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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 是小白臉(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顧惜若抬起手,擦拭掉唇角的血痕,目不轉睛的看著依舊蒙著黑布的人。

許是受了一掌的緣故,她的臉色微微泛白,遠不如初醒時的紅潤,額頭上也沁出了點點汗珠,滑過額角和雙頰,嘀嗒一聲,就落在了腳下細碎的石頭裡。

她緊緊咬著下唇,眉宇間微微隆起,像筆尖墨汁滴落於紙上,打破了整張臉的從容自然,暈染出幾筆堪稱為痛苦的痕跡。

隻是,在對上那雙明亮異常的大眼睛時,似乎這一點痛苦也可以被選擇性的忽略掉。

一眼看過去,她似乎很平靜。

若是忽略最初的那聲悶哼聲,自始至終她可謂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隻是,那隻揪著胸口衣襟的手指關節卻微微泛白,泄漏了此刻她內心的煎熬。

可真是個倔強不服輸的女人!

蒙麵人冷哼了聲,彎腰拾起地上的布,放在手心裡掂了掂,忽然收握成一團,催動內力將其毀成碎屑,手一攤開,那些碎屑就飄到了地上。

顧惜若戒備的看著,心頭忽然劃過三個字——神經病!

卻見他劍眉一揚,抬步就走到顧惜若跟前,蹲下身,使自己的視線與她的平齊。

於是,一股清幽的香味頓時撲麵而來。

前世,作為書香世家的“淑女”,對這些花花草草多少都了解一些。她皺了皺眉,辨認出那是白玉蘭花的香味。

隻是,本來她就對這種刻意的靠近十分不習慣,在經過一晚上的對手交鋒後,此刻更是毫不掩飾對這個人的厭惡,在他靠近時,連忙雙手撐在地上,如避蛇蠍般避到了一步之外,明亮的眸子裡冰冷一片。

蒙麵人不悅的皺眉,對她這樣的舉動感到莫名的惱怒,似乎起了與她較量的心思,幾乎是在她退後的那一刹那,腳下步子也鬼使神差的逼了上去,欺身湊到顧惜若的麵前,與她的小臉隻有半根手指的距離。

顧惜若皺皺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繼續往後退。

蒙麵人再欺身上前,她再退,再上前,她再退……

最後,身子抵在了石壁上——退無可退!

“你夠了沒有?”顧惜若憤恨咬牙,恨不得將眼前這人撕成兩半。

那人卻不答,純粹是一聲不吭的盯著她,半晌後,突然捏起她的下巴,往她嘴裡塞了一顆苦澀的丸子,逼迫著她吞下去。

顧惜若瞳孔猛然一縮,用力的拍開那人的手,歪著身子倒在一旁,梗著脖子使勁兒的想要吐出來。

可那東西吞入即化,隻一刹那的功夫,口腔裡就蔓延著一股苦澀的味道,哪裡還容許她說個“不”字?

她正欲怒罵,卻發現肺腑處霎時升騰起一陣暖流,以肺腑脾臟為中心,向全身流淌開,所過之處,就猶如春風拂過暖意洋洋,不僅壓製住了胃裡難受的翻滾洶湧,整個人的精神也為之一振,甚至腦子裡還有些輕飄飄的。

該不會是類似於搖頭丸之類的東西,先是讓她得到了片刻的舒服,日後卻要忍受無止境的煎熬吧?

想象力無比發達的顧大小姐唰一下白了臉,越想越心驚,實在不敢想象,日後若是真的受了這東西的控製,這日子還有盼頭沒有?

她袖中的手緊緊攥著,長長的指甲掐入了掌心,霍然回頭,刀子般鋒利的目光像是要穿透蒙麵人的身體,恨不得將他洞穿出一個個的窟窿。

蒙麵人挑眉,片刻後,像是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啞然失笑,“你該不會以為,我給你吃的是毒藥吧?”

