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鋒華!
馬雲雪將長鞭接在了手裡頭,銀白的鞭身沾在了她的掌心,上頭還留有著沒有散開過去的餘溫。
“我知道了。雲哥。”多喊了幾遍之後,馬雲雪覺著越發的順口了,看來,無論是做事還是說話,多說幾遍之後,的確還是會熟練得多。
“要小心,上一次使得你受傷,卻是我不想見到的。”馬雲雪收好了長鞭,抬頭看著麵前的男子,她從來是知道,趙雲身為男子戰將,勇猛過人,戰場之上麵對萬千的敵兵也是絕計不會皺眉。
但是,她現下卻是看到那星光閃耀的眼眸上方,眉頭緊鎖,勾了揮不去的濃愁,她前番受傷,是她輕敵的緣故,但現下,由著趙雲說出來,她仿佛覺著他是有一些內疚的心思,以至於才在之前領命中不讓她跟著一起去。
一股的柔軟在馬雲雪的心頭綻開,她從來不會知道,即使是麵對死亡的英雄,但卻是在她受傷之際,心裡泛起來害怕的顏色,眉目之間有淚花在劃開,她輕輕的靠得趙雲近了一些,任身子上頭感受到趙雲身上散出來的男子氣息。
“雲哥。那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如若這是我的宿命,我保證,絕不會負你的相思意。”她的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的堅定,跨越過千百年,隻為看著他一眼,這樣的諾言,她是放在心裡頭,再忘不掉了。
趙雲的臉上徹底的綻開了笑意,之前他是因著馬雲雪的戰名而心生傾慕,見到馬雲雪之後,才是真正的傾心。她與他思緒中極為的不一樣,但凡是身為女子戰將,其氣勢與著男子是不相上下,英姿中傲然挺立。
可是馬雲雪不一樣,從骨子裡頭透出來的傲然,與她手段上頭的凜冽氣息兩股相融在一起,這樣的感覺中,竟然還隱隱的帶著神秘的味道,他被她吸引的,從來都不是她那一張最為絕色的臉。
趁著夜色,馬雲雪看了一眼滿天的星子,最為平靜的夜晚,卻是含著無數的血雨腥風,整裝待發之際,周邊是一邊的靜諡,他們必須是趁夜奇襲,才能夠達成一舉成功的目的。現下她帶著的,還有九天。
九天由著趙雲這幾日的特訓,想來上戰場戰力應該是十分的驚人的,但她最為擔憂的,卻是她手底下頭的那些兵士,她這才上任不到一天的光景,就要帶得他們上戰場,這一切,後果她是沒有任何的防備的,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趙雲一揮手,眾將士翻身上馬,這裡離冀州城還有好幾十裡,馬雲雪吞了吞口水,雖然對於馬術,她還是有一些心得的,但是要這樣長途的奔襲,她還是有一些吃不消的,但一想到趙雲戰無不勝,這一次戰役必得也是得勝而歸,她這才有了一絲的底氣。
馬鞭一揚,戰隊應聲而出,馬雲雪的身子微微的俯在了馬背上頭,她的臉上能夠感覺到有一股疾風刮過,九十月的天色,風聲都是卷著一絲的寒霜,這些的刺痛使得她的身子都快要整個貼在了馬背上頭。
冀州城是南北的要道,她不以為袁紹會巴巴的讓他們占了而無動於衷的,現下他們還得依附於袁紹,那麼,就不得不聽從袁紹的這一句諭令,馬雲雪有一些明白袁紹為何會派公孫瓚來取冀州了。
如果是她的話,必得要將公孫瓚的戰名放出去,使得城中的人,人心惶惶,而且在最讓人沒有防備的情形之下展開攻擊,袁紹之所以會讓他們去占得冀州城,看來是想要收取漁翁之利了。
不愧是一代梟將,對於戰場的敏銳度掌握得太準確了,也怪不得袁紹的英名之下,還會有許多的強將前去依附了。隻不過,這樣的過河拆橋,也是使袁紹後頭兵敗垂城的最大緣由吧。
看來,曆史就是曆史,無論如何也不會更改掉,但眼下,馬雲雪卻是要說一點,她是那一個漏網之魚,上天就是要送她來見證這一段曆史,可是馬雲雪料想不到,讓她回來的最終結果究竟會是什麼?
奔襲了好幾個時辰之後,他們靜靜的下得馬來,趙雲的手指一按,所以有兵士就地蹲下,趙雲隻帶了馬雲雪與幾個亭長去觀察四下的情形,馬雲雪俯在了有些硌手的草叢堆上頭,他們所占的位置,是在冀州城的正北麵。
從這個地方可以準確的看出冀州城的地理位置,馬雲雪唔了一聲,果然是四周環山,南部四部八達的,看起來這個地方倒是十分的搶手。
“這個地方易守難攻,如若是強行攻擊的話,勢必是會吃暗虧。本將以為,要去動手隻能突襲了。你們有何意見?”趙雲指著下方的城牆,朝著他們言明戰機。馬雲雪瞧著,如果是正麵攻擊的確是會吃暗虧的。
彆的不說,就是前頭狹窄的路麵就會將他們給緊緊堵死在這裡,馬雲雪開了口,“趙校尉所言極是,正麵的攻擊勢必會打草驚蛇,末將以為,峽口最為關鍵是,卻是在最南麵的那片開闊地。”
那一塊地,如果他們一踏上去,自是會讓其他方向的敵兵發現,但,這樣的吸引可是會調集所有的兵士迅速回防。因為他們知道,這一塊地方是最為薄弱的,一旦南門失手,那麼,整個後方就會全部暴露。
“你接著說下去。”趙雲的眉頭輕輕一挑,她說出來的言語從來都是是為精秒的,而且這一點,與著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如若將城池上的兵士都吸引過去,那麼,相較於在他們想像中最為保險的北麵,便就成了一個空殼,到時候,咱們要攻克這所城池,也就是易如反掌了。”
眾位亭長麵麵相覷,他們卻是沒有想到,這樣一位有著纖細身形的女子,竟然還能有這樣的謀略,就算是他們,也是想不出來這樣的妙計。
“好計。聲東擊西之下,還起了調虎離山的作用,一舉兩得。”趙雲的麵上帶起讚賞的顏色,這樣的女子出色得,已經讓他移不開眼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