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之子!
我用沒受傷的手揪揪他那頭沾滿了灰塵的綠毛不錯才幾個月的光景就長到屁股了;看來喬凡尼大的治愈術真的很了不得
“啊痛痛痛你放手彆揪我頭發小心我叫我哥哥揍你”
我一巴掌拍他腦門上混蛋就這點出息動不動就叫哥哥我打你兩拳是不是就要喊娘了
“不錯啊才幾個月頭發就長這麼長了;不過我還是喜歡你光頭的模樣”
綠毛腫的不像樣的臉紅得像蘋果不知道是受傷紅的還是被氣紅的
“你、你、你再說我哥哥就要來了到時候我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在他的本來就豬頭的臉上死命揍了兩拳既然待會你哥不會放過我;我現在不揍夠本待會不就吃虧了
本來還可以揍得爽點的隻是令一隻手手除了會冒血就動彈不了了
我幾個拳頭下去周圍的抽氣聲越來越大;很多人見鬼一樣看著我看到我怒視他們又把頭扭回去該乾嘛的乾嘛去
“麻煩讓一下”好聽但過分深沉的男聲傳過來圍圈的人群馬上讓出一條道一個穿著黑色袍子的男人闊步走過來銳利的眼神像午夜的禿鷲鋒利而充滿獵欲他肩膀上的停著的雄鷹和他的主人一樣不容人忽視它即使是半眯著眼睛一副慵懶的樣子仍然散發著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那隻鷹突然睜開眼睛琥珀一樣的眼睛在我的瞳孔中慢慢放大一陣死亡的氣息它身上環繞有一瞬間我看到卡帕多西的靈魂在遊離
天我居然知道他的名字
卡帕多西已經在我麵前蹲下我猛然驚醒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有一瞬間我看到這個男人對我笑見鬼了我晃晃腦袋儘量挪開屁股不要讓卡帕多西當場發現我在虐待他弟弟
綠毛在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時就大聲的叫著哥哥兩人一對比我都有叫綠毛回爐重造了都是兄弟怎麼就相差這麼遠
“哥哥我疼”綠毛撲騰著舉起手就像被欺負的小孩找到了可靠靠山一樣
卡帕多西的臉一下冷下來本來就深沉的氣息變得更加恐怖我差點就忘記肩膀上的傷縮縮脖子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為了自己的小命大丈夫能屈能伸
卡帕多西若有若無的看我一眼又把視線放在綠毛身上完了要是綠毛趁機誣陷我怎麼辦我怎麼把他壓在屁股下都不知道出門不看黃曆總是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
卡帕多西沒有理會綠毛的鬼哭狼嚎扭頭對身後的人說“麻煩了幫狄西看看我都勸他好幾次了他還是堅持要瞬移”
“哥哥這隻是意外”綠毛反駁看著卡帕多西的眼神很幽怨
原來是個怕哥哥的人剛剛還威風凜凜的威脅我現在乖巧得像隻貓咪
“你沒事吧”卡帕多西對我投來說不上關懷的眼神倒像是公式化的問候“狄西的瞬移學的不好每次都會出那麼點意外連累你受傷抱歉了”
“明明是他撞上我的”對上卡帕多西銳利的眼神綠毛的聲音越來越小跟蚊子叫差不多;還可憐兮兮的吸吸鼻子;跟那日的囂張判若兩人
卡帕多西身後站出一個人玫紅色的鬥篷幾乎把全身包裹住;就連帽子也把眼睛擋住隻露出形狀優美的下巴和粉嫩有人的唇瓣還有漂亮的金發在帽子裡露出來
綠毛一看到眼前的人兩隻眼睛馬上發光期待中帶著激動
我狐疑的把視線再次放在眼前這個不見光的人一隻漂亮的手從鬥篷下伸出來第一反應就是娘娘腔這手比女人漂亮多了彆問我為什麼覺得是娘娘腔直覺告訴我眼前的人肯定是男的
那隻手在萬眾矚目下慢慢抬起來拉下鬥篷的帽子
一張漂亮得讓人自愧不如的臉露出來;我走什麼狗屎運每次最狼狽的時候都會遇到他
喬凡尼溫和一笑如沐春風一夜間百花盛放第一次發現喬凡尼最厲害的不是他的強大的防禦術而是這一身的柔和聖潔無論他走到哪裡都是春天那裡都會春花爛漫
卡帕多西深沉的氣息在喬凡尼的聖潔下帶上幾分陽光他站在一邊讓出位置給喬凡尼他肩膀上的雄鷹抬起眼皮看喬凡尼一眼又繼續打瞌睡;仿佛剛剛翱翔蒼穹的雄鷹隻是我一時的錯覺
“我們的緣分不淺隻是每次見麵你都讓我震撼”即使是鄙視的話語在喬凡尼的口中說出來也不會讓人覺得反感
我說“殿下越來越好看了”
喬凡尼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說愣了一會才說“謝謝”
喬凡尼的手放在我肩膀的上方如春風吹拂柳條柔軟的氣息隨著他掌心出現的晶藍色的水光一起過傷處還在冒血的傷痕以肉眼的速度愈合就連疤痕也沒留下在我還在感歎治愈術的神奇時喬凡尼已經在清理綠毛的臉蛋
“狄西的頭發長得不錯不過以後要小心點不是每次受傷了都能遇上我的”喬凡尼好聽的聲音傳出來綠毛羞澀的抵著腦袋
嘖嘖這變臉的速度都快趕上變色龍了
狄西的臉蛋是恢複了隻是身上的衣服破爛得不能再穿了卡帕多西皺褶眉頭嫌棄的看看他那副寒酸樣
“你確定你這樣沒問題”
狄西看著他又白色變成灰色的袍子憋了半天說“應、應該沒問題的”
我看著他缺了一隻袖子的袍子肚子笑得通得不行
我們去到時宴會已經開始了喬凡尼和卡帕多西一來到就有人引領他們去了貴賓席剩下我和狄西兩隻倒黴蛋沒有人搭理
裝飾奢華的大廳撒旦的雕像立在兩天樓道的中央左右兩條樓梯鋪著紅色的地毯兩樓道交彙的平台上瑞?勒森魃正舉起酒杯和曦太敬酒
瑞?勒森魃還是一臉無懈可擊的笑容藏青色高領袍子把他一身精明的氣質發揮得淋漓儘致曦太還是冷冰冰的樣子他銀色的華發和他的主人一樣披上了一層寒霜沒有波瀾的藍眸所到之處都結出一層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