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隻有兩枚炮彈擊中目標,但“開花彈”爆炸以後飛散的碎片依舊能對城上的山匪形成恐怖的壓製。
眼見一段寨牆上的守軍幾乎被清掃一空,王寨主兩腿發軟。
“快扶我下去。”
同伴的哀嚎加深了其他人的恐懼,手中拉弓搭箭的速度都慢了許多。
攻寨的官軍可不手軟,隨著腳步的加快,步弓手在盾牌的保護下搭箭反擊。
不得不說,雖然從整體來看朝鮮兵弱,但弓兵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他們手中的短弓輕箭對於沒什麼防護的山匪實為噩夢。
火器、弓弩齊放,寨中守軍很快便被壓的抬不起頭。
幾麵大盾護著一門虎蹲炮來到距離寨門三十步處。
接連數炮,寨門被破。
“殺!”
趙安拔出配刀,振臂高呼。
大隊官軍一擁而上。
湧入寨中後順勢分為兩隊,一隊直奔裡寨,一隊登上寨牆清剿殘餘。
不斷有人倒在血泊之中,官軍也殺紅了眼。
王家寨與其說是匪窩不如說是依靠打劫為生的村落。
從垂髫黃發到耄耋老翁,官軍都不放過,幾乎是見人就殺。
兩名郡兵踹開陳舊的木門,隻見裡麵是一位白發老頭和一對母子,老頭臉手持大刀,臉上還有一道猙獰的疤痕。
料想應當是積年老匪,見到官兵毫不慌亂,反而持刀主動迎敵。
官兵一刀削飛其胳膊上的一大塊血肉,森森白骨肉眼可見,老匪隻是皺了皺眉,便將那郡兵殺翻。
“六十六!”
另一人見他披頭散發惡鬼一般的模樣,想要逃離卻被其扔刀擊中後心,慘死當場。
“六十七!”
屋內的動靜很快引來更多官兵,老匪已經重傷,哪裡禁得住眾人圍攻,很快便將他連同屋內的母子一起亂刀砍死。
隨後在屋內翻箱倒櫃,還真找到些碎銀子,就是不知道是在哪搶來得,畢竟朝鮮人不用銀子。
幾人將銀兩一分,又剁下那老匪頭,奔去下一家……
“大人,隻有聚義廳還未攻下。”
一名家丁走到趙安身後低聲說道。
“走。”
由於沒有開拔費,趙安先前許諾攻破王家寨後,郡兵所得皆歸各自所有。
如今既然打到聚義廳,那基本上寨中賊寇已經被肅清。
在趙安的命令下,守禦廳兵馬開始進入彈壓。
大炮一響,山匪最後的防線被拿下。
大批老弱婦孺被拉到空地,粗略地數了數不下四百人。
“大人!地牢裡關著不少女人。”
有軍士稟告。
從俘虜口中得知,這些女人正是剛從山下搶來的,先由眾兄弟依次享受,磨平了心氣,再分給沒有女人的弟兄,為寨子繁衍後代。
趙安沉默片刻,令人將這些可憐人送下山去,扭頭看向了眾俘虜……
“大哥,殺俘不祥,何況那些人隻是山匪家眷?”
行軍途中,趙義被之前那副血腥的場麵所震撼。
“家眷?你能保證他們手上沒沾過血?況且接下來我們麵對的是互為援助的十一寨山匪,此戰我軍並非沒有損失,怎能再分兵看守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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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寨。
“寨主,軍師回來了。”
正在種菜的寨主連忙扔下農具,朝寨門趕去。
會麵時卻發現去時三人,回來的卻是四人。
“這位是……”
“他可是位了不得的好漢,獨自殺死一頭豺狼,被在下說動,願意投我清風寨。”
“原來如此,敢問好漢大名?”
寨主向那生麵孔一抱拳。
“小人鐘樺,拜見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