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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靠是不滿(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那窗子先是裂出一條縫隙,隨即半邊敞開,露出一張嬌俏動人的臉龐。

那少女年約二八,穿著總督府婢女的青衣,三千青絲梳成丫鬟的發髻,許是夜晚出行的緣故,她的裙裾上沾了些許泥水,此刻正用手提著,露出一雙小巧的繡花鞋。

兩人大略看過去,秉著“非禮勿視”的原則,便又很快移開了視線。

那少女提著裙擺走上前,從窗子外攀入房中,跳落地之後,偷偷瞥了眼蘇靳寅,抿唇道“你們剛才說什麼?那個人是誰啊?”

蘇靳寅眼裡劃過一絲無奈,越過她看向那扇窗戶,皺著眉道“明小姐,你是不是該賠償一下本官這扇窗的修理費用?”

這少女,正是明哲的掌上明珠——明遙。

但見她回頭瞥了眼那窗戶,不以為然的拍了拍,訕訕然道“你看,這窗戶結實著呢,哪裡需要修理?你又不是很缺錢,何必把話說得那麼疏離呢?”

“砰——”

誰想,她話音剛落,那扇窗戶便應聲落地,砸在外麵的青石板磚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明遙笑意一僵,“嘿嘿”的乾笑了幾聲,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絞起了自己的衣袖。

蘇晗看向蘇靳寅,臉上滿是揶揄之色。

這位明小姐也算是個難得一見的妙人兒,自從見過他這個表哥之後,整個人就圍著對方轉。若不是他太過清楚自己這個表哥的為人,隻怕是要懷疑對方給她灌了什麼湯了。

放眼整個岐城,有哪個大家閨秀的作派和風格與她一樣的?

接到蘇靳寅的警告目光,蘇晗心下一凜,連忙出口詢問,“明小姐怎會來此?這裡可是蘇大人的府邸……”

“那你又怎麼會在這裡?”明遙揚起下巴,神情裡帶著獨屬於她這個身份的傲氣。

蘇晗能將諸多難纏官員應付得遊刃有餘,自然不會將這個閨閣小姐放在眼裡,瞬間便想好了說辭,“明小姐,我是來辦事的。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問總督大人。”

此刻,他自稱“我”,而不是“奴才”。

他知道,以明遙對他這個表哥的心思,肯定不會計較這些瑣事,而且私下裡絕對不會去告密。

更何況,他對蘇靳寅的武功修為還是很有信心的,知道他這個表哥此刻的不動聲色,便是表明了,剛才明遙不可能把兩人的話聽了進去。

是以,把明哲搬出來,確實是再有效不過的法子。

明遙扁扁嘴,眼角微掀,偷偷瞥著蘇靳寅,待發現他一如既往的神色如常時,心裡說不出是鬱悶還是失落,又或者兼而有之。

她努著嘴,嬌俏動人的臉龐上平添了幾分愁緒,看得蘇晗有些不忍,又出聲勸慰道“明小姐,方才是我出言不遜,若有得罪之處,還請海涵。隻是,你一個姑娘家,還是趕緊回府吧。若是被人發現了,可是會有損您的清譽的。”

這話,他說得倒是實在。

晚上的事兒,她也打聽到了一些,卻隻以為蘇靳寅和以往一樣,在某些事情上衝撞了自己的父親,並沒有深入想下去。

可心裡終究是掛念著蘇靳寅的安全,不然也不會罔顧深閨教義偷偷出門,隻是為了過來見他一麵。

父親要做的事兒,她從來都乾涉不了,可為了眼前這人,她不得不去賭一把。

“蘇靳寅,你放心,我回去求求爹爹,他一定會看在我的麵子上,不會為難你的。”明遙抿了抿唇,杏眸裡透出一抹堅決。

蘇晗見之,忍不住暗暗心驚,就連一直低垂著頭的蘇靳寅也突然抬起頭來,目光平視前方。

明遙以為自己的話讓他有了觸動,心下一喜,也沒注意到那視線並未落在她身上的異常,自顧自的從袖子中掏出數個瓶瓶罐罐,儘數攤在掌心,遞到了蘇靳寅的麵前,“蘇靳寅,我聽說你受傷了,特意從府裡帶來了上好的金創藥,你塗抹在……受傷之處,不消幾日便會痊愈的。給……”

說著,她便作勢塞到蘇靳寅的懷裡,不過半路還是被蘇晗截了下來。

“明小姐的好意,蘇大人受傷不方便接受,便由出麵,我替蘇大人收下了。隻不過,如今夜色已晚,明小姐是否也該回去了?否則,若真是被人發覺,隻怕蘇大人也脫不了乾係。想必明小姐也不願意看到蘇大人的處境愈發艱難吧?”

