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餘大娘平靜地開了口：“人有人路，鬼有鬼途，既然是惡鬼，那就應該送去她該去的地方。”
殷靈微微挑眉，目光清冷如水：“那你說，她該去哪兒。”
“地獄。”
餘大娘雖然年邁，但言語間依舊鏗鏘有力，讓人覺得氣勢十足。
殷靈笑了笑：“虧你也是修道之人，難道沒聽過，人間即是地獄的說法。”
餘大娘愣了一瞬，隨後反應過來：“你這是強詞奪理，狡言善辯。”
“那又如何？”殷靈問道。
“你做了錯事還能這麼理直氣壯？”餘大娘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丫頭片子居然如此狂妄。
“錯事？你做得少嗎。”殷靈目光灼灼，仿佛能看穿人心，“你一把年紀，還替人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躲得過天雷，可躲不過報應。”
餘大娘眯起了眼睛，藏在袖中的手也悄悄握成了拳。
她明明已經施法隱藏了自己的命格，這個臭丫頭怎麼還能看得出來......
媒體聽到這話下意識把鏡頭轉向了餘大娘。
記者們不禁暗自心想，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大娘也害過人？
這下可精彩了。
雖然他們是受麥夫人所托來報道當紅玄學主播的“違規操作”，但如果還有其他內幕，他們不介意一起拍下來。
這樣才能吸引網友的眼球不是嗎......
餘大娘處事不驚，語氣平和地說道：“你空口白牙，憑空捏造，是想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嗎。”
殷靈依舊保持微笑：“都說修道之人看不透自己的命數，那我做個好人送你一卦，你謀害親夫為自己續命，克死兒子，逼死養女，又濫用邪術謀財害命，天道不容。”
她故意停頓了片刻，才繼續說道：“你今天，會死。”
餘大娘臉上的皺紋輕顫，眼底似乎一絲心虛，轉瞬即逝。
麥夫人見狀忍不住厲聲道：“你少在這裡大言不慚，虛張聲勢！趕緊把殺害我女兒的凶手交出來！”
殷靈輕掀眼簾，淡漠地瞥了一眼對方，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說著：“我要是不交呢。”
“你這是鐵了心要包庇李靜如？”
“是。”殷靈語調不高，但卻異常堅定。
麥夫人氣得七竅生煙，她轉身對著鏡頭控訴起來：“大家都看到了，看她這個目中無人的樣子，仗著自己有幾分道行就為所欲為，還有王法嗎！”
“如果縱容這樣的人橫行霸道，那我們這些普通人遭到不公平待遇又該到哪裡申訴！”
說著，麥夫人臉上還掉下了兩行清淚，像是受了極大的冤屈。
看到她梨花帶雨的模樣，殷靈麵露嫌棄：“這位夫人，你彆在這裝模作樣了，橫行霸道的人應該是你吧，你從初中開始就欺負同學，經常把人打得遍體鱗傷，又仗著家裡的權勢逃避刑罰，最後把彆人逼到精神出了問題，隻能退學。”
“你女兒受你的影響有樣學樣，欺負弱小，你不對其加以管教和約束，才造就今天的悲劇，事到如今，你還想著推卸責任，甚至意圖殺死南星的母親，要說害死你女兒的凶手，你應該也是其中之一。”
被點破過往的麥夫人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氣得咬牙切齒：“你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