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霧如幕,墨虯咆哮。
黑虯眾修,惶惶不安。
“何念生!一定是何念生!他的那顆丹藥中藏了東西!”
“海國一定知道!他們在互相打掩護!他們算計了我們!”
“撤去劍陣!要不然蛟虯衝陣!我們必受重創!”
左右環顧的江崇,神情扭曲,大聲怒罵。
於許魏洲而言,劍陣乃是製衡江、海三修的手段。
江崇虛眯著眼睛,一臉的肅殺之色。
斬!就是踏馬的斬!
利益在前,劍陣豈是他江崇說撤就能撤的?
那墨血蛟虯竟然避也不避,它好似不知道痛苦一般。
玉符之上,鳥字篆書寫了一行小字。
其實不用許魏洲開口,劍陣四修直接催動劍訣。
他們深知,要是錯過這次機會,他們將再無機會。
大河江氏,曾經出了一個了不得的煉器大師。
母鐲江氏代代傳承,並用以特殊口訣加以控製。
皮肉分離、血水飛濺、白骨可見。
“乾坤鐲!給我來!大河宗的遺產!憑本事搶吧!”
刹那間,黑虯林好似罩上了一層黑罩。
這種秘密,隻有江氏的族長才能知道。
是啊,江雄也知道這乾坤鐲的奧秘。
嘶——嘶——
海國悟性極高,參悟子鐲玄妙也未可知。
“閉嘴!狼煙已然升起!老祖不久將至!這墨血蛟虯撐死了也就是回光返照!它能掀起多大的浪花?隻要將其拖住片刻,老祖親至,到時候彆說是何念生了,何念死!他也彆想逃出去!給我撐住!”
那顆醜陋的頭顱並沒有高高飛起。
對外,他們也可以防備外麵的那些結丹修士。
劍光飛快地砍殺,蛟虯的皮肉也在飛快地重生。
“彆叫喚了!海國要緊!早就告訴伱了,四姓大河,早踏馬的爛穿了。”
沒有猶豫,江崇直接扭頭走進了黑霧之中。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江崇堅信何念生肯定藏在裡麵!
其實江崇進入黑霧還有彆的目的,尋摸個無人的角落,江崇直接催動祖傳心法。
這……怎麼跑?
就這猶豫的幾息時間,海國再次陷入了困局。
有意思啊,何念生果然還是何念生啊。
而那墨血蛟虯的血目也緩緩鎖定在了許魏洲的身上。
感受著體表覆蓋的那層薄薄護體氣罡,海國知道,他撐不了多久了。
此人名曰江潯,而這江潯最滿意的作品便是那乾坤鐲。
一個名字漸漸冒出了江崇的腦海,江雄。
這一擊,定要斬出一個大結局出來!
那倒飛出去的海龍、海岩,顧不得劍陣的反噬,一邊吐著臟器碎片,一邊趕到了海國麵前。
可那何念生又怎麼解釋!
準確來說,是子母乾坤鐲,子鐲與母鐲近乎一樣。
沒完了是吧?
知道你和何念生有仇!
至於這樣大題小做?
最終,江崇隻收回了三個鐲子。
劍陣架起,直接籠罩半個黑虯林。
“垂死之獸!回光反照耳!”
“不好!這黑霧要壞事了!”
兄弟二人互為犄角,直接朝著海國攻殺而去。
“該死的何念生!你竟敢搜我江家人的神魂!”
此間混亂之際,亦是眾修各懷鬼胎之時。
於此同時,那緩緩爬起身來的江崇,直接扯下了懷中掛著的一枚玉符。
就在眾修驚悚於墨血蛟虯的表現時,它竟然又張開大嘴,瘋狂吞吐著漆黑的黑霧。
砍著砍著,四修的臉色變了。
雖說那些修士大多隻是結丹初期,但是數量多啊。
看到這一幕,海國心中頓時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