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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當機立斷(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顧惜若猛地扯緊手中的韁繩,俯身馬背竭力保持平衡,以使自己不被它狠狠甩出去,同時口中還大聲叫起來,“段某人,趕緊救人!”

話音剛落,卻見段天諶突然飛身而起,身輕如燕,閃電般的掠過馬蹄之下,伸手一撈便將那跌坐在地上失了魂魄的小人兒撈起來,在眾人口中的驚呼還沒完全發出來時,已經飄身落在了旁邊。

與此同時,顧惜若已不再有任何顧慮,雙腳剛要脫離馬蹬借力躍起,那匹馬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樣,猛地傾側起身子,似乎要把她從馬背上甩下去。

不得已之下,她隻好繼續抓緊韁繩,在馬背上顛簸著,試圖穩住躁動不安的馬兒。

眼看著街道儘頭湧出來的人頭越來越多,稍不留神就會危及無辜百姓的生命,她想要縱馬前馳的後路瞬間也被切斷。

她抓著韁繩的手緊了緊,眼裡劃過一絲暗芒,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般雙手放開韁繩,雙腳脫離馬蹬,踩蹬在馬腹上,借力便要縱身憑空躍起。

空氣中似乎傳來一道破空之聲,她隱隱覺得有兩股強勁的氣流在自己周身相遇並且相撞。

可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她絲毫不敢分心,躍起之後發現沒遇到任何阻礙,身子也急速飛掠往後,抽出纏繞於腰間的軟劍,當機立斷就將所剩不多的真氣灌注其中,朝著那匹欲要奔出的馬兒揮劍劈下。

從縱身躍起到抽出軟劍劈馬,危機四伏,她的動作卻幾乎是一氣嗬成,雷霆之威,千鈞之勢儘顯無疑。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卻隻覺眼前白光一閃,隨即轟然一聲,像是驚雷炸於平地,地麵劇烈的震了震,煙塵滾滾。

待循著那聲音看過去,卻見那匹馬兒已經倒在了地上,身子被劈成兩半,似乎還在隱隱抽搐著,血肉有些模糊,前蹄蜷了幾蜷之後,便慢慢停了下來,了無生氣。

這馬兒,死了?

“啊——”

鴉雀無聲的人群中突然響起一陣驚呼,有些膽兒小心理承受能力差的百姓已經捂住了雙眼,有的則是捂住了嘴巴,嗅著空氣中那濃烈惡心的血腥味兒,滿麵驚恐的蹲到一旁嘔吐起來。

而仍能站著的大多數人,卻是不敢置信的擦了擦眼睛,隨即轉頭震驚的看著那個白衣黑發翩然落下的女子。

卻見她渾身沐浴在陽光之中,白衣似雪,烏發如墨,微風拂過那寬大的衣袖,漾起漣漪般的弧度,無端的讓人感覺到涼風徐徐,晌午的高溫暑氣似乎也被縈繞在她周身的清爽氣息儘數驅散。

有些人按捺不住內心的好奇,忙走近了看,卻發現她身姿筆直如鬆,手持一柄軟劍,眉目含笑張揚,一雙清如水亮如星的眸子閃著睿智而堅定的璀璨光芒。

此刻她的嘴角銜著一抹淺淺的微笑,清冷而略顯疏離,如一道耀眼尖銳的亮光劃破漆黑的夜空粲然盛放,光芒所到之處,陽光普照,不見任何陰謀詭計。

一頭長發挽成一個簡單的婦人發髻,絲絛裙擺正在風中飛揚,如夢如幻,似真非真,儘顯瀟灑飄逸。

寬大衣袖中似有淡淡清香飄出,眾人隻覺血腥味兒已然不在,空氣都變得清香起來,紛紛貪婪的呼吸著。

見狀,段天諶一記厲目橫掃過去。

眾人紛紛收回了視線,邊斜著眼光偷瞥顧惜若,邊拉過一旁的人竊竊私語起來,反倒是沒有人去注意總督府那邊的動靜。

“怎麼樣?可有受傷?”段天諶快步走到顧惜若麵前,上下查看了一番,待發現她毫發無傷時,頓時長舒了一口氣。

顧惜若搖搖頭,抖了抖手中的軟劍,嗖的一聲,便見那劍迅速盤回到她的腰間,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條腰帶,“我沒事,剛才是不是有人要偷襲我?”

那兩道半空中交彙碰撞互相較量的氣勁,她不會感覺錯,也知道有人暗中想要阻止她,最後卻沒有遭遇任何阻礙,不用想也知道,是他與其暗中較量,保護了她。

段天諶眼裡劃過一絲詫異,為她如此敏銳的洞察力而感到又驚又喜,點了點頭,也算是給了她一個確切而又隱晦的回答,末了,還是柔聲安慰道“若若,你也不用擔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顧惜若癟癟嘴,頗是不以為然。

自從那次她在馬車上情緒失常之後,段天諶就經常在她耳邊說這句話,字字鏗然而堅定有力,仿佛就怕她不相信一樣。

隻是,往日也就算了,此刻大庭廣眾之下,這人也如此毫不避諱,落在旁人的耳中眼中,她豈不成了不識好歹嬌生慣養的紅顏禍水了?

