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時光,轉瞬即逝。
墨血蛟虯依舊躲在深潭水府之中,沒有半點露頭的跡象。
它能憋得住,大河宗可憋不住了。
這樣的禍患,無異於是眼中之釘,肉中之刺。
不拔何以解恨!
但是深潭水府可是它的主場,即便是元嬰修士也不敢說在水下鎮殺此獸。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將其引出來,引而殺之。
“恭喜師兄!賀喜師兄!”
“掌門師兄威武!”
能夠代表竹劍宗的許魏洲,自然深諳此道。
難道大河宗要誕生一位元嬰修士?
不!
他的出現將會徹底改變當下的局勢。
百裡連亙黑虯林,漆黑的虯木彼此糾纏。
好一個老匹夫!
還真的蹬鼻子上臉了?
聽著江崇這話,眾修紛紛漠然。
那股針對神魂的壓力,直叫人升騰不起反抗的欲望。
大河太上對視之際,新的問題又產生了。
“汝兄江雄,宗門之榮耀也,昔日救我於水火,身先士卒,可謂豪傑。”
馴服這兩貨後,海國又扭頭看向了竹劍宗的許魏洲。
而後者也是不由渾身一顫,眼角一抽。
而許魏洲取出的這七柄劍,赫然是紫玉雷竹煉製而成的飛劍。
這是神念入結丹!
神魂之威壓!
元嬰!
話音未落,許魏洲大手一揮,七把暗紫色的長劍便懸浮在了眾修麵前。
……
未曾開戰,先弱三分?
陣陣威壓,好似浪潮,直撲二修而去。
他看著麵前的何念生,眼眸似一汪深邃幽潭。
江崇顫抖,何念生皺眉。
“大敵當前,你們二人在做什麼?四姓大河,勿敢相忘,你們都忘了不成!”
“不知許道友……可準備好陣劍了?”
青丹何念生者,高傲如此。
最終,還是江崇先服軟了。
“還是說,這一切另有隱情?”
江崇此話一出,何念生頓時目光一寒。
很顯然,他們也認為太上江崇說得對。
誰去取血食?
誰去誘來墨血蛟虯呢?
那墨血蛟虯速度極快,尋常長老去誘此物,無異於是肉包子打狗。
冷眸凝轉之間,何念生語氣甚冷,猶如陡崖之冰,直叫人不寒而栗。
看了一眼這七把劍的成色,海國微微頷首。
聽著何念生這話,江崇頓覺肺腑之中升起一陣無名火。
朝著海國恭敬拱手,許魏洲方才恭敬說道:
既然拉攏不得,那便讓他去死吧。
江崇那黝黑的臉上也湧現出一絲不正常的血色。
他等了三天,可是依舊不見何念生的回信。
而這竹劍的原料便是竹劍宗特產,紫玉竹。
沒有理會身後海氏兄弟的恭維,海國隻是靜靜地看著眼前的江、何二修。
怪不得!
怪不得這海國眼也不眨地割出了孔雀銅礦。
何念生者!
無恥至極!
救你於水火?
你怎麼好意思說的!
我兄江雄死於心脈冰崩!
即便是一旁的許魏洲,也是一副看熱鬨的樣子。
萬事俱備,不見正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