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魂幡!
念叨著這三個字,夏鳴的眸子緩緩點亮。
魂道人的手劄中,貌似提出過這玩意的設想。
借助於血丹……推理出養魂幡也未可知啊。
隻是這玩意一旦現世……真的好嗎?
夏鳴猶豫之際,魏巉聲音又起。
“小子,還活著就快點趕路!你耽誤太多時間了!”
“好嘞魏前輩,我這就來!”
起身之時,夏鳴又看到了身旁的鶴九。
眼角直跳的夏鳴,壓低聲音又問了一句。
“該死的!你可以出來!?”
【啊,咋了,老大。】
“你回去!”
【老大…重陽咬我……】
“你回去!我保證重陽不咬你!”
【哦——】
……
片刻之後,鶴九又出現在了夏鳴的眼前。
他還是一個勁地追著前麵的魏巉咬。
無奈地拍了拍額頭,夏鳴露出了一絲無可奈何的苦笑。
不動聲色地攔住鶴九,夏鳴指著它的腦袋,緊緊咬住了後槽牙。
“你怎麼又出來了!”
【老大,你肚子裡麵悶悶的,重陽也不和我玩……】
“踏馬的!你肚子不悶?你肚子裡住著歌舞團是咋滴!”
“你!你要氣死我是不是!”
“就跟在我身旁,不要做什麼古怪動作!”
【哦——】
“對了,鶴九,你能將上丹田的空間再擴展些嗎?”
【上丹田?】
“就是你現在棲身的地方!”
【嘎嘎嘎!可以的,老大,隻要你不讓重陽咬我。】
“好,你以後等我信號。”
……
餘光打量著看著空氣說話的夏鳴,魏巉差點沒把嘴裡的酒給吐出來。
“夏鳴這小子……是不是有病?”
破六韓聞聲抬頭,一臉平靜道:“對,他得了很嚴重的病,他喜歡臆想,他以為姬朧月是他殺的,其實姬朧月是我殺的,你抓錯人了。”
沒好氣地瞅了破六韓一眼,魏巉繼續喝酒。
身子稍微暖了暖後,魏巉又朝著夏鳴揮了揮手。
“夏小子,快點,彆再磨磨蹭蹭了。”
……
腰仗劍,目含光。
夏鳴趕路、悟道兩不耽誤。
翻過一道小小的山梁後,三人的眼前出現了一片煙波浩渺的水麵。
水麵之上凝著一層淡淡的薄冰,薄冰之上,緩緩走來一個身著黑袍的男人。
看到黑袍男人的那一瞬間,魏巉眼神猛地一凝。
黑袍男人沒有理會魏巉,他的眼睛死死盯著魏巉身後的夏鳴。
長長的袖袍之下,男人的大手已然用力握緊。
他在害怕……他在恐懼。
嘴裡念叨著趙流澈三個字,男人的身軀好似一張緊繃的大弓。
距離夏鳴三人還有數百米的時候,男人止住了腳步。
魏巉見狀,隨即便放下背上的書箱,連忙迎了上去。
“聖洲執度,見過大觀二世。”
魏巉的這句話,夏鳴已經聽不見了。
因為大觀二世大手一揮,直接屏蔽了他與魏巉的談話。
“大觀二世還請放心,乾元之事,聖洲一定會妥善處理的。”
“乾元那邊還有些事情,並不是老朽刻意拖延時間。”
餘光死死鎖定夏鳴,大觀二世祖輕輕擺了擺手。
“魏執度客氣,聖洲病虎辦事,大觀仙洲自然是放心的。”
“那……世子此來……”
看著對麵一臉嚴峻的大觀二世,魏巉一時之間也有些迷糊了。
“吾聞聖洲執度,博古通今,吾有一事,困擾多時,還望執度開解一二。”
“世子但說無妨,老朽必定知無不言。”
沉默片刻,看著夏鳴臉上那絲緩緩勾起的笑意,二世眼中血絲急速攀織。
氣血翻湧之際,二世心中直接掀起了驚濤駭浪。
說實話,二世都想跑了。
不!
跑可能都有些晚了。
也許當他選擇露麵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心念堅定之際,二世還是死死釘在了原地。
他決定賭一把。
強壓著心中的躁動,大觀二世一字一頓道:
“敢問執度,一個人能成兩次仙嗎…”
“人可二度為仙乎?”(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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