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令人預先召集兵馬,之後才將目光移到信上。
一時間,營內鑼鼓聲大作。
鎮江營軍士們在各級軍官的催促下迅速在校場上排列成隊。
按照趙安的命令,各式佛郎機,朝鮮地字、玄字炮都被搬上了鎮江所擁有的四艘沙船之上。
建虜沒有水師,這四艘“戰船”不是用來打水戰的,事實上趙安軍中也並沒有這方麵的人才。
船上的炮手都是由鎮江營以及旗軍火器隊士卒兼任。
按照趙安的說法,這四艘船主要是為了把守義州附近的渡口。
阻敵增援,斷敵退路。
設想中,建虜跨江作戰,除了掠奪地方之外很難得到後勤補給。
但好歹建虜有幾千人,即便是搶光了周圍的村寨又能撈到多少油水?
大頭還是在城裡。
趙安無需正麵擊潰韃子,隻要守住了義州,渡江的這一批建虜起碼得留下一半。
火器、彈藥裝船之際,三弟趙義帶著安奠千戶所的四百旗軍一並抵達了鎮江。
趙安特地沒有向寬奠、險山一帶的明軍求援,以防老奴玩的是“聲東擊西”這套把戲。
此次出戰兵馬,完完全全是趙安自己的部署。
算上最先入朝的人馬,明軍總參戰兵力為鎮江營的四個總同安奠的六個百戶所,總兵力在兩千七百人左右。
此外,義州城內加上趙安此時的軍中尚有朝鮮正軍兩千餘人,再並入那些數日前從軍的新丁,可供趙安指揮的兵馬也有個六、七千人。
在安費揚古費勁心思想要吃掉入朝明軍的主力之時,趙安又何曾不想重創甚至全殲這批韃子?
雙方的胃口不約而同的大。
再看趙赤的三百騎兵,卻在接近義州的地方同建虜騎兵打了一仗。
穀依古倉促間並未來得及設伏,雙方便騎兵對騎兵的打了一仗。
趙赤屬下有不少蒙古騎兵,一時間雙方都沒有占到便宜。
穀依古率先領兵離開,趙赤則趁機帶領剩下的兩百餘騎兵自南門突入了城中。
雖然遭到了建虜的頑強阻擊,但趙赤始終為自己兩百騎突破建虜防線而感到驚訝。
援兵雖然隻有兩百,但城內守軍卻為之士氣高漲。
“怎麼會如此輕鬆?”
聯想到建虜圍城數日卻隻進攻了兩次,並且每次都是草草收場。
趙先隻覺得疑惑萬分。
“我領兵衝殺時,隻覺得偌大一個營內,兵力似乎有些單薄,莫非城外並非韃子主力?”
趙赤也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會不會是建虜故意迷惑我等,想引誘我軍出城?”
宋虞侯插了句嘴。
趙先略微思索片刻,還是決定以守為先
“宋虞侯所言有理,我等切不可貪功冒進。不過我等還得派遣信使一名,告知大人義州暫時無恙,切莫擔憂,以免中敵埋伏。”
“入城前,我便派人去了,此事你不必擔憂。”
趙赤回話。
此時的建虜營中,阿敏看著眼前之人,心中火氣頗大
“這次送來的糧草怎麼少了這麼多,酒水更是一點沒有!”
那人有些害怕,連忙解釋道
“殿下勿怪,實在是城中有人起了疑心,我等不敢太過張揚。”
阿敏揮揮手,斥退那人,心中卻始終有些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