了，瞧著還是個小姑娘。”
林書顏溫柔地笑笑，她本就對幾位老人家心存敬意，相處一天更是熟悉了許多，“五個月啦。”
梁奶奶暗道可惜，自家還有沒結婚的大孫子呢，“今天真是辛苦你們幾個丫頭，那快些回去休息吧。”
目送幾位上樓。
人一走光，鄧薇的臉就沉了下去，衝林書顏哼了一聲氣鼓鼓走了。
葉文靜瞪了回去，“真不知道徐主任怎麼想的，讓鄧薇跟著來。”
“可能是覺得她留洋回來，會有什麼共同話題吧，文靜你回家嗎？”
葉文靜一下耷拉下腦袋，“今晚要跟我媽去楊家吃飯。”
林書顏看熱鬨不嫌事大，“去吧，我瞧著少山挺好的，你不如多了解看看。”
葉文靜歎氣，“知道了，書顏姐。”
等人一走，飯店前就隻剩下林書顏。
天黑，門前的燈開著。
暖黃灑在身上，她攏了攏衣服，想著怎麼回去。
這個點，公車沒了，要不找個人力車。
她剛想往外走，手腕就被人拉住，回頭是熟悉的身影，林書顏一下笑了起來，“你怎麼下來了？”
“剛在二樓看見你了，”賀章抬手，把她外衣的扣子扣緊，“一起回去。”
“這邊沒事嗎？”
“沒事，付洋過來了，這邊今晚他帶。”
車子停在遠處，夫妻倆難得忙中偷閒，牽著手慢悠悠走了一段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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