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他太老了,一臉皺紋,氣血暗淡。
那雙深凹的眼睛更是渾濁異常。
這墨血蛟虯不給力啊!
墨血蛟虯身形搖晃,它的右臂更是開始止不住地顫抖,寸寸黑甲幾欲破碎。
此次開戰,定要攻下大河宗!
……
他閉上了眼睛,好似沉沉睡去。
麻煩啊,麻煩。
到時候,這黑虯林可就不是困獸之籠了,而是他們一眾修士的墳墓!
華蓋之上,瑞獸環繞,群星列陣。
在這西子蒼洲,強者永遠值得尊敬。
許魏洲的聲音還未傳出,那墨血蛟虯便再次揮動右臂黑刃,斬向一旁的湖長青。
眾修來不及感歎,那墨血蛟虯可不會放過劍陣的任何一個破綻。
“便依海宗主的。”
灰白頭發,身段挺拔,氣勢不凡。
紫玉床榻之前,一個男人恭敬地跪在地上。
倉皇之下,許魏洲直接催動劍二。
紫雷道人伸出手來,一點點撫摸著男人的臉龐。
巨力磅礴碾碎一切,神魂俱滅隻在須臾。
床榻之上,盤膝坐著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
當紫雷道人碎碎念的時候,許玄就在一旁恭敬地跪著。
劍氣肆意猙獰,巨力磅礴漫延。
這海國的悟性……竟然如此之高!
他竟然能參透紫雷劍陣的變化!
“西子蒼洲這個鬼地方會把人逼瘋的,殺啊,搶啊,我是真的不喜歡。”
這床榻材料的成色,甚至於超過了許魏洲手中的雷劍。
“玄兒啊,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了。”
以七個結丹修為斬出元嬰一劍,已屬奇跡,如今少了一個人,沒有代價就怪了。
“孩兒許玄!定不辜負父親厚望!”
而那紫雷舟也一點點開始移動。
“父親……孩兒在。”
你讓發便發!
發發發!
該死的!
“劍三!斬龍!”
華蓋之下,乃是一個紫玉雷竹製成了的床榻。
於那淒厲的嘶鳴聲中,淩厲的劍光一點點奪去墨血蛟虯的性命。
巨舟的中央,乃是一座高大的樓闕。
六道劍光,合於一處,劍光筆直,犁地三尺,直接迎上了蛟虯的右臂黑刃。
眾修直接猛吐了一大口鮮血,體內靈氣更是幾近於無。
這下子讓我如何交差?
許魏洲忐忑之際,大河宗上遊的竹劍宗卻是另外一番光景。
於海國那平靜的注視下,許魏洲緩緩點頭。
許魏洲話音剛落,七道劍光,彙集一處,恍如天劍傾斜而下。
白蒼河中,正停泊著一艘暗紫色的巨舟。
要是這湖長青死了,劍陣可就是真的崩了。
“但是不搶不行啊,我們得活著。”
哪怕他是竹劍宗的宗主,哪怕他是結丹後期。
算了。
而此刻,他也隻能跪著。
為了保下湖長青的性命,許魏洲不惜以六人之力強開劍二。
浩浩竹劍宗,遮掩於無儘竹海之中。
聽著海國的怒吼,許魏洲眼中也閃過一絲凝重之色。
蛟虯如此,大河眾修也沒好到哪裡去。
一寸又一寸,就在劍光切到頸骨的那一瞬間,宗主海國直接朗聲一喝。
“大河眾修!止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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