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莉養成記!
車外的大雪肆意的飛散著,雨桐拿出紙巾,擦了大巴車窗上的霧氣,看著窗外,天色陰沉。司機用武漢話低聲咒罵了一句,才上車來,說了句讓大家坐好。
車上坐滿了人,車上走廊上,有四個用小板凳坐著的農民,雨桐看著他們被黃牛黨領上車來的,一人一百,去荊州,沒有位置坐。
雨桐那個時候還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車票,寫著八十七元。
車上所有的人都看見,卻又默然的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她也沉默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大巴車在武漢市內轉了約一個小時候,才開到上高速的地方。
上了高速,車速也不快,因為現在很多地方有積雪,而且高速上也怕凍,所以司機開的很慢,雨桐無聊的看著窗外,霧氣一迷茫上來,她就拿紙巾擦乾淨。
下午三點,溫路珩在機場門口,等著車過來,廣州軍區的車,他這一趟過來,已經著張水明安排好了。
在機場門口,直接有接他的車。
一出機場,武漢還是和那年一樣冷,他趕快上了車。
“溫少爺是今天要去荊州麼?”司機問道。
“恩。”溫路珩答道。
司機似乎有些為難道“溫少爺,荊州和武漢隻有高速,雪災封路了,路不好走。”
“車站不是照樣在發車麼?”溫路珩冷聲道。
“可是這樣太不安全了,不如今天在武漢住一晚上,明日在過去。”司機陪笑著說道。
“直接過去。”溫路珩的語氣不容拒絕。
司機不再說話,打了方向盤,往高速方向去了。
在車上的時候,溫路珩打了電話給雨桐,發現還是關機。便打給張水明了,“張叔,我現在下飛機了,雨桐家那個王阿姨的電話你找到了麼?”
張水明道“找到了,我等下就發給你。還有地址我也找到了。”
“還有雨桐家的老地址一起發給我。”
“好的。”張水明答道,其實他今日送少爺去機場的時候,就發現有些不對勁,因為雨桐竟然沒跟著去,他跟著溫儒辛這麼多年,溫家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幾乎都經曆過,所以一眼便發現了問題,可是少爺什麼都不說,他也不便去打聽。他本是想直接告訴溫首長的,卻在車上被溫路珩一句話堵了回去。溫路珩在車上直接對著他說道爸爸現在忙的事情重要多了,希望張叔是為父親解憂的。被他這樣一說,張水明哪裡還好意思把他們兩孩子的事情拿去告密。
溫路珩道“那我等你發過來。”說完便掛了電話。
三分鐘後,他接到了短信,除了有雨桐以前的保姆王阿姨的電話,還有家庭住址以及雨桐家裡老房子的地址,他不禁想起小時候,父親說的,雨桐家的老房子,並沒有賣掉,而是一直保持著原來的樣子,王阿姨每隔一個禮拜回去收拾一次,所以現在應該還是很乾淨。
溫路珩撥了電話給王阿姨。
“喂,是王女士嗎?”溫路珩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詢問道。
王阿姨很是詫異道“你是哪位?”地地道道的荊州普通話。
“王女士,我是溫家人,溫路珩,我想問你,雨桐是不是回荊州了。”他直接問道。
“你是溫路珩?溫儒辛是你爸爸?”王阿姨激動道。
“是的。”
王阿姨越說越激動“謝謝你們這麼多年照顧雨桐啊,是啊,她今天會回來的,不過因為天氣不好,估計都要到晚上了。”
“她有電話和你聯係麼?”溫路珩問道。
“有啊,她上車前用公用電話給我來了個電話,說她電話有點問題,電沒充進去,讓我彆擔心,等她回來。”王阿姨繼續道“本來啊,我是想讓她住我這邊,可是她死活說怕麻煩我,讓我把他們在市一醫附近電力大廈的房子收拾出來。哎,真是苦了這孩子。”她的語氣裡麵無不流露著關心。
“王阿姨,那就有勞您這段時間照顧她了。”溫路珩禮貌道,心理卻是暗自得意,小丫頭,看我逮著你了,不收拾你,我就不是溫路珩。
和王阿姨寒暄幾句,掛了電話。
司機被堵在去高速的路上,瞧著這溫家少爺這麼高興,遂問道“溫少爺是第一次來湖北嗎?”
“不是了,多年前來過一次。”溫路珩答道。
“溫少爺來這邊主要是遊玩麼?”司機繼續和他嘮嗑道。
溫路珩笑著道“不是。”
司機瞧著這溫少爺,雖然對人禮貌,卻似乎好大不願意說話的樣子,也不在說話。
溫路珩現在恨不得趕快找到她。這一路越往荊州來,他想起的事情越多,記得那個時候雨桐有一個毛茸茸的小包包,裡麵裝著的就是老家的門鑰匙,那年在北京的時候,她幾乎大半年都會把那個包包帶身上。他從荷包裡麵拿出一串鑰匙,低聲笑了起來,那年母親怕雨桐把鑰匙弄丟,專門要自己多配了一副,沒想到,這麼多年才用得上。
雨桐坐在車上又打了一個噴嚏,她拿出紙巾,擦了擦鼻子。
車子開的很慢,暈暈乎乎的,平時隻要三個小時才車程,這一路,居然開了五個小時。已經到了晚上七點了,車停在紅門路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