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王+花樣]醜魚!
等醫生宣布他完全康複可以出院已經是一個多星期以後,時間雖然不長但也足以避開係列謀殺案破獲後產生的餘波,至少美作玲離開醫院時並沒有見到圍追堵截的記者們。
收到消息前來接美作玲出院的是花澤類和道明寺司兩人,兩人也都沒有帶隨行人員,一反常態的低調。
轎車駛離醫院十幾分鐘後,一路上安靜得詭異方才被道明寺司打破,他一開口卻是問的美作玲滿頭霧水。
看了看與自己並排的道明寺司黑得堪比墨水的臉色,又看了看開車的花澤類透過後望鏡投射而至的意味難明的視線,美作玲無比錯愕。
什麼叫‘你是真的不記得還是想騙過警察’?
“喂!阿司你這話什麼意思?”美作玲沉下臉來,方才出院的那點喜悅立刻被同伴眼底的質疑打消,並且很快化作怒氣,“你認為我作假口供?我乾嘛要那樣做?”
美作玲隻覺得莫名其妙,在醫院醒來第一時間裡他就將自己的遭遇給警方,說的也都是實情,警方後來根據現場以及種種證據來推斷也證實他毫無隱瞞,不是嗎?更何況那係列案件追根究底跟他無關,他有什麼好隱瞞的?
雖然…呃~掃了象是被問住的道明寺司一眼,美作玲垂下眼睫,抿抿嘴角,雖然他自己也是有些困惑,關於他的記憶。
那晚美作玲的記憶隻到被人用針劑迷昏,後續發生什麼事他一概不知,再次蘇醒已經是在醫院裡,是休養期間他從收集各方資料才得知一切。
警方那裡偵破連環案件的全過程,以及它所帶來的蝴蝶效應,那種種內幕,美作玲相信他自己知道的不會比道明寺司或者花澤類多多少;畢竟他依照家裡長輩要求呆在醫院休養誰也沒見,而他們卻是在外麵隨時隨地掌握動向。
嗯——這些先放在一邊,現在重要的是弄清楚為什麼同伴會認為他有所隱瞞?
轉過念來,美作玲偏頭看著道明寺司,盯了他好一會兒方才開口道,“早上的報紙刊登了警方的結案報道,還有哪裡出了問題?”
如若不是牽涉到他們四人的凶殺案已告完結即將進入司法程序,美作玲隻怕還要被家裡強製要求住院一段時間,然後…現在…
“沒有!”道明寺司的臉色顯得有些鐵青,語氣也是強忍著什麼似的,“警方宣布連環殺人案因凶手死亡而完結,可是,那天…三條櫻子也在場。”
美作玲微微一怔,下意識轉頭看了正在開車的花澤類一眼,隨即失笑,“你們不會是懷疑三條櫻子殺人吧?”
“這怎麼可能?原本警方鎖定的目標就是小寺則織,後來也證實確實是他。”支起的半身往椅背沉了沉,美作玲有些疲憊的歎口氣,“我們可能都被島川深介誤導了。”
或許,從一開始島川深介就是在耍著阿司玩呢~他們四個人為了‘新遊戲’如臨大敵,結果鬨到現在這樣,多少也有點咎由自取的。
抬手揉了揉額角,美作玲緊蹙著眉,將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態度也強硬起來,“這件事我不想在繼續下去,說到底跟我們無關。”
“我附議。”花澤類頭也不回的冷聲說道,沉默片刻,複又低笑出聲,“阿司憤怒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美作玲抬了抬眉,緊接著看見眼角餘光裡道明寺司微微扭曲的表情,不由得更加好奇。
“三條櫻子獲救之後阿司去探望過——”
說到這裡花澤類又沉默下來不肯繼續下去,隨即美作玲就感覺到從道明寺司身上輻射而出的怒氣,“本大爺好心去看她,那些混蛋居然象躲瘟疫一樣!”
“本大爺怎麼可能看上那個醜八怪!”
………
咆哮聲在狹小的車廂裡回蕩,美作玲的耳朵一時間有些嗡鳴,看著身邊風度儘失滿臉暴躁的同伴,嘴角止不住抽搐。
看起來是在跡部景吾那裡吃了很大的排頭啊~
默默看了一會兒神色猙獰的道明寺司,美作玲壓下上前安撫的念頭轉而取過扔在角落無人問津的宗卷袋,拿出資料開始細細審閱。
上車的時候美作玲就聽花澤類提起過,他們來接他之前是去拜訪日吉老先生,依照約定日吉家借用黑道勢力,案件全部詳情他們就不得隱瞞,包括警方不需要知道的部分都必須給美作玲這一方一個交代。
於是就有了現在美作玲手上的這份資料。
細細瀏覽手上的資料,漸漸的美作玲的注意力也被裡麵寫的東西集中過去,耳邊道明寺司的絮絮叨叨自然也慢慢淡去;隨著紙張翻動發出的細微聲響,他所不知道的東西跟著一點點水落石出。
連環謀殺案的凶手是小寺則織,警方一早就鎖定的目標。
因為心理原因從醫學院輟學的小寺則織有作案能力,同時他也有動機;因為他是娛樂公司安排藝人賣淫的聯絡人,小嘍囉而已,所以當他手下藝人被發現在收集證據的時候公司高層命令小寺則織消除隱患,所以有了混淆視線的死亡預告。
為了掩人耳目娛樂公司高層特意為[洛麗塔]組合安排了保鏢,背地裡小寺則織的殺人計劃卻早已準備就緒。
首先被害的是遠野萌,這個野心勃勃要替代月森瞳的新進藝人不知從哪裡弄到高層為取悅政客而安排的性派對的視頻,意圖借用它扶搖直上。
然後是清水晶子,這個一直努力收集娛樂公司罪證打算用它脫離控製的不安定因素。
殺掉這兩個人,小寺則織卻找不到泄露出去的證據,同時遠野萌的那份視頻也不翼而飛;於是,驚慌失措的凶手隻能選擇把可能拿到證據的人全部殺光。
伊藤由紀、岡本奈美、月森瞳、佐井美咲…一次的失誤要用無數次行動來彌補,當月森瞳和佐井美咲處於日吉保全、警方以及黑道勢力保護之下,小寺則織已經做好連自己性命一起搭上去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