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靈前腳回到觀裡，餘歡後腳就飄了出來，並一臉認真地說道：“靈靈，我們去逛街吧。”
“逛街？”
“是啊，我都好多年沒有逛過街了。”
殷靈興致缺缺：“你不是在網上買了很多東西。”
餘歡抓起殷靈的手晃了晃：“那不一樣的。”
“我不想去。”殷靈拒絕。
她又沒什麼想買的東西。
餘歡頓了頓，麵無表情道：“我一把年紀了，彆逼我跪下來求你。”
殷靈：“......”
行吧，看在她挺有誠意的份上。
於是乎，兩人便打車來到了市中心。
看著繁華的街道，以及道路兩旁琳琅滿目的商品，餘歡下意識地就想飄過去。
殷靈眼疾手快拽住了她的手腕：“能不能注意點影響。”
“哦。”餘歡站在地上，心不甘情不願地邁起了腳步。
兩人來到一家高檔服裝店，餘歡看著各式各樣的衣服，頓時兩眼放光。
銷售員見餘歡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眼底不留痕跡地閃過一絲嫌棄。
長得是挺漂亮的，但打扮得這麼樸素，肯定又是沒錢的大學生。
心裡這麼想著，銷售員的態度也顯得極為冷淡：“你好，兩位是想買點什麼？”
“我先看看。”餘歡的目光都在衣服上，絲毫沒有注意到銷售員的臉色。
她環顧一圈，最終拿起一件小香風外套仔細打量了起來。
銷售員見此直接翻了個白眼：“女士，你看歸看，能不能彆亂摸，這件三千五，摸臟了你賠不起。”
聽到銷售員不善的語氣，餘歡一臉懵，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淡定地“哦”了一聲，然後把外套掛回架子上，並隨意地說道：“三千五啊，包起來，我要了。”
銷售員有些意外：“你確定要？”
“當然。”餘歡回答得很是乾脆。
銷售員眼睛一亮，立馬換了一副麵孔，諂媚地笑道：“好的好的，我給您包上。”
說著她便摘下外套，打算去收銀台結賬。
就在這時，餘歡抬起手攔住了銷售員，學著對方的口吻說：“你包歸包，能不能彆用手摸，摸臟了我還怎麼要，不要了。”
銷售員一愣，臉色頓時漲得通紅。
見銷售員吃癟，餘歡拉起殷靈就往外走，出門前不忘說一句：“呸，真晦氣。”
聲音不大不小，卻能清晰地傳到店員耳中。
銷售員氣急敗壞地追了出來：“窮鬼，買不起就彆來，有這閒工夫去批發市場不香嗎。”
餘歡轉過身譏笑道：“你有錢為什麼還在這當服務員？我一個月工資十萬，你有多少，不會隻有三千五吧？是不是你自己買不起，所以才會覺得彆人也買不起？”
嗯，靈靈給她燒的冥幣可不止十萬。
銷售員的同事害怕影響不好，連忙拉住了她的胳膊，並小聲說：“算了算了，這麼多人呢。”
然而銷售員卻甩開了對方的手，依舊我行我素地嘲諷餘歡：“吹牛誰不會，十萬？該不會是賣的吧。”
“哇，這位大姐，你的嘴是剛過完頭七嗎，怎麼這麼臭。”餘歡嫌棄地捂住了口鼻。
“怎麼，該不會是被我說中，戳到你痛處了吧。”銷售員不甘示弱地回懟道。
餘歡微微搖頭，看向銷售員的眼神充滿同情：“我看你是雞當多了，看誰都像同行，嘖嘖，真可憐，還要乾兼職。”
“你！”銷售員睚眥欲裂，一時無言以對。
餘歡翻了個白眼：“這就破防了啊，辣雞。”
“你……”
銷售員剛想說什麼，殷靈卻站出來打斷了她的話頭：“這位女士，你少說兩句吧，再說下去，你不僅破財，還會丟了工作。”
“嗬，兩個窮學生，還能讓我丟了工作，真是貽笑大方。”銷售員不以為然地說道。
殷靈搖了搖頭：“我看你麵相，額頭平而窄，顴骨尖削，財帛宮遇空劫又逢陷地，屬天生窮命，財少福薄，如果與人和善，收入也可以維持生計，偏偏你為人尖酸刻薄，喜歡趨炎附勢，你不僅這個工作保不住，以後的工作也難得長久，注定奔波，一輩子勞碌。”
銷售員雙拳緊握，咬牙道：“你敢咒我！”
殷靈神色自若：“那倒沒有，我實話實說。”
餘歡看到銷售員氣紅了臉，差點沒笑出來。
這種人，說她窮命比罵什麼都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