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駕到美男要乖乖!
感受到殤清越好奇的眼光,洛純昂了昂脖子,得意洋洋的說道“作為一個身負血海深仇的男子,要會利用周身的一切,讓敵人死的不明不白。
比如盛時節夏,在敵人身上藏磷粉,高溫之下令其而亡。再比如密林深處,在敵人身上藏花粉,令其中蜂毒而亡,不要拘泥於下毒這種事情。”
聽了洛純的話,所有人不禁渾身一抖,感慨做他的敵人,真是太不幸了。
“噠噠噠”,一陣馬蹄聲後,殤戰騎著高頭大馬,率著一列騎兵衝進了禦花園,見到殤清越安然無事,鬆了口氣,隨即四處逡巡,他心上的人兒。
“殤戰……”一個既興奮又膽怯的聲音,在殤戰背後響起。
殤戰愣了半晌,轉過身去就看到,心裡心心念念的人,站在他不遠處,於是翻身下馬,興奮的跑了過去,想要抱住他卻又不敢,那模樣彆提多傻了。
縈紆主動抱住了殤戰,嗔怪道“你怎麼才來,我好害怕啊。”
殤戰反手抱住縈紆,碎碎念“對不起,對不起,對……哼。”
縈紆趁著殤戰不注意的時候,朝著殤戰的心臟,狠狠捅了一刀,麵目猙獰的說道“你知道我皇姐的布置,不聲不響的綢繆一切,是你殺了我的親人,毀了我的國家,我殺了你,殺了你……”雖然沒有親自動手,但她這一招黃雀在後,更令人生厭。
縈紆拔出手中的匕首,殤戰就此倒下,臉色一片刷白,眼中的難以置信那麼明顯。
縈紆心又痛了幾分,一滴淚滴在匕首上,衝散了些許猩紅,冷銀色的金屬反光,讓他看見他的表情是那麼絕望。揮動手臂打算和殤戰一起死,卻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打暈了縈紆,殤清越頭疼的捏了捏眉心,當時下定狠心這麼做,如今事情演變到如此地步,她到底是後悔了。不過後悔沒有用,現在該想的是如何補救。
“來人,帶他們下去療傷。”殤家人的心臟都長在左邊,殤戰這傷看來凶險,其實並無大礙。倒是縈紆現在刁鑽偏激,任他鬨下去,事情不知會變成如何。
穆紅棉上前,衝著殤清越的臉就是一巴掌“卑鄙無恥。”這縈紆不明所以,想岔了,他卻知道,殤戰對殤清越言聽計從,一切都是殤清越指使的。
這些年聽人說,她在邊境的斑斑惡跡,調戲良家男子,與人搶花魁大打出手,他總勸自己說,那麼小的她,就懂得為人著想,那麼弱的她,就立誓要保護家人,怎會一夕間麵目全非,大概是掩人耳目的手段。
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殤清越她利用殤戰和縈紆的感情,布局奪取她人江山,害人家反目,她還一臉無奈,真是可惡至極。
女子總多情,她四處沾花惹草,若痛改前非他可以原諒,但是利用最親近人達到目的,那樣的人縱使他記掛多年,也決不會再愛她。
穆紅棉失望的看了殤清越一眼,轉身就走,殤清越想要追,卻沒有勇氣,這件事就是他看到的這樣,她無從辯解。
秦清風上前一步,握住了殤清越的手,說道“放心吧,我會幫你解釋的。”
“謝謝。”這些年她和穆紅棉的關係,都是秦清風從中調和的,沒想到兩人見了麵,還要他從中調和,她以為……
知道殤清越心情不好,洛純和殤梓星默契的,沒有去打擾她。兩人年紀相仿,研究的東西又都差不多,自然而然成了朋友,聚在一起有說不完的話。兩個小家夥,此時對今晚的蠱術大感興趣,在現場收集了不少東西,回去研究。
辛邪自從見到辛雲兒起,臉色就不對,待一切結束,匆匆告辭離開。南宮水鏡推說身體不適,也早早離開。
殤清越今晚心情差到極點,誰都不想見,什麼也不想做,將一切交給秦清風,徑自回驛館獨自舔舐傷口。
她舍棄了許多,隻是想要以最快的方法處理好一切,然後與穆紅棉離開這世間紛紛擾擾,暢意江湖而已,沒想到一切還未成,他就不理解的離開了。
街道上除了偶爾的一聲雞鳴狗吠,竟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的可怕。冷風過境,殤清越搓搓手臂,並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心靈上的寂寞。
“小主子,難過就哭出來吧。”木若愚怕他現在的樣貌,給殤清越惹麻煩,一直躲在暗處守護殤清越,此時沒人,殤清越的樣子又那麼惹人心疼,這才閃身安慰。
“木若愚。”少女往日明媚如春光的聲音,此時染上了一絲陰霾,沙啞的如同放了千年的古琴,低沉婉轉。
木若愚的心如同被針刺了一下,表麵無礙,卻早已痛入骨髓,上前一步,將殤清越緊緊摟在懷裡,一下又一下的撫摸她的發。
“嗚嗚~”殤清越趴在木若愚的胸膛,忍了沒一會兒,終是哭了出來。
她其實沒那麼堅強,這一路走來,她有好多時候都覺得走不下去了,都是因為穆紅棉才咬牙堅持過來的,如今他離開她了,那她堅持算什麼。
木若愚低歎一聲,殤清越這一路有多艱難他最清楚,隻是她將自己偽裝的太好,所有人都以為她那樣強大,不會受傷,卻不知是人就會受傷,她隻是咬牙將所有扛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