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越大規矩便越多,小媛她們自然不能再跟著李守,自然有仆人來安排他們去專門的地方就餐。
李守則跟著李漵重新回到了客廳。
皇室宗親就餐果然跟普通百姓不一樣,不僅規矩多而且身邊還有專人服侍,讓李守吃得很不自在,不過好在飯菜雖然不如炒菜香,但卻極有特色,讓人胃口大開。
李之芳像是完成了什麼心事,很是高興,席間頻頻跟李守他們開起了玩笑。
李守旁邊挨著李漵和盧知禮,倒也沒有多少拘束。
席間說起往事,李守大部分時間都隻有聽的份,畢竟他少了太多的記憶,好在眾人誰也不會起疑,仿佛他就應該這樣。
通過眾人的談話李守了解到其實他跟李蓮的關係更近一些,跟李之芳則比較遠。不過他們三家在長安的時候住的比較近,彼此走動非常頻繁,所以關係上反而比那些真正的近親更好。
酒席結束後李守有些撐不住,回到新院子裡好好睡了一覺,待醒來的時候又到了晚飯時間,應付完之後天已經大黑,隻好回去繼續睡覺。
第二天早上,李守念著要跟王靜依見麵,所以吃完早飯跟李之芳打過招呼後便帶著金彩英和小媛往開陽坊行去。
李之芳對李守很是上心,專門給他配了一輛馬車,還有車夫,所以速度上比之前快了許多。
“怎麼樣?小媛,彩英,在司馬府上住得習慣嗎?”李守坐在馬車裡問道。
“府上一切用具都比之前好了太多,就是規矩大,感覺那些個侍女總是在笑話我!”小媛實話實說。
“不如在自己租的院子裡自在!”金彩英也表示同意。
“時間長了就習慣了!再說也不會在這裡住太久,等過段時間就回長安了”李守勸道。
“那咱們到底什麼時候去京城?”小媛一臉地向往。
“當然得等我娶了靜依!”李守笑笑,“昨晚的宴席上叔叔可是許諾過,今天他就讓人通知王家家主,先把婚期定下來,然後這邊準備聘禮,那邊準備嫁妝,怎麼著也得十天半個月的。成親後咱們就出發,權當度蜜月!”
“真的!”小媛很是開心,“終於可以天天見到靜依姐了!”
金彩英也笑了起來。
“看來你們很認可這位未來的主母啊!”李守看著兩人說道。
“那是!靜依姐不僅待人溫和,還特彆有耐心,尤其是在教我們樂器的時候,小媛特彆喜歡她!”
“有大家閨秀的風範卻沒有大家閨秀的脾氣,確實是個難得的女主人!”金彩英也確認道。
李守點點頭,他自己也從心裡認同王靜依,感覺她就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女人。
三人說話的時候馬車噠噠向前,最後來到了開陽坊。
李漵昨天就已經安排幾名家仆住在這裡的前院照看著,見到自家的馬車到來,他們趕緊上前迎接。
李守剛出了馬車,便聽到旁邊傳來呼喊聲“李兄!李兄!真是你!”
李守扭頭看去,發現正是馬燧。
“你怎麼沒去上班?”李守問道。
“上班?”馬燧對這個名詞很是困惑,隨即明白過來,“今天休沐啊!對了李兄,你昨天是不是去打擂了?我聽朋友說有一位長安來的李公子,不到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把幽州九大守擂手給打敗了還勝了北地第一高手沈寒策!”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當時都傻了,還以為那人跟你重名!不過聽人說那位李公子也有個新羅婢的時候,我就知道應該是你!你可真行,上次宴會把那幫文人痛罵一頓,這次又乾翻了安祿山的一眾手下,真是文武雙全呐!”
“不過小弟擔心你兩次得罪幽州官場的人,肯定會惹禍上身,所以昨天下了值便匆匆往家裡趕,沒想到卻被告訴你搬家了,搬到哪裡這些人也不願意說。害得小弟昨天連晚飯都沒吃好!”
馬燧一邊訴苦一邊打量李守“還好今天又看到了你,你這是去哪了?怎麼連馬車都有了,這好像是司馬府上的。”
“嗬嗬!一言難儘!我昨天也是過得跌宕起伏,沒想到竟害得馬兄擔心許久!剛好小弟也有些問題要請教馬兄,不如我們進院談?”李守邀請道。
“好!好!”馬燧點點頭,然後跟著李守進了院子。
剛來到客廳坐定,小媛和金彩英便跑到隔壁去了。
不大會的功夫,王靜依帶著三個女的,拿著各自的樂器重新來到了李守這邊。
“我們在那邊天天練琴,小娘覺得有些吵,已經讓丫鬟說了幾次,隻好來你這練了!”王靜依解釋道。
李守看著未婚妻那精致的麵容和帶著笑意的眼神,心裡很是慰藉。
“放心吧,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搬出來了,我那做司馬的叔叔說今天就會跟嶽父商量婚禮的事!”李守透露道。
“真的?”王靜依聞言又驚又喜,不過看到馬燧在旁邊,也不好多問,便應道,“那我們練琴去了!”
說完便帶著幾人跑去後園了。
“李兄真是好福氣!”馬燧讚了一聲。
“嗬嗬!她們練他們的,咱們說咱們的。”李守笑道,“就是她們都走了,我這裡也沒什麼茶水,馬兄不會介意吧。”
“咱倆還用客氣這個?”馬燧一擺手,隨即追問“李兄剛才說令叔是本州司馬?”
李守點點頭“是這樣的,昨天我不是去打擂了嘛,完事後回來的路上遇到了盧家的車隊,雖然我腦袋受過傷失憶了,但一看到對方我就認出了那是我堂姐,然後我們就相認了,堂姐還帶我去了司馬府,我也認出來那是我叔叔,就是他們說什麼話我很多都不懂,正要跟馬兄請教!”
“哎呀!”馬燧一拍桌子,“範陽司馬李之芳乃本朝太宗苗裔,蔣王的後人,正宗的皇室宗親,李兄既然認他為叔,那你必然也是皇室血脈!真是失敬失敬!”
馬燧急忙站起來施禮。
“哎!馬兄你這是乾什麼?大家都是好朋友,沒必要這麼生分!”李守急忙阻止。
“小弟的親人雖然都認識,但以前渾渾噩噩,對很多事情都不明白,所以想問一問馬兄!”李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李兄請說,燧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
“是這樣,我那堂姐李蓮說我是郎陵郡王的曾孫,這郎陵郡王跟蔣王是什麼關係?”李守說出了心中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