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是誰?
“那會兒,我也住在孤兒院,是微微上了大樹,給我抓蟲子,你給我做熬米飯吃。哦。可能那一切你都不曾記得,我也不會說。我怕。”
他是誰?給他抓過蟲子?給他熬過米飯?
他是小楞子嗎?可是——不太真實呀。
小愣子是住過孤兒院,他,那會兒是失蹤了的。哦。西越野就是小愣子?
睜開眼,她逐漸看清楚了西越野的臉孔。
“啊——”呻吟一聲,她再度倒在床上。
“雨詩,”西越野喊了一聲。
喊聲真切而又緊張,他難道說是真的喜歡她?不。夏雨詩的五指伸開,西越野是她見過的最卑鄙,最變態的男人。
絕對不會是小愣子。
似乎兒時的所有夥伴都很善良,都很真純。像杜若萱,他就是那麼的好。
啊,杜若萱,她的愛。
“雨詩,我早就一直認識你。你永遠都是像那純潔的茉莉花一般。”
夏雨詩微微皺起了眉頭。她努力用自己的意誌睜開眼睛,西越野,是小愣子嗎?
“你,”夏雨詩想要發問,卻又咳嗽了幾聲。
“雨詩,不要說話。你怎麼了呢?”
“你是小愣子。”夏雨詩問。
“你能想起來我?”西越野微笑。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夏雨詩說著。“你能告訴我,程微微,她到底去了哪裡嗎?”
“程微微失蹤了對你而言,還不是一件好事嗎?”
夏雨詩聽著這種話,她的心如刀割。
“不是那樣的。程微微和我從小一起長大,我們一直在比,在拚。可是,我想說的就是程微微很好。她的個性使然,她的心地其實也是很好的。”
過去,她把程微微想的那麼壞,全都是因為杜若萱。她愛杜若萱,程微微也愛杜若萱。這還不清楚嗎?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不想再恨了。她想,程微微現今也未必會在恨她。
“微微被蘇璧合賣到了國外。也許做了花姐。”
“不。”夏雨詩給了西越野一巴掌,“你為什麼不阻止蘇璧合這麼做呢?”
“我能阻止得了嗎?程微微老是逞強,次次都要惹惱那個鐵娘子。哎,那個婆子,自己兒子死了,早就喪心病狂。還認為這一切都是程微微造成的。她能放過程微微嗎?你去想想吧。”
夏雨詩哭起來,“微微啊,微微。”
“雨詩,你在哭嗎?”西越野大惑不解。
“我想見程微微,我要救她。她是我的姐妹。我們難道說不是一起長大的嗎?”
“彆做夢了。她被賣到的地方,你一輩子也不會去。”
夏雨詩翻身而起,她對著西越野道“那就趕快打電話去報警。”
“報警?警察會去非洲找人嗎?”西越野冷笑。
“那可如何是好呢?”夏雨詩愁上眉頭,“我不想微微死掉。”咬著嘴皮,她問道“我的女兒大寶呢?”
“那天劫持走你女兒的那個男人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敵人。雨詩。”西越野說著。
夏雨詩突然站起了身子,她站在魁偉的西越野麵前,一點不覺得自己矮小。
“西越野,你這個大變態,你把我搞來,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夏雨詩猛地推開西越野,她扭身想要奪路而逃。
“雨詩,”西越野似乎態度有了三百六十度的轉變,“我隻想看看你。”
夏雨詩怒了,西越野這些人不能相信,他們的滿嘴裡都沒有一句真話。他又想玩弄什麼花招呢。道“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招,我不知道。可是,我可以肯定你不是我兒時的玩伴。”
“你愛信不信吧。”西越野愁眉苦臉地說著。
夏雨詩慌忙奔出西越野的彆墅,還好,沒有人攔著。西越野也沒有阻攔。
她氣喘籲籲跑回到東方夜寒那裡,東方夜寒聽她敘述完事情經過,東方夜寒皺眉生氣道“西越野真是可惡。你相信他所說的話嗎?”
“我一句都不信。”
“那說明你很聰明。他的話信不得。總的來說,就是在擺弄是非。又想騙人。”
“是呀,我不信的,他的話,我一句都不信,通通不信的。”夏雨詩說完一頭歪倒在床上,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她悠悠醒轉,東方夜寒還呆在她的床邊。
“夜寒,我求你了,我——”夏雨詩撲到東方夜寒懷抱裡,“我想見我女兒大寶呀。”
她最為擔心的就是大寶。
東方夜寒濃眉一挑,“你好好休息,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大寶落在那些人手上,肯定是不會有事的。”
夏雨詩木訥地點著頭。“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