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夏玲隻要一出門,就會被幾個流裡流氣的男人纏上,說一些不乾不淨的話,搞得夏玲在弄堂裡的名聲更臭了,房東找到她退租。
“不租給你了,我要知道你有菜花病,就算你出一千塊我都不租,呸,今天就給我滾蛋!”
房東臉黑得像誰欠了他錢一樣,看夏玲的眼神嫌惡至極,等這破鞋走了,他還得給房間消毒。
真特麼晦氣!
無論夏玲如何哀求,房東都不鬆口,讓她立刻收拾東西滾蛋。
最終,夏玲被趕了出來,她提著兩個行李袋,無助地站在馬路上,不知道該去哪兒?
之後無論她去哪裡租房,都會被趕出來,她終於明白,有人想她死。
到底是誰?
郭廠長夫婦對進度還算滿意,但這天他們在院子裡曬太陽時,一隻紙飛機落在他們身上。
“誰?”
郭廠長警覺抬頭,隻看到一隻肥碩的黑鳥飛走。
毛春蘭拿起紙飛機,驚喜道“又是他,上次也是這樣送來的。”
她拆開紙飛機,臉色沉了。
“夏玲買了火車票,她要跑!”
毛春蘭冷聲道“她必須死,我去找人!”
她的女兒死得那麼慘,夏慶山的女兒憑什麼活著?
“這事我去辦,放心,我不會讓她活!”
郭廠長聲音冷峻,夏玲絕對跑不了。
貓在郭家附近的夏青青,看到郭廠長匆匆走了出來,她輕聲問“他會怎麼搞死夏玲?”
“不曉得,你們人類總是喜歡把事情複雜化!”
八爺趴在她頭頂上,有些不耐煩。
人類做事就是束手束腳,一點都不爽快,它要是想弄死誰,一爪子下去就行,多喘一口氣都是它八爺無能。
“現在是法製社會,殺人是犯法的!”
夏青青強調,前世她不想活了,才會肆無忌憚地報複,現在她有錢有空間,自然要小心行事,這一世她還想活到一百五呢。
“做人真煩!”
八爺語氣嫌棄,還是做鳥愜意,想乾啥就乾啥。
而且在這兒,它在鳥界幾乎無敵,就算是最凶猛的鷹,都走不過它三個回合,無敵是多麼寂寞啊!
寂寞得它隻能多找些漂亮溫柔的小母鳥們打發時光了!
八爺飛走了,爪子上套了好幾串閃閃發光的珠串,是夏青青新搞來的,布靈布靈的,小母鳥們肯定喜歡。
此時的夏玲在火車站的候車室,臉色蒼白憔悴,雙目無神,這些天她過得水深火熱,每天都在受煎熬,滬城她待不下去了,她必須離開。
她打算去南方,早就聽說南方繁榮,或許她能在那邊闖出一番事業來。
夏玲咬緊了唇,死灰的眼睛射出了鬥誌,她不會被打倒的,等她在南方發了財,她就回來報仇!
廣播裡響起了甜美的女聲,是夏玲要坐的那趟車次,還有半小時進站。
夏玲臉上露出了笑,再有半小時,她就能解脫了。
兩名公安走到了她麵前,夏玲哆嗦了下,心瞬間沉到了底。
“夏玲?”公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