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映月嚇了一大跳,這可是光天化日啊,就不能等天黑了再動手?
夏青青一開始也有些受到驚嚇,不過她很快就想到原因了,這男人應該是呼吸性堿中毒,司錦衣堵住口鼻,讓男人多吸入二氧化碳,這是正確的急救方法。
“放鬆,彆緊張,跟著我呼吸!”
男人在司錦衣的指導下,四肢放鬆,呼吸變慢,果然狀態好了不少,還睜開了眼。
“謝謝……我……我叫朗月,謝謝你們!”
男人三十來歲,中等個子,蒼白瘦弱,五官清秀,有一種病態的美,他和司錦衣算是旗鼓相當的美人了,但美得不一樣。
司錦衣美得耀眼,隻是安靜站著,都能引人注目。
這男人卻是朵讓人憐惜的小白花,這嬌弱的小模樣,男女老少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嗬護關心他。
“先彆謝,先嘮嘮我的車,瞧瞧,為了躲你刮老大一塊漆,剛提回來的新車,才剛上路,你說說怎麼賠吧!”
司錦衣指著摩托車被刮的漆,語氣越來越急促,眼神也越來越犀利。
“對不起,我……我賠,多少錢?”
朗月聲音越來越小,看起來就像是被惡霸欺負的小可憐兒。
蕭映月看不下去了,正義之心爆棚,仗義執言道“不就是刮破了一塊漆嗎,我給你塗,不要錢!”
“你塗個屁,我這是日照香爐生紫煙的紫色,你調得出來這顏色?”
司錦衣沒好氣瞪了眼,他特意找了高人調的紫色,一般人可調不出這色兒。
那高人特麼的收了他五千塊,還說是優惠價,這要是再去補漆,狗日的肯定還得宰他一筆。
“這不就是淡紫色嗎,有啥難調的。”
蕭映月左看右看都覺得是普通的紫色,她去買桶紫色的油漆塗上就行了唄。
“傻吊!”
司錦衣嗤了聲,他不和傻子說話,浪費他寶貴的時間。
朗月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準備下車看看是啥顏色,他應該能調出來。
“你罵誰呢?彆以為你長得好看,我就不揍你啊,白瞎你這一身好皮了,嘴跟吃了屎一樣!”
蕭映月袖子都擼起來了,要是在以前,她絕對要將這滿嘴噴糞的家夥揍趴下。
之所以沒揍,是因為夏青青在旁邊,青青姐不準她打打殺殺,她不敢不聽。
“漂亮哥哥,我幫你塗!”
小魚托著顏料盤過來了,裡麵是他調好的顏色,司錦衣還沒來得及阻止,小家夥就用毛筆在刮去的地方塗了起來。
司錦衣索性等他塗完再說,隻是塗著塗著,他眼神變了。
這顏色,和旁邊的紫色一模一樣!
朗月的眼睛嗖地亮了,看小魚像看稀世珍寶一般,這色彩掌控力,就是為畫畫而生的呀。
“塗好啦,哥哥!”
小魚認真地塗完了,開心地讓司錦衣驗收。
“謝謝小魚,你塗得真棒!”
司錦衣豎起大拇指誇讚,心裡卻肉疼死了,那狗日的調色高人絕對宰他了,特麼的連個小孩子都能調出來的顏色,那龜孫居然收他五千塊。
啊喲!
司錦衣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這龜孫算賬,不過他得先和這男人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