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筱彥停住腳步,含笑回頭,“不必送了,你現在最該做的事是上樓、回房休息。”
稍微頓了頓,她又慢慢的道“叫我筱彥,好麼?”
男人迎視著她溫柔的眼神,麵上發燙,低不可聞的說了個“好”字。
“……”歐筱彥有些艱難的移開了自己的視線。她不能再看這羞澀的人兒了,如果再看,怕是會克製不住的親上去……
“子燁,上樓去罷。”她輕輕說了一句,便走了出去。
男人咬了咬嘴唇,站著一動不動,但很快又回身,急急奔向樓上。
跑到書房裡頭,他打開窗戶,朝下望去。歐筱彥剛好由阿七陪著走到門外,她跟阿七說了一兩句話,便進到自己的轎子裡。
上官子燁紅著小臉,發呆的望著那轎子移動,喃喃道“筱彥……”
終於不是僅在夢中、心中這般喚她……
經過昨晚,自己和她之間,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外麵有腳步聲響起,上官子燁知道是阿七的,他將窗子關上,向門口走去。
在走廊上迎到阿七,他問對方“什麼事?”
阿七打了幾下手勢——主人,殿下讓您愛惜身體,好好休息。
“哦。”上官子燁在心裡偷偷說了句囉嗦,唇角卻不由勾起一絲淺笑……
歐筱彥回府後到了書房,打算在裡麵消磨掉晚飯之前的時間。小慶為她送來了清茶和數樣點心,臨要退下的時候,想起一事,說道“主子,溫菱他今日身子不適……”
“哦?身子不適?”歐筱彥放下手中的書,看向小慶。
“是腹瀉,他下午腹瀉不止,整個人幾乎都虛脫了,春兒已請過郎中,郎中診斷說這是跟溫菱中午吃的清蒸鰣魚有關來著,這魚本身並無任何問題,可是以他的體質卻是沾不得的。”
歐筱彥微微點了一下頭。這麼說來,溫菱是對鰣魚過敏,但司徒修玉當然是不知道的。鰣魚名貴,味道十分鮮美,不過這塊大陸上有極小部分人對它過敏,過敏的症狀則各種各樣。
因對著小慶,她還是問了一句“難道溫菱不曉得他自己不能吃鰣魚?”
“回主子,他說他從前吃過幾次,可能是因為每次都吃得極少,不曾有什麼反應,而這一次卻是一整條都吃了。郎中很是奇怪,說按常理他哪怕就吃一點也不會沒反應的。”
“唔,這溫菱體質倒是特殊……一整條都吃了,他現在的胃口這麼好啊。”歐筱彥笑著站了起來,“我去看看他。”
歐筱彥沒要小慶陪著,自己走到了司徒修玉的房間外頭。
房門虛掩著,裡麵沒有聲音,她輕輕的將門推開,卻見司徒修玉正躺在床上,給他配的小廝洺兒則是在整理著書台上的東西。歐筱彥讓洺兒下去,之後把門閂上。
司徒修玉已經坐了起來,他麵色委頓,顯然是被之前的腹瀉折騰得夠嗆。歐筱彥走到床前,他望著她,有氣無力的道“你知道了。”
“是啊。”看著他病懨懨的狼狽樣子,歐筱彥的心裡不知怎的有點想笑,她按捺的咳嗽一聲,道“喝過藥,腹瀉已經完全止住了吧?”
司徒修玉給她問得臉上一紅,“呃……止住了。”
“那就好。”歐筱彥頓了頓,道“希望沒有其它反應。”他剛才僅是腹瀉,但鰣魚過敏有時候不止一種症狀,一時半會也不能斷言他已經沒事了。
司徒修玉苦笑了一下,悶聲道“我不知道會不會有……怎的這樣倒黴……”
“聽說你將一整條鰣魚都吃了?”
司徒修玉的臉又紅了紅,他老老實實的點頭道“我很愛吃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