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像扯胡子那種試探之舉絕對不能有,她當時也真的是頭腦發熱,如今想想,萬一胡子真被她扯掉,傅漁明晃晃變成秦瑜……
所以,衝動是魔鬼啊,不能衝動。
不過呢,她後來還是偷偷問怡娘有沒有見過那種特彆真實的假胡子和假麵具,輕易扯還扯不掉。
怡娘說“論理沒有扯不掉的,不過若膠膏上佳,輕易怕是難以扯掉。”
這點知暖相信,古代人的手藝很強的,但凡出現的東西,搞出什麼頂級完全不在話下,尤其是秦瑜那樣的家世,弄點粘合性超強的膠膏不要太容易。
打聽歸打聽,表麵上知暖還是又恢複了淡定。
洗澡出來後,她才有空去看冬叔帶回來的肉。
兩個籮筐,足足有兩大筐,另外還打到了兩隻野山雞。
那麼多肉,都冰去地窖得吃到什麼時候?再說了,也冰不下,而且她也不想把全部冰拿出來凍肉,她還想天熱的時候吃刨冰呢。
於是吃過晚飯後,知暖與眾人商量,把豬頭、豬腳、豬耳朵還有豬尾巴、豬心拿出來放大鍋裡鹵了。
當然,,這些也不多,因為豬腿隻有兩隻,另兩隻被冬叔分給了尹柴和江山家裡。
但鹵的肉不多,其他肉多呀,知暖又讓冬叔把五花肉全部剔出來,肉皮燒過後洗乾淨,切成一坨一坨放鍋上蒸,待蒸軟後再取出來,用木簽子在皮上紮小孔,塗上醬油,下油鍋把皮煎至焦黃,取出放淺水裡泡上二十來分鐘,豬皮上起了金黃的虎皮後拿出來,切成片狀,整整齊齊碼到碗裡,淋上料汁。
都收檢好,知暖擦擦手“今夜晚了,明日再弄點豆豉上鍋蒸。”
不管是鹵菜還是扣肉,知暖在京城都做過,阿籮超喜歡吃的,她做的時候,小丫頭一直流口水。
便是冬叔與怡娘不識其味,但當鹵肉的香味漸漸溢出來時,二人也是同款期待了。
知暖看得有些好笑,檢查過鹵肉鍋“就這麼小火慢慢燉著,明早就可以吃啦,大家辛苦一日,這便睡吧。”
餘下的肉已經放好,廚房衛生也做乾淨了,一人拿根蠟燭,懷著對明日的滿滿期待,各自回房休息。
其他人屋裡都盤了熱炕,隻有知暖屋裡沒有,因而多拎了個炭盆。
路過堂屋的時候,堂屋門已經關上,回來後傅漁稍作洗漱就徑直進了堂屋,晚飯他也是在堂屋單獨吃的。
後來知暖洗完澡,冬叔去喊他洗,洗完他們一行人在廚房忙得熱火朝天也沒見他出來,據冬叔說他有些頭暈,不知道是不是又受寒了……
想了想,知暖還是暫時沒理他,回了自己房間。
把炭盆放桌下,另又燒上小爐子,煮上茶,知暖靜坐了會,收拾好心情,拿出紙筆,開始研墨。
給青姑的戲本子已經寫得差不多,檢查一遍,修正好一些明顯錯漏的地方後,本想寫排練計劃的,結果提筆半天寫不下去。
改而畫人物服飾。
儘管秦瑜已不在青州了,但知暖暫時沒打算回去,既然她不回,那就要儘可能把該提點的東西都提點到位。
隻是提筆才畫了個大概,她的門又被敲響了。
知暖不想理。
然後她就聽到外麵某人低低的咳嗽聲“軒郎,我頭疼。”
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