蘇晗暗自輕歎,看著蘇靳寅的神情眼色,他在心裡不由得為明遙狠狠的掬一把同情淚。

他這個表哥的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也就隻有當事人明遙看不清楚,滿腔的熱血都灑在了眼前這人的身上。

他對明哲沒啥好感,隻是出於所謂的主仆關係,對這位長於深閨的千金小姐多了幾分關注,卻是拋卻她的身份,她的個性倒是少見的率真耿直。

這一點,他是特彆欣賞的。

隻是,他和蘇靳寅所在的世界,和明遙所在的世界並不相同,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沒有任何交集。

他並不看好明遙一頭熱的追在他這個表哥身後,卻得不到任何的回應。

蘇靳寅緩緩收回了視線,指腹在茶盞邊緣輕輕摩擦著,神色冷淡道“明小姐,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日後還是不要擅自違背總督大人的意思了。本官的事兒,不是你能插手的。若是想要保得再多幾年的自由之身,那你回去之後還是循規蹈矩一些。”

明遙聞言,抬起眼睛看他,幾乎有些手足無措,咬著嘴唇,神色失落,眼睛裡似乎有什麼晶瑩在閃動著,說不出的悲戚哀婉。

她知道,他並不是危言聳聽。

去年她就已經及笄,上門求親的人也不在少數。若不是仗著父親對她的寵愛,她的婚事也不能夠這麼自由的拖到現在。

可若是讓父親知道了此事,知道她對蘇靳寅的心思,隻怕事情就複雜了。

蘇靳寅依舊神色冷淡,仿佛方才與蘇晗談笑話家常的輕鬆隨意隻是虛無縹緲的錯覺,他繞過神色哀戚的明遙,走到窗前,背對著她,仰頭看著窗外鬱鬱蔥蔥的梧桐樹,明顯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蘇晗眸光微閃,暗自輕歎了聲,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明小姐,時辰不早了。總督大人怕是已經處理好了公事,您該回去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

明遙抿了抿唇,回頭看了看窗邊的身影,想要離他近一些,卻忽然不知道該對他說些什麼,剛抬起的腳在半空中僵了一瞬,而後又無奈的收了回來,欲說還休的看了幾眼那修長挺拔的身影,便也黯然神傷的轉身離去。

蘇晗看著她跨過門檻,嘴唇翕動了幾下,最終還是化作一聲歎息,隻道“表哥,你好好歇息。我去送送明小姐。”

說著,他撩起衣袍就要轉身,冷不防從身後傳來一句話,將他整個兒定在了原地,“明總督的意思,不是要你解決了我嗎?你若是不動手,回去又該如何交代?”

他回頭看了眼,神色莫辨,隻敷衍了幾句,便腳步飛快的離去。

少了兩個人的氣息,蘇靳寅並沒有什麼大的神色變化。

他仰頭,窗外梧桐的陰影覆罩在臉上,偶爾呈現的亮色,也像是透過樹葉縫隙而傾瀉垂落的星光,斑駁陸離,風采神秘。

一陣風吹過,梧桐葉簌簌作響,他斂眉冷笑了聲,忽然從窗子裡跳了出去,素白的衣袍如流星般快速劃過半空,鑽入蔥鬱高大的梧桐樹裡,掌心聚起一股強勁的真氣,朝著那鬼鬼祟祟躲在梧桐樹上的人影砸了出去。

“靠!有話好好說不行嗎,為嘛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動手的?”

是個女子的聲音。

蘇靳寅黑暗中的濃眉挑了挑,眼裡劃過一絲詫異,待感覺到那人慌忙閃避的身手時,順勢收起了部分還沒來得及砸出的真氣。

那人惱怒的啐了句,儘管蘇靳寅撤回了一些掌風,可她還是躲避得有些慌亂狼狽,卻見她飄身落在了梧桐樹下,頭上還插著一片梧桐樹葉,看起來頗有些滑稽逗人。

她拍了拍落在自己衣裳上的灰塵,頭上的梧桐葉也翩然落下,隨之仰起那張容色逼人的小臉,看著站在上頭的蘇靳寅,咬牙切齒。

蘇靳寅見狀,也飛身掠到地上,待看到那人的臉龐時,心頭詫異不已,不敢置信的叫了聲,“諶王妃?”

