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鋒華!
馬雲雪沒有一絲的答案,就算是翻閱曆史,隻怕對這位女將的記載也是少得可憐,否則依著她的戰名,怎麼可能會沒有她的足跡呢。
田楷朝著田校尉瞪了一眼,“丹兒,你可是讓本將太失望了。”扶不起牆的泥土,縱使是有著最為優質的沃土,隻怕也是沒有辦法將他給捏成人形了。
原來,這位田校尉喚作是田丹。名字倒是取得有些清朗,丹字彈著舌尖,念起來有些淡然,隻不過,這性子,卻是不可與之相較得去了。
“哎,溫原,其實丹兒還算是勇猛,上得戰場之時,敵刀都揮到了眼前都沒有一絲的退縮,就衝這股性子,就是值得人激賞的。”公孫瓚朝著田楷擺擺手指頭,暗色的衣袖也隨之翻飛而去。
看來,這位田校尉,倒還是有一些可取之處,撇開這不正的性子,這勇猛一處對於戰場上來講也算是一個極好的優點。
肩膀上的疼意朝著馬雲雪的腦海裡衝了過去,她的眉頭皺了皺,看來,剛剛對著田校尉揮動馬鞭之時,隻怕又是扯裂了一些傷口。
她的身子一軟,跌在了溫暖的手臂上頭,“好,好疼。”臉色慘白,趙雲撐著馬雲雪的背,眼皮一抬,便見著白色的衫衣上頭泛起了殷殷紅血絲,傷口又崩裂了。他的神色一黑,眼睛掃向田校尉之時,仿佛帶著一道極為霸道的冰冽之光似的。
“馬將軍,你撐著一些。公孫將軍,末將得先行一步了。”趙雲對著公孫瓚垂了垂首,墨色的頭發順著這個姿勢而蕩下來,被風一卷輕柔的蕩開了弧影。
現在她的身子上頭有傷口,所以行動都極為的不便,看來,下一回得仔細著一些了,否則再一次崩裂了傷口,又得疼得她承受不了。這可是被刮過骨頭的箭傷,馬雲雪的本尊就是因著這一箭而喪命的。
步子剛走了兩步,馬雲雪就看到趙雲那一雙墨色的長布靴子的輪廓,腳步穩重,不愧是身習一生傲人武藝的將領。
“撐著一些,馬將軍,藥帳緊著就快到了。”趙雲俯下了身子,湊著馬雲雪的耳邊就吐了清涼的言語,一身淡雅而又混著男子頂天立地的氣勢,讓馬雲雪幾乎軟下了心房,從來沒有人告訴她,撐著一些。
鼻頭一酸,眼角朦朧的看著麵前的趙雲,“三國最為勇猛的戰將,你,可知道我已經不再是她了呢?”言語中帶儘了苦澀的意味,他所在意的人,隻是曾經的馬雲雪本尊,而不是她這個從現代穿越過來的女子。
趙雲的後背一僵,她不再是她。這一句,他這是聽到的第三次了,現番麵前的女子朝著她泛著淚眼,竟然讓他心疼得無以承受。“如果你不是她,但你至少還是馬雲雪,那個最為讓我,心生佩服的巾幗女將。”
馬雲雪嗬嗬一笑,顧不得肩膀上的傷口,也顧不得身後還立著的公孫瓚與田楷等人,淚花自眼眉之中閃了出來,“馬雲雪,是啊,我現在可是依著馬雲雪的身子在活下去啊。趙校尉可曾會明白,不是自己的,終究都不是自己的。”
她至少是那個馬雲雪麼,可是,她已經不再是了,縱使是這是她的前世軀殼,卻,再不是原本的那個人了。
不知道怎麼的,麵前的人兒朝著趙去閃出眼淚的那一刹那,他的瞳孔在猛然的朝後收縮著,這種心酸的感覺,讓他覺著分外的難受,而那幾滴掛在慘白麵容上的珠淚,看起來,太過於刺眼。
“但,至少你的生魂還是自己不是麼?法外的皮相,可是真真的這麼的重要麼?”趙雲扶著馬雲雪的手指邁動開腳步,沒有記憶的她,卻是以為自己不是本身吧,這樣的悲涼,又豈是旁的人能夠明白得去的呢。
是啊,靈魂還是她自己的,這隻是一個活下來的契機罷了,她看著一臉清雅微笑的趙雲,的確是如此啊,她來到這個亂世之期,是上天給她活著的機會,這一個機會,不是任何一個能夠擁有得去的。
“你說得很對,既然我占據了她的身體,那麼,也得連著她的那一部分好好的活下去。隻是,趙大哥,你之前是喚著我雲雪的吧。喚了馬將軍卻是生疏得多了吧。”
他說得很明確,這一點上頭,是她自己沒有將之一切看透,所以才會糾結著過去不放開,軀殼隻不過是一個寄居的地方罷了,而靈魂,還是她自己的,不是麼?
“你,真真是如一個解不開去的謎。”馬雲雪說出來的話,是讓趙雲覺得有一些摸不清思緒的,單單就是那一句她不再是她,就讓他莫名的覺得她如深不可測的湖水一樣,而這種感覺,像是她總有一天會消失而去一樣。
解不開去的謎,馬雲雪晃晃頭,她自己都覺著這是一件太不可思議的事情,可是現在,她真真實實的站在古代三國的土地上頭,朝著趙雲扯開了滿心的彷徨。
她的手指扶上了趙雲的手背,溫暖如常,但薄繭的清晰痕跡是這樣的觸手可及,“既然我,身處這個身份,那麼,我,便會好好的活下去。”
馬雲雪朝著趙雲點點頭,“而現在,首先我要做的,就是儘快的讓自己的傷口愈合。”隻有她的傷口恢複,那麼,一切的行事,才會稍微的順當得多。
她的臉上現在鋒華皆現,屬於她自己的風姿一時間全體湧了上來,這樣一來的話,她首先要做的,就是將這公孫瓚的兵營的情況摸清楚,隻要能夠摸清楚這兵營,那麼之後要去救援陶謙就會更有把握得多。
那位亂世之中的梟雄可是極為讓人難以對付的,現番的董卓將曹操壓製住了,但是,這位董卓,也將快要被覆滅了。
三國的勢頭,即將崩發,那麼,到時候她可就是得靠一支隊伍來支撐自己的地位,要知道亂世之秋,她身為一名女將,手裡,可是要掌著兵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