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麼說,雨詩,一些事兒你壓根不清楚的。雪姨的確拿活人練過武藝,夜寒不肯原諒她這種做法。他本來是說讓我回到你那裡去的。可是,我不去。我要陪著雪姨。”
夏雨詩走到了雪姨麵前,她叫了起來,“雪姨,城市裡失蹤的那些人真的和你有關嗎?一切真的是你所為嗎?”
雪姨搖頭歎氣。
“可是,為什麼你要這麼做呢?”
“為了一種至高無上的功夫,我壓根彆無選擇。”雪姨苦笑著。
“拿人的生命去練功夫,還說彆無選擇。”夏雨詩氣憤,她確實很怨恨眼前的雪姨,很不能容忍她的魔鬼做法。
“那些人都沒有死。”雪姨道,“他們都還好好的。”
“他們在哪裡?”夏雨詩追問。
雪姨不說話了。她也許是想說,可是麵對夏雨詩的逼問。她失去了說的興趣。
“為什麼不告訴我?”夏雨詩抬高了聲音。
夏柔拉住了夏雨詩,“雨詩,不要在問了。你剛看到我和雪姨,應該高興才對。不要老是問這個問那個了。”
“媽咪,你看不出我很反感這種拐騙人的邪惡事情嗎?”夏雨詩覺得一定要擺出自己的態度來,她不能容忍這種邪惡就發生在自己身旁。
雪姨盯著夏雨詩,夏雨詩也盯著雪姨,二人就這麼劍拔弩張地對峙著。
夏柔嚇壞了,她連連拉著夏雨詩,“她到底還是教過你的師父。沒有她,你的武藝能有那麼好嗎?”
是的,如果沒有雪姨。她夏雨詩可能永遠都是個潺潺弱質,是雪姨把她給教導成了一個悍婦。
她從心眼裡感激雪姨。可是……
夏雨詩的內心痛苦不堪,如果一切都是雪姨在作怪,那該怎麼辦?
她要不要在伸張正義呢?
她不知道,說不清。心裡隻是交織著無數種情緒。
複雜的。懷疑的,矛盾的。
雪姨微笑著,她的笑在夏雨詩眼裡很可怕。“雨詩,你真是個好孩子,如果你恨我,你就殺了我吧。”
這一招倒是真把夏雨詩給搞住了。殺了雪姨?她夏雨詩真心說不忍心下手。
雪姨道“你如果不忍心下手。就趕緊離開吧。”
夏雨詩心裡一震,她望著雪姨,沒有了任何思維。
“雨詩。你快些走吧。”夏柔把夏雨詩往門外推。夏柔並且給夏雨詩使眼色,“孩子啊,快些離開這裡。”
“我,”夏雨詩還是想問。
夏柔一把將她推了出去。“雨詩,什麼都不要問了。雪姨的人是極其好的。隻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
夏雨詩很掃興地到了東方夜寒麵前。“夜寒。”
“雨詩。你現在問清楚了吧?”
“我——”夏雨詩張大了嘴巴。
“她就是個凶手,你想伸張正義。就去殺了她吧。”東方夜寒譏誚地說著,他明明知道夏雨詩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所以故意要這麼說。
夏雨詩默默無語了半天。
黑色轎車裡的二人都不說話,有根針掉地的聲音也能聽到。
那一天,真的是很沉重的一天,沉重到了二人都沒有話說的地步。大穀把兩個孩子送回家的時刻,夏雨詩才摟著兩個孩子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大寶。”
“二寶。”
“媽咪。”兩個孩子笑著叫道。
大穀看到東方夜寒也在,她心裡高興,“你也在啊。”
東方夜寒彆過臉,直到現在,他和大穀之間還是一種很神秘的關係,說是遙遠,又很近。
“都還沒有吃過飯吧,走,我們一起去大飯店吃一頓去。”
大寶叫著,“可是,奶奶,我們都已經吃過了呀。”
夏雨詩道“既然吃過了就不去在吃了。”
她能理解大穀的心情,可是,她還是彆去吃人家的一頓飯了。
大穀道“去吧。”
東方夜寒對著夏雨詩說道“我公司還有事,我先出去了。你照顧孩子睡覺吧。”
這種話讓大穀很尷尬,夏雨詩同情起了大穀。
“夜寒,不要這樣。”
“閉嘴。”東方夜寒有些惱怒地說著,然後他就扭身離開。
大穀的身體在顫抖,夏雨詩慌忙拉住了大穀,大寶和二寶也一齊走到大穀身旁,說道“奶奶。”
“不要難過,夜寒他,總會改變的。”夏雨詩想了半天,也找不到更適合的詞彙了。
大穀搖著頭,她臉色煞白,說道“哎。夜寒呀。”
夜寒畢竟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