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有任何回應。
雖然知道冬叔會功夫,陷入某個陷阱的可能性很小,但萬一呢?知暖就帶著傅漁一邊往前,一邊把她知道的陷阱都找了一遍。
沒有人。
好在又走了一段,到一個岔路口,能非常清晰地看見路邊荊條折損的痕跡。
傅漁蹲著看了會“很新鮮,應該是才路過不久,而且是從裡麵往外過來的。”目光看向另一條下山的小路,“若真是他留下的痕跡,他應該是從那走了。”
那條路也可以下山,是去往村子裡的。
知暖抓住一處灌木想要起身,感覺不對,她翻過手掌,一片紅“這是血?”
傅漁抓過她的手嗅了嗅,點頭“是血。”
知暖心下一跳“他受傷了?”
這麼一來就合理了,若是因為受傷,冬叔才不會走慣常回家的路,而是往村裡去。
村裡有個草藥大夫,會抓點粗淺的草藥給人裹傷。
“走,先往這邊去看看。”
去村裡的路走的人更多,所以越往下路就越寬敞,但留下的痕跡也就越多。
知暖既放心又擔心,在前邊走得也越來越快,但她忘了,這條路她少走,因而十分不熟,於是在某處不小心踩空,腳下一滑。
她“嗷”了一聲往旁邊落,傅漁眼疾手快,伸手去撈她。
但那處地滑,於是他也悲劇地跟著踉蹌了一下,人沒撈到,反也跟著摔了下去。
然後把知暖撲了個結結實實。
所以是,底下是個平地,地麵還有些濕,知暖沒怎麼摔疼,卻差點被他壓死。
幸好摔下來的時候,他見勢不對提前扔了火把,否則指不定還要燙到她。
火把落地的位置也十分湊巧,是個小水坑,知暖艱難抬頭,借著火把被湮滅的最後一點餘燼大概看清了落地的位置,是不知誰家挖的地。
鬆了口氣。
傅漁壓到人,也是很緊張,一穩住便往旁邊挪開,去扳她的肩膀“阿……阿軒,你沒事吧?”
嗯,從軒郎變阿軒了。
知暖合理懷疑,他剛剛是想叫她“阿暖”的。
心裡突然又酸又軟,她以為他會恨她,或者至不濟,也是從此把她當路人。
沒想到他會找過來,如此平和,如此耐心地待在她身邊。
……突然想抱抱他。
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那麼做,已經傷害過他一次了,注定沒有結果的事,她不能再放縱自己,然後再經曆同樣的事。
她是麵朝下撲在地上的,這會兒東想西想,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沉默把某人嚇壞了。
他抱起她,手指顫抖地摸索著伸到她鼻子下麵,她才反應過來他誤會了什麼。
“我沒事。”抓住他的手,她才意識到自己手是臟的,不好意思地幫他擦了擦,笑著說,“隻是……”
話沒說完,但覺抱著她的手用力一緊,唇上就是一疼。
“嘶~”她竟被他咬了。
不等她質問,頭頂上,那人磨著牙,幽幽道“下回再嚇我,我還咬你!”
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