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道仙人乃是劍修。
所以,元道疆也是劍修。
這很合理。
既然是劍修,元道疆自然是有劍的。
隻是……
他元道疆的劍啊。
有點……一言難儘。
首先,元道疆的劍肯定是不一般的。
不僅材料不簡單,煉製過程更是不簡單。
身為至道仙人的次子,仙人自然是疼愛他的。
所以元道疆的劍乃是至道仙人親自煉製的。
靈劍成,風雲變,仙洲動。
至道仙人稱其為準仙器。
所謂準仙器。
乃是準備成為仙器。
至於,它什麼時候準備好。
那就沒人知道了。
比這劍的由來更有意思的,乃是這劍的名字。
元道疆的劍叫作反賊。
沒錯,它的名字就叫反賊。
反賊的反,反賊的賊。
這個名字還是元道疆執意取的。
反賊,反賊。
顧名思義,這柄劍有些不老實。
它總會時不時地鬨點小毛病,暴亂那麼幾次。
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它會變得無比敏感。
一敏感,就容易暴起反抗。
反抗元道疆這個劍主。
至道仙人本欲抹去這劍的怪毛病。
但是元道疆卻執意將其保留。
“我熬過鷹,還沒熬過劍呢!這可太有意思了!”
“保留!必須保留!哈哈哈哈!”
“我乃熬劍第一人!”
然後,元道疆這一熬就是數千年。
反賊依舊是反賊。
為了安撫敏感的反賊,元道疆又開始尋找奉劍人。
所謂奉劍人,也就是哄劍人。
哄得它開心了,大家都好。
不開心……
反賊就會怒起殺人。
然後,元道疆又開始繼續尋找下一個奉劍人。
所以,元道疆的奉劍人乃是出了名的高危職業。
那柄劍可是傲嬌得很啊。
……
聽完這柄劍的故事之後,夏鳴的臉色都有些不正常了。
看向軍陣之中,那個呆愣的黑羆,夏鳴瞳孔不由地縮緊。
荒獸黑羆脖子上插的那柄長劍就是反賊。
夏鳴原以為那柄插在黑羆脖子上的劍,乃是元道疆束縛黑羆的手段。
結果元道疆卻告訴他,是他想多了。
單純隻是反賊劍喜歡在那裡呆著。
喜歡在那裡呆著……
看著淡淡講出這一切的元道疆。
夏鳴喉頭上下起伏。
聽聽!
這叫人話嗎?
到底什麼是魔?
這踏馬的才是魔啊!
夏鳴震驚之際,元道疆又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你以後沒事可以先去和它多熟悉熟悉。”
“我看它一時半會兒還舍不得下來。”
“對了!庸聖子!”
“我怎麼差點把他給忘了呢?”
“來來來!夏鳴!隨我去會會那個小子!”
世子元道疆兀自遠去,夏鳴也隻能立馬跟隨。
聖洲屍陀城下,元道疆朗聲一喝。
“聖洲大道,天下聞名。”
“我的這些兒郎們啊,一個個心高氣傲,目中無人。”
“不知庸聖子可否下來賜教幾招啊?”
“也好讓他們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屍陀城內,聖子李庸緩緩眯起了眼睛。
元道疆!
比狗還煩!
他不僅煩,他還不要臉。
所謂仙人,都死於這一代吧!
毀滅吧!
呼————
李庸起身之際,一旁的城主許密也投去了擔憂的目光。
“聖子……不可去啊!”
“至道之流!以魔修仙!不可揣測啊!”
“聖子!您彆忘了此行的目的……”
許密話音未落,城外元道疆的聲音再次響起。
“世人皆言,聖洲一視同仁,乃是求道樂土。”
“中極聖洲一向開放,胸懷寬廣。”
“庸聖子……難道吝嗇賜教嗎?”
此間之際,李庸目光緩緩看向了城主許密。
“你我都知道元道疆是什麼人……”
“若是不滿足他,誰知道他能惹出多大的亂子?”
“許城主,聖洲大業為重啊。”
“我們彆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