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東西進來的人回“是。”
知暖……
比起被子和包,當然錢更重要啊!
不過算了,能先追回來一部分,說明有了線索,有了線索,其他的還怕回不來嗎?
她又振奮起來,和阿籮收拾整理。
被子被人偷走過,雖然看起來還好好的,但誰知道到底有沒有被怎麼樣?知暖還是有些膈應的。
可要扔了又舍不得。
於是把被芯拆出來,被麵什麼的當然也不能扔——這時候物力維艱,隨意浪費會遭天譴。
洗洗曬曬好好消個毒放起來,回頭再尋用處。
背包意外的被保存得很好,但東西都有被翻動的痕跡,那些內衣褲她沒打算要了,外裳洗洗吧。
今日洗不成了,且都放那。
收收撿撿,時間就過得快。
永安侯世子過來卻是有些晚了,那時候宵禁時間已過,知暖都打算睡了,有婆子過來敲門,告訴她說他們主子到了,問她要不要見。
知暖想了想,反正也沒事,見見唄。
阿暖要和她一起去,她沒讓,按住她讓她先睡“不用等我,你且睡你的。”
知暖在家裡跟周阿大飆戲的時候都不喜歡讓阿籮看著,這時候去見永安侯世子,自然更不願意她跟隨了。
咳咳,小姑娘十四歲不到,萬一有什麼,彆教壞小孩子。
阿籮有一點好,信她,也聽她的。
知暖不讓她跟,她就乖乖地躺下了。
知暖自己換了衣,簡單束了下頭發,去前院見永安侯世子。
還是上回那間書房。
世子貌似才過來沒多久,他洗了澡,頭發都還是濕的。知暖到時他正散著發在吃東西,屋內燈光撥得很亮,他一邊吃一邊看著一卷書軸。
見到知暖,他目光隨意地掃了一眼,說“坐吧。”
知暖沒有推辭,坐到窗邊的榻上,等他吃完,洗了手臉漱了口,下仆們把東西都送走,屋裡清靜下來。
可能已經睡過了,儘管跟人不是很熟,她也不覺得尷尬,自得其樂地垂著頭玩身上的腰帶。
她這會穿的是女裝,彆院這邊的,月白色薄透紗的襦裙,外麵罩一緋色半臂。
天氣漸熱,彆院的衣服料子很舒服,這種舒服的料子知暖在周家時隻敢關了門在家裡穿,穿出去見人是萬萬不敢的,怕僭越。
但在這,掛了侯府的名,哪怕她不是主子,衣料紋樣也儘可以用好的。
亂七八糟正想的入神,聽到動靜,她抬起頭,那位世子已經用完餐都收拾好了。
時間晚了,他沒有穿錦衣,隻著了件式樣簡單的墨綠色袍服,領口處露出一截雪白的襯領,哪怕頭發半散著,依舊身姿如鬆,俊雅非凡。
周阿大也算長的可以,但跟他比起來,那通身富貴養出來的氣度就差了許多。
世子走過來,在另一邊坐下。
這張榻,他們上回曾在上麵胡天胡地過,這會兒卻收拾的非常齊整,連軟墊都換了。
榻上中間還放了小幾,下仆上的有茶點,所以不管是知暖還是永安侯世子,都沒有什麼不自在。
世子問她“住的可還習慣?”
知暖放開手中的腰帶,正色點頭“甚好。”時間晚了,她也懶得和他多囉嗦,直入正題,“先前您遣人給我送來了一部分我丟失的財物,敢問世子,可是賊人有消息了?”
永安侯世子搖了搖頭“那些東西是在豐邑坊一間廢棄的屋子裡尋到的,想是因為過大才被棄在那,其餘人跡卻是沒有查到。”
豐邑坊,離西市不算近,但也不遠,那地方比較偏,東西丟那也說得過去。
知暖默了默“那,世子的人找到那些被子時,可還有彆的東西?”
“沒有,都給你送過來了。”
“原屬於邸店的被褥,也送來了嗎?”
永安侯世子不解“你要那個?據說找到時已經臟了爛了,底下人便丟掉了。”
她急“丟在哪了?”
世子漫不經心,手指輕輕在桌上劃過,垂著眸子“河裡吧。”
豐邑坊挨著護城河。
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