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會歇個午覺,下午醒來,跟阿方、阿籮要麼下棋,要麼就裁布製衣——天氣眼看著要涼了,秋衣甚至冬裳都要準備起來了。
知暖不管這些,給秦瑜尺寸都量了,新內褲當然要做起來。
隻她手腳慢,裁布搞兩日,逢邊啥啥的又是兩日,等第十日上,秦瑜過來時,她給他做的內褲還是幾片布。
夜裡兩人坐在榻上閒聊消食,看到那布他猜出她要做什麼,似笑非笑地說“你倒是勤勉,這都多少日子了?還沒成呐。”
“我又不隻給你做衣裳。”知暖才不慣著他,一語雙關地說,“再說了,您也不隻等著我呀。”
這話隱含埋怨,也帶點嬌嗔,秦瑜聽了不怒倒有些歡喜,推開中間的幾桌,將她摟到自己身邊,親了親她的臉側,笑著問“怨我這許久才來看你了?”
知暖心說,巴不得你一直不來才好。
卻聽他又說,“放心,我日日都想著你呢,隻想著你。”
他話裡帶著滾燙的情緒,如同他的呼吸,灼灼燒燙著她的身體。
知暖不自覺地有些發軟,轉過身抱著他“我很喜歡這裡,但是,”她手指輕輕點到他下巴上,慢慢慢慢一路下滑,“我也會想你。”
這是謊話。
但她說得很深情。
秦瑜信了,捉住她的手指,用力摟住了她。
他低啞著問“不是說肚子好飽,不舒服?”
知暖笑“我忍不住。”
這真是大大取悅了秦瑜,相識這麼久,除了一開始,後麵她都極少在情事上表現得如此熱切。
他忍不住想,把她放到這莊上來也未嘗是壞事,至少,她總算知道想著他了。
孰不知,知暖要的就是他會這麼想。
她需要時間,也需要他放鬆警惕,給她更寬鬆的空間和自由。
兩人熾熱的呼吸與身體交纏到一起。那一刻,知暖覺得自己被劈成了兩半,一半沉淪在他給的歡愉裡,一半清醒地看著自己沉淪。
秦瑜並沒有感覺到知暖內心的這種分裂,他是差不多掐著時間過來的,原以為能親眼看到好結果,哪料到第二日下午,知暖的小日子就來了。
他原想拉著她去騎馬呢,得到消息,人都萎了,揪著她的手指頭鬱悶地說“早知昨晚就儘興些了。”
沒錯,大概想到她可能會懷孕,昨晚整個敦倫的過程他都很溫柔,也很克製。
知暖看他那樣莫名有點想笑,摸了摸他的臉說“下回補給你。”
她心情反正是好極了,所以,願意花心思哄哄他。
可惜秦瑜並沒有被安慰到,目光很是幽怨。
更讓他幽怨的是,知暖來小日子,一點都不想動,除了坐就是躺,便是他想玩點什麼花樣都不可能。
秦瑜來莊上待了一天兩夜,走的那天早上極早,知暖莫說送他了,連他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