這個女人的腦子能不能正常一點?

顧惜若聞言,瞬間擰起眉,眼眸裡光芒明滅不定。

她當然不會以為那是毒藥,但應該也不是什麼療傷好藥吧?這個人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不就是想要將她抓過來,狠狠的折磨一番嗎?難道是她想錯了?

蒙麵人似是看透了她心中所想,忽而玩味一笑,“世人皆傳,諶王妃性情囂張蠻橫無禮,我起初還不大信。如今囂張蠻橫是沒見到,倒是見到了胡亂猜測。不過,不得不承認,身處於此種處境中,還能有心思去胡亂猜測,這也算是一種本事。”

顧惜若很討厭他這種玩味的眼神,那讓她覺得自己是個任人觀賞的動物,本性演出卻成了他眼裡的搔首弄姿。她憤憤彆過臉,不去看那塊讓她添堵的黑布。

“你這暴躁亂猜的性子,需要改改。”誰想,蒙麵人卻似是說上了癮,粗略的打量了她一圈,開始評頭品足起來,“除了性子要改,服飾裝扮上也要換。這綠色衣裳穿著不合適,回頭換成紫色吧!你天生氣韻不錯,穿起紫色來能彰顯出骨子裡的高貴。還有,這發髻也得換,流雲髻都比你現在的好看很多。你將來是要對我俯首稱臣自薦枕席的,也算是我的女人,怎麼能夠如此隨便?”

顧惜若心頭早就窩了一團火,在聽到他前麵的評頭品足時,頻頻皺眉,心想這人是不是瘋了?她穿得怎麼樣,關他什麼事兒?他以為他是誰呢?

可在聽到後麵的話時,她頓時怒不可遏的回頭,咬著牙像隻發瘋的小獸,憤憤切齒,“你說話注意點!什麼叫做你的女人?還有誰要對你俯首稱臣自薦枕席,你以為你是……額……”

話音戛然而止。

顧惜若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像釘子般尖銳的眼神直直的釘入他深入古井無波無瀾的眼眸深處,下一刻,幾乎是跳起來指著他,尖聲叫道“是你?從一開始,指使竹香在藥裡下迷迭香的人,就是你?”

蒙麵人眼裡頓時劃過一絲詫異,隻是轉瞬即逝在一貫的冰冷當中,不答。

顧惜若權當他是默認了,氣得手指發抖,背著手繞著他轉了一圈,突然站定在他麵前,蹲下身望進他冷氣外散的雙眼,齜著牙怒問“你跟段天諶有仇?”

那人見狀,啞然失笑,下一刻,卻見他撩起衣擺,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地上,盤著腿托著腮,饒有興味的問“你怎麼不說我跟你有仇?你看,我現在把你抓來了這裡,還打了你,怎麼看都是仇人的作派。”

顧惜若翻了個白眼,這還用說嗎?

且不說她是否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就是以本尊外強中乾的個性,也實在不可能會惹到這麼個不簡單的人物。

如今這人盯上了她,還把手伸到了諶王府裡,事情不就是顯而易見的麼?

雖不知道段天諶的傷是何時好的,可真要較量起來,這人也未必就能奈何得了他。此刻,她幾乎是無條件的相信他的能力,也相信他不是不管自己,而是有著比自己更加重要更加亟待解決的事情。

在段天諶那裡,她不會把自己看得太重,橫豎也就是兩個陰差陽錯湊到一塊兒的人,也沒到誰非要對誰負責的地步。她不敢奢求,段天諶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她的身上,有沒有這個可能,暫且還不說,就是她自己也覺得累得慌。

對,是累得慌!

