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姐,久仰大名!”
丁一說話文縐縐的,不像幫派人。
“我也久仰丁先生的大名,如雷貫耳!”
夏青青笑了笑,帶著他和黃德發去了書房,又讓女傭來泡茶,端上點心。
丁一主動伸出手,讓她號脈。
夏青青號了脈後,說道“丁先生身體底子很好,但年輕時受過重傷,傷了不少元氣,須好好調理,否則年老後會很痛苦。”
“對對對,我大哥那次差點就去見上帝了,刀離心臟就差了那麼一點點,太懸了,幸好大哥福大命大,挺過來了。”
黃德發像捧哏一樣,一邊說還一邊比劃,說得聲形並茂。
丁一朝他看了好幾眼,黃德發才領會到,悻悻地閉了嘴,他還沒說完呢。
“夏小姐,就隻看出了這個?”
丁一有些失望,困擾他的可不是受傷的事。
“當然不止,丁先生確定要我現在說?”
夏青青朝黃德發看了眼,丁一心裡一凜,讓黃德發出去守著。
“大哥,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我不舉都和你說了。”
黃德發覺得委屈,他連最大的秘密,都告訴大哥了,大哥卻讓他出去守著,太不把他當自己人了。
他向來覺得,他是大哥最貼心的兄弟,還有什麼是他不能知道的?
“出去!”
丁一咬了咬牙,克製住沒踹人,黃德發最大的優點是忠心,最大的缺點是遲鈍,兩兩抵銷後,他經常想揍這家夥。
黃德發悻悻地出去了,在門口忠心耿耿地守著。
夏青青嘴角抽得有點酸了,這黃德發長得五大三粗,人高馬大的,腦子卻出乎意料地憨,實在不像是幫派人。
“丁先生,你經常被噩夢驚醒吧?”
丁一神情立時警覺,房間裡的溫度也降了幾度,他警戒地看著夏青青,沉聲問“你怎麼知道?”
他做噩夢的事,從沒和人說過,就連黃德發都不知道,這夏青青是從哪知道的?
短短幾秒,丁一將身邊的人都懷疑了一遍,最終確定,身邊兄弟絕對不會有機會,知道他的秘密。
他不近女色,也不抽煙喝酒,晚上都是一個人睡,沒有任何人能接近他,他做噩夢的事,絕對不會有人知道。
“號脈號出來的,在大夫這兒,病人是沒有秘密的。”
夏青青微微笑了笑,其實她一半靠號脈,一半則是八爺的情報網。
丁一經常半夜被噩夢驚醒,每次都是大汗淋漓,之後便再睡不著了,他會坐在窗下看月亮,有時候會自言自語“夢菲,該放下了,去投胎吧,彆再纏著我了!”
八爺還查到,丁一經常會去寺廟上香,添不少香油錢,讓高僧給夢菲超度。
夏青青前世看過丁一的不少報道,他的經曆很傳奇,雖然是幫派大佬,卻不近女色,不抽煙喝酒,生活比和尚還清苦,還有些小道信息說,丁一有一個心上人,和他兩小無猜,但這個心上人卻死在他手上,還死得特彆慘。
想必這個心上人,就是夢菲了。
她還查到,丁一的前老大,是他義父,夢菲就是義父的獨生女兒,但這前老大據說是丁一弄死的,夢菲也自此消失,想必也死了。
再結合丁一的噩夢,夏青青覺得,前世她聽到的小道消息,十之八九是真的。
丁一殺死了夢菲,這些年一直被噩夢困擾,所以當年應該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