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公子,出來一談!”
南宮白萱一臉擔憂的看著慕詩藍,輕握著他的手,不知該說些什麼。
“沒事,若我敗了,神宗的陣可抵禦一會,足夠你們傳送離去。”
“誰在乎這個了。”南宮白萱生氣的說道,隨後語氣堅定的說道,“我在這等你回來。”
“好。”慕詩藍突然摟住南宮白萱的芊芊細腰,“那就辛苦夫人在這等我,我去去就來。”
“誰……是你夫人了。”南宮白萱俏臉通紅,羞得不行。
“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這些天……”
南宮白萱一把捂住慕詩藍的嘴,生怕他口無遮攔說些什麼。
慕詩藍一襲白衣,溫文爾雅的走出神宗,一手持劍,一手抓著酒壇,那裡有江東羽留給他的三江黃泉仙釀。
“慕詩藍,神宗是否還執意要保江東羽。”瀟湘劍閣的一位仙王出言大喝。
“你對我很不尊重,你家閣主都不敢當我麵直呼吾名。”慕詩藍緩緩將劍抬起,“向我道歉。”
“你!”
“聖城至尊還沒到吧,在此之前,你們猜我能殺多少人?”慕詩藍嘴角淺笑,他隻一人站在神宗前,洛天機不在宗內,歸海清歡不在宗內,此時神宗就他一位仙王,可至尊沒來前,他依舊無敵。
“白狐公子,恕我先前冒犯,今我等前來,是替尊者帶話,若你願加入聖城蔣家,定被禮待。”瀟湘劍閣的那位仙王悶聲道。
追龍尊者的原話自然不會這般客氣,意思是若慕詩藍願意聽命與他,可饒他一命,若不願,便殺了,至於神宗他覺得揮手滅了就好。
“一個至尊而已,真當自己是無上了呢,我奉他為主,他敢應嘛!”慕詩藍劍指眾人,朗聲道,“這就是我的態度。”
瀟湘劍閣的那位仙王的身上出現大片的鬼火,隻是眨眼之間,便被鬼火吞食殆儘。
蓬萊仙島中,江東羽聽著飄渺宮主所說的一切,沉默不語,巴蜀已經亂了,慕詩藍一人守著神宗獨麵眾仙,逍遙四仙被光明神殿攔下,勝負未知,枯琉璃和伏四海現在也沒有消息,很多情況江東羽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神宗!”江東羽輕聲低語,心亂如麻。
……
一根根青竹瘋長,這是一片無儘的竹海。
“陣紋!”伏四海眉頭微緊,這些青竹堅韌的很,而且上麵布滿了陣紋,一時間斬之不絕,劈之不儘,竹葉落下,輕而易舉的劃斷林間巨石,落在伏四海的身上,同樣能劃出道道微淺的痕印。
“憑這程度的威力也妄想殺我?”伏四海被困在青竹丹楓陣中,可依然可以傷到莫無言,因為莫無言不在陣外,而是在陣內,唯有他同在陣內,他的陣才能困住伏四海,論修為高低,莫無言不及,論經驗閱曆,莫無言不及,他有的,就是殺他的決心,就在此時,就在此地,竭儘所能的殺他。
“哪怕是這種程度,在這樣的數量下,也是可以傷你的。”
莫無言知道想殺伏四海很難,他不會妄想三兩劍能殺他,但他可以一點一點的傷他,直到他傷痕累累,小傷變大傷,大傷再致命。
傷痕累累的不是伏四海一人,相比伏四海,莫無言傷的要更重。
“登天劍。”伏四海雙手合十,禦劍而去,一道寬百丈,長不知多少的劍光朝著莫無言斬去。
“青竹生南方,丹楓長北地,青竹為劍,丹楓為陣。”
每一片竹葉都成了一柄劍向伏四海刺去,林間竹葉何止千萬,劍無窮儘!
莫無言的半邊身子被斬,而伏四海身上則是千瘡百孔,轉瞬之間二人的傷勢恢複,看似無礙,實則仙王烙印都已受損。
“你的仙王烙印快碎了,再受我一劍。”伏四海冷哼一聲,他也受了傷,但相比莫無言要輕上不少。
莫無言伸手一把握住伏四海的劍,隻見莫無言的手通體翠綠,沒被斬斷,也未流血。
“你是妖!”伏四海眼瞳微張,神宗內門第六人的歸海清歡是真犼,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而他卻沒想到連莫無言也是妖。
“老東西,在巴蜀養老久了,你是不是忘了些什麼,你是望月第一的劍客,而我也是望月第一的陣師啊。”莫無言看著伏四海握劍的手,那手依然焦黑,“師妹的鳳仙攬月給你造成了短時間無法挽回的損傷,我又豈會放過這次機會,你的仙識變弱了,連我布了其他大陣都沒有察覺。”
伏四海抽回劍,心中有些不安,他的手恢複不了並非手怎麼了,而是鳳仙攬月傷到了本源,哪怕她將手切了重長依然不會改變,需要花很長的時間靜修才能恢複。
可莫無言的這番話又是什麼意思?
“第三殺陣,鸞吟鳳唱!”
莫無言手持竹笛放在唇邊,輕吹一聲,隨著他的吹奏,整個望月的鳥獸都開始吟唱。
“你怎麼可能施展上古第三的殺陣!”伏四海大駭,鸞吟鳳唱是由神族開創的殺陣,人族根本不可得陣紋,而且鸞吟鳳唱要以神族的血來布,究竟是什麼時候布的陣。
“拜你所賜,這林間,灑滿了師妹的血。”莫無言神情憂傷,他是陣師,所以枯琉璃將第三殺陣給了他,卻沒想到有一天卻是以枯琉璃的血來布陣。
莫無言收起竹笛,但樂聲並未停,整個望月的鳥獸似乎都聚在了這片林間,一隻龐大到無邊的神鳳從天上而降,這片林被焚燒殆儘,隻剩下伏四海的一柄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