就如此刻,她有必要對自己負責,也能夠對自己的小命負責。就算將來跟段天諶有了某些可能,她也不會對段天諶要求太多。

其實,她還是很容易知足的,隻求兩人沒散夥之前,那座諶王府沒倒,她能夠有的吃有的睡就好。

蒙麵人盯著她,覺得這個人還真是透明得很,幾乎不用猜就能看到她心裡的全部想法,“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不得不說,你還真是想對了。若是在十幾年前,我還能拿捏得住段天諶,可如今他翅膀硬了,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他緩緩道來,沙啞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就連每個字的間隔都拿捏得分外精準,不拉長,不拖曳,直讓人以為他是否拿尺子來量過。

顧惜若皺了皺眉,為他話裡的“十幾年”前暗暗心驚。

十幾年前,段天諶也隻是個孩子,難道還被這蒙麵人拿捏過?

於是,他和段天諶是——宿敵?

他得知段天諶受傷昏迷,本來想要狠狠的算計一把的,隻是半路出現了她這個意外,於是那碗藥裡的迷迭香就被她聞了,這才錯過了如此絕好的時機。

若是他運氣好點,而她又不懂得藥理,那麼今日被算計在內的,除了她,豈不是還要再多個段天諶?

而一旦段天諶吸入了迷迭香,藥性潛伏在了體內,那麼,結合迷迭香的特殊藥物特性,被人玩完豈不是早晚的事兒?

思及此,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一股寒氣自腳底竄上,刹那間手腳變得冰冷,看著蒙麵人的眼睛裡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懼意,“我可不可以理解為,你是要針對段天諶的,而我隻是誤打誤撞進了你的棋盤裡,成了無辜受牽連的——炮灰?”

蒙麵人聞言,有片刻的怔愣,最後卻是搖了搖頭,但笑不語。

顧惜若恨極咬牙,小手揪著衣袖,低著頭徑自思考起來。

本尊並不認識此人,是以,她不會狂妄自大的認為,竹香是為她準備的。

隻是因為她無意的參與,逼得竹香這顆棋子失去了原有的作用,從而有了梅香的出現,利用本尊對梅香的“姐妹”之情,在她手心裡寫下了“迷迭香”這三個字,引得她去暗牢找了竹香。

此間種種,似乎都是算計好的,她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柳葉眉緊緊的擰起,神色變幻不定。

片刻後,她似乎鑽入了死角當中,索性也不再多想,隨之狐疑的抬頭,黑亮的眼珠子在觸到那塊黑布時,滴溜溜的亂轉,很想知道黑布下的臉是怎麼樣的,會不會是皺紋遍布如山陵丘壑?

蒙麵人似乎也有心想要滿足她的好奇心,低低笑了一聲後,便掀開臉上的黑布,露出了臉。

顧惜若見到那張臉,整個人頓時呆了。

如果說,駱宇長得張揚而妖孽,那麼這張臉絕對要更勝一籌。秀氣如女子般的葉眉格外張揚,斜飛入鬢,像是誰拿了眉筆輕輕的一描,便將它描出了一路的蜿蜒曲折。往下,便是一雙冰冷如霜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挑,於冷和暖的矛盾之中更增添了些許撩人風情。

之前還覺得,這樣的眼睛過於冰寒,可此刻竟覺得無與倫比,似乎隻有這樣透著冷氣的眼睛,才能壓製住這般顯得女氣的容貌,才能襯出他骨子裡天生的涼薄與清冷。

從眉眼、鼻子到嘴巴,一筆一劃都是精致絕倫,臉部的肌膚白皙勝雪,似微微散發著銀白瑩光,帶著勾魂攝魄的魅惑,牢牢將人蠱惑。

乍看過去,他沉靜端坐的姿態,似乎凝固成了一股天荒地老,暗示著他不能言明的情緒。從洞口吹進來的微風,似是也怕驚擾了這樣的優雅,遊移到他身邊時,刻意減慢了速度,仿佛時間就在這裡靜止,也仿佛一切都變得不再重要,不再喧囂,天地之間,雙眸深處,也隻有他一人而已……

顧惜若捂上心口,頓覺自己的心臟不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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