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一門心思隻掛念著自己那個小妻子的安危,想也不想就喚出了自己的暗衛,直接將他們派了出去。
龍鱗衛見狀,說不出是該慶幸還是該失落。
作為天子龍衛,多少人不是恭敬對待的?
如今被諶王如此徹底的忽視,實在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不過,這樣也好,他們依舊能夠守在諶王身邊,時刻警惕著身邊的各種隱患,並不違背他們的初衷。
……
禦龍殿。
亓雲帝端著一杯酒,斜斜的倚在寬大的軒窗前,問著身後的蘇公公“都跟朕說說,諶王在鸞鳴殿裡做了什麼?”
蘇公公忙不迭的躬身應是,便也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稟報了出來。
末了,他才小心翼翼的抬眸看去,待看到亓雲帝一臉平靜時,才試探著道“皇上,奴才覺著,諶王是否發覺了什麼?”
“嗯?”亓雲帝眼刀兒一橫,極具壓迫力的視線直接將他整個兒籠罩在一片低氣壓當中。
他頓時噤了聲,立即跪地請罪。
亓雲帝緩緩晃動著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體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將他臉上冷然的笑容照亮。
半晌後,他才擺了擺手,淡淡道“退下吧!”
蘇公公連忙應聲,退了下去。
隻是,剛伸手關上門,身後卻撞上了一個人,回頭一看,整個魂兒幾乎都要嚇沒了。
噗通一聲,他誠惶誠恐道“奴才該死!奴才衝撞了殿下,奴才該死!”
佘煜胥淡淡瞥了眼他,又抬頭看看緊閉的朱紅色殿門,聲音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父皇可在裡麵?是否歇下了?”
“回太子殿下,皇上還沒歇下,奴才這就進去通秉。”說著,蘇公公就要拔腿往裡麵跑去。
“不必了,本宮自己進去。”不想,佘煜胥卻突然出手止住了他的動作,抬手推開門,大步走了進去。
厚重的大門在他身後緩緩合上,禦龍殿內的光線頓時幽暗了下來,眼前的視線也有片刻的模糊。
短暫的適應後,他才看清楚了殿內的情況,眼神在窗邊靠著的身影上頓了頓,隨即走了過去。
亓雲帝聽到那漸行漸近的腳步聲,眉頭不易察覺的一皺,轉過頭看了看,不滿叱道“什麼事兒?”
語氣中的不耐,顯而易見。
佘煜胥卻仿佛沒有察覺到他的不耐一樣,徑自走上前,冷冽的雙目直直望進亓雲帝那雙滿含微凜的眸子中,直截了當道“說起來,也不過是些陳年舊事,父皇如此明智,該懂得兒臣的意思。”
亓雲帝有片刻的怔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周身氣息驟然變得冰冷,冷冷道“怎麼?你難道還想跟朕算賬?”
不想,佘煜胥卻是冷冷笑了起來,俊美無雙的臉龐上迅速的浮起濃濃的嘲諷,“要算賬,不過是遲早的事情,難道你還怕了?”
亓雲帝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般,仰頭大笑,半晌後,笑聲方止,冷冷道“朕豈會怕了你?你可彆忘了,如今你所擁有的一切,還不是朕給你的?朕既然能夠給你這些,想要拿回來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佘煜胥卻是冷冷勾唇,並不反駁。
事情如何,彼此心中也都清楚。他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無能的孩子了。
若是他這個父皇依舊以之前的目光來看待他,他估計也會感到失望。
有時候他想想,父子之間走到如今這個境地,都會覺得很諷刺。
他收斂起多餘的心情,板著一張臉道“我來這裡,就是想問問,那些名單,是不是你給段天諶透露出去的?還有那塊鸞佩,如今是不是在你的手裡?”
亓雲帝聞言,眼裡快速的劃過一絲亮光,看著佘煜胥的眼神裡透著濃濃的探究和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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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事情比較多,頭又開始疼起來了,拖到現在也沒碼出多少字來,親們見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