“對!你的眼睛沒有看錯,正是本妃!”顧惜若揚起下巴,理直氣壯,絲毫沒有半夜偷窺被抓的窘迫感。

她一襲天藍色衣裙,容色脫俗不凡,氣質飄逸靈動,即便是靜靜站在原地,卻似乎能夠讓人感受到自她身上不斷流淌出來的清爽氣息,令人心曠神怡。

此刻,她正憤恨的瞪著他,長發如錦緞般披在身後,褪去了此前婦人發髻的高貴與雍容,卻多了幾分無與倫比的氣質,整個人秀美如畫,清麗似仙。

那一對柳眉彎似月牙,卻偏在眉尖染上了淡淡的冷清。一雙燦然的星光水眸亮得耀眼炫目,仿佛方圓之地皆為如此光芒所照亮,束束明麗的光線直達他的心底,依稀能夠看到些許什麼。

蘇靳寅不自然的彆過頭,心裡卻是有些詫異於他方才的茫然情緒,狀若無意的輕咳了幾聲,語帶嘲諷道;“諶王妃不待在諶王身邊,跑來下官這裡做什麼?”

“蘇大人,你管得太多了。平日裡,明總督就是這麼教你的嗎?”顧惜若冷冷回了句,簡單利落毫不客氣的語氣,直接把蘇靳寅噎到了。

蘇靳寅神色微怔,半晌後卻是朗聲笑了起來。

他本就生得格外俊朗,這一笑,整個麵龐立即神采飛揚,就連英氣剛毅的眉宇間也染上了幾分明朗的笑意。

顧惜若擰著眉,不悅的瞪著他,反省起之前的話語,竟怎麼都想不通,自己的話有何本事能讓他發笑的。

不過,索性她也不是多管閒事之人,此次出來也不過是源於好奇之心,對於方才偷聽到的事情更是沒有任何的興致,偏了偏小腦袋之後,便也自顧自的轉身,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蘇靳寅眸光中厲色閃過,腳下一動,便快速的衝向顧惜若,淩厲的掌風隨之揮去,直欲擊向那方後背。

顧惜若大驚,怎麼都沒想到這人會突然偷襲自己,並且從那掌風來看,顯然是下了重手的。

她側身想要閃避,卻發現已然來不及,回眸的瞬間瞥過蘇靳寅的臉,掠過其上的猙獰之色,一張小臉頓時煞白煞白的,雙瞳裡滿是驚恐,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那掌風襲向自己的後背。

就在那掌風迫近,甚至蘇靳寅眼裡都浮起一抹快意的時刻,一道頎長的身影閃電般掠過來,徑自將顧惜若攔腰撈了過去。

與此同時,那人寬袖一揮,強勁渾厚的力勁徑自揮出,迎麵對上了蘇靳寅的掌風,生生將蘇靳寅逼退了好幾步。

待重新站定時,他的唇角已經劃下一道鮮紅的血痕。

顧惜若思緒仍舊停留在方才那一瞬間,雙目放空,麵無血色,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就連段天諶拿手在她麵前揮了揮,也絲毫沒有察覺。

段天諶心神一慌,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柔聲喚道“若若,你可還好?”

顧惜若眨了眨眼,眼神也漸漸有了焦距,仰起頭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冷不防倒抽了一口冷氣,隨之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意,“我沒事。不是有你在嘛!”

不可否認,方才那掌風襲向她的後背時,一瞬間感受到的巨大壓力,讓她有種迫近死亡的恐懼,可此刻見到這個人這張臉,慌亂不定的心情倒也很快平複了下來。

依賴,還真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段天諶見她回過神來,一顆心頓時放下了,回頭看向蘇靳寅,一改往日的淺笑之態,頭次如此不加掩飾的露出了殺意,“橫豎蘇大人今日也有些麻煩,不如本王來幫你解決掉,你看如何?”

說著,他也不等蘇靳寅回答,而是直接轉頭看向青冥,隨之吩咐道“青冥,請蘇大人去做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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