她回以段天諶一記安心的眼神,隨即走上前,背著手,繞著那匹馬兒查看了一番,看得眾人暗自詫異不已。

“王妃,您在做什麼?可需要屬下幫忙打下手?”駱宇一身紅衣張揚的跑到馬身旁,桃花眼裡滿是探究之色。

方才王妃使出的那一手,直接狠狠的震驚到他了。

之前,他隻知道王妃有空就練習武藝,卻不知道她的身手何時變得如此敏捷快速。尤其是她半路學習內力,短期之內,根本就不可能達到方才那般運用自如且算不上淺薄的程度。

當然,他不會知道,顧惜若有這樣的身手,不僅得益於她的天生好體質和勤奮吃苦的毅力,還多虧了段天諶的指點和貢獻。

在那段不長的日子裡,除了吃飯和睡覺,其餘時間她都在練習武藝,修習內力,短短十幾日之內,整個人就狠狠的瘦了下去,可也收效頗豐。

不僅將段天諶交給她的整套劍法學得分外嫻熟運用自如,還得到了段天諶的一些內力,在配合著他給她找來的所謂“內功心法”,期望能夠漸漸彌補成年習武的缺憾。

“你若是無事,便幫我查看一下這匹馬兒有什麼異常吧。”顧惜若偏著頭,斜睨了他一眼,將那份探究之色收入了眼中,麵上卻是不動神色。

從清晨到現在,她都騎在這匹馬上,直覺裡便覺得,這匹馬應該不會出現什麼意外。

可為了以防萬一,兼之某個禦醫閒得沒事乾,多檢查一遍,也是好的。

駱宇自然沒有異議,連忙拱手應聲,蹲下來,耐心查看起來。

“王妃可真是令微臣刮目相看啊!方才那等生死關頭之下,饒是微臣都忍不住手足無措,王妃卻能迅速快捷的避免事故的發生,果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微臣萬分佩服!”舒旭利落的翻身下馬,一雙黑亮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顧惜若,隱隱劃過一絲讚許之意。

顧惜若不禁皺眉,連個眼神都欠奉,直接走到段天諶的身側,不予回答。

舒旭神色微微僵硬,拱著的手也顯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彆有意味的看了眼

段天諶起初還有些不悅,隻是在看到顧惜若漠然以對的反應時,心頭縈繞的那抹不悅也瞬間消失不見,唇角一勾,便勾出攝人心神的淺弧。

那是怎樣一張俊美的容顏,淺笑中透著清冷微寒和淡淡的疏離!

那是怎樣一股絕世風華,傲氣而又高貴,卑倪不屑而又胸中有丘壑,仿佛世間萬物都成了他的陪襯,更甚至所有人在他麵前都隻有掩入塵埃的份兒!

那又是怎樣一種君臨天下的王者之風,負手迎風而立,眼角微微上挑,睥睨著世間的林林總總,目光中自有一種震懾和威嚴,竟讓人忍不住去臣服、去朝拜。

一眾百姓哪裡見過這樣形貌出眾、氣質尊貴的男子,待觸及那周身渾然天成的氣韻風度,竟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忙不迭的低下頭,似乎害怕褻瀆了這樣的無上容色。

顧惜若心情很複雜,明明與一個男人並肩而立,可眾人的目光卻全部都投注在身側那個人的身上,真不知道該是驚喜,還是不悅。

隻是,退離了幾步,遠遠看去,雙眸也忍不住微微眯起,似乎有些無力承受他周身縈繞著的淡淡光華。

今日,他著一襲黑色流紋錦袍,腰束同色祥雲寬邊玉帶,領口和袖口都用金色絲線鑲繡著流雲紋的滾邊,黑發束起以紫金冠固定著,身姿修長而筆直,豐神俊朗中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舉手投足間儘顯渾然天成的尊華氣韻,讓人倍覺高不可攀,低至塵埃。

兼之有她這個站無站姿慵懶散漫的人在旁作陪襯,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有這個亂人視線的資本。

顧惜若搖了搖頭,眼神一一掠過那些瞠目結舌的百姓、總督府緊閉的大門,忽然密如排扇的睫毛眨了眨,目光灼灼的盯著那扇門,不動了。

隻見一顆腦袋從門縫裡小心探出來,轉了一圈,卻在看到段天諶等人時臉色大變,迅速的縮了回去。

不一會兒,那扇大門全部大開,一群穿著蒼朝官服的官員提起袍角,跨過高高的門檻,誠惶誠恐的從人群裡鑽出來,屁顛屁顛的跑上前,齊齊跪地行禮,朗聲道“下官參見諶王,諶王妃。”

段天諶唇角噙著淺笑,淡淡掃了下在場的官員,須臾,才微微抬手,緩緩道“諸位大人請起。”

一眾官員連忙起身,按照官階品級的高低,列隊擺出恭迎的姿勢。

站在最前麵的,是個圓臉中年男子,八字須,綠豆眼,頭微微垂著,腰也微微躬著,言行舉止裡都是說不出的恭謹嚴肅。

顧惜若卻心生疑惑,不由得多打量了幾眼。

此前,段天諶曾經跟她說過,岐城的總督名叫明哲,取自於“明哲保身”二字,最慣於從諸多糟亂的關係中明哲保身,那麼多的官員貶謫旨意,皆與他無甚關係,足可見此人的八麵玲瓏明哲保身。

隻是,此刻展現在眾人麵前的形象,恭謹得近乎謙卑,怎麼看都與想象中的不一樣。

許是她的打量過於明顯,明哲抬頭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綠豆眼裡立即折射出一抹精明與算計。

她頓時後頸發涼,覺得自己瞬間成了待宰的小豬,而明哲就是那個拿殺豬刀的人,眼神犀利的在她身上衡量著,到底該從何處下手,才能割出最完美最有價值的豬肉。

奸商!

這是她腦海裡冒出來的兩個鄙夷大字。

她狠狠的瞪了回去,厲目裡犀利一閃,視線淩厲而冷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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