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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給你機會(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老先生覺得,那是本王不配了?”

他的聲音淡如拂麵微風,聽不出喜怒,不知怎的,玉老先生卻覺得胸口隱隱發悶,似乎被這樣無形的威壓給鎮住了。

玉老先生暗暗心驚,思及前陣子見到段天昊時,還未曾從他身上窺出分毫凜冽迫人的威勢,不成想,這才數日不見,眼前此人縈繞在周身的氣勢竟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竟與那與生俱來的天子之勢隱隱相似。

看來,權勢的作用和影響,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得多。

他隱隱有些明白,為何有那麼多人如此熱衷於權勢與地位這兩樣東西了。果真是害人不淺啊!

可此刻談論的問題,畢竟涉及到他外孫女的聲譽和切身利益,不管段天昊打著怎樣的如意算盤,都要在這樣的早期階段悉數撥亂。

否則,他不敢想象,若是將來無端惹來了事端,又會給旁人留下怎樣的話柄。

“堯王爺,您這是在跟老夫開玩笑吧?”他捋了捋胡須,眸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麵對著段天昊極其明顯的施壓和威迫,依舊穩坐泰山,“您乃人中龍鳳,這道理,普天之下又有誰不懂得?隻有您挑選世間花兒的份兒,哪裡需要如此自貶身份?更何況,您這對象,確實也問錯了,老夫的外孫女終究是您的六嫂,‘配不配’這三個字,本就沒有立足之地,更不是你我一句話就能改變的。”

段天昊眸光暗沉,雙瞳裡似是布滿風雨前夕翻滾騰掠的烏雲,陰寒冷沉,一眼望進去,恍若被吸入其中,幾近窒息。

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椅子扶手,靜靜的盯著玉老先生,半晌後,忽而啞然失笑,“老先生,方才那封信,你也看過了,多少都明白其中的重要性。若是四處傳播出來,且不說亓雲帝等人是否會善罷甘休,便是傳回蒼京,讓父皇知道了,除了讓本王的六哥承擔起這份責任之外,根本就沒有彆的選擇餘地。到時候,以東梁國映雪公主的身份,插足六哥和顧大小姐的感情,也是遲早的事情。想必,那樣的局麵,也不會是你想要看到的吧?”

玉老先生自然分得清輕重,也知曉此話並非是危言聳聽。可且不說諶王是否真的做了那樣的事情,就算是做了,似乎也輪不到眼前這個人來插手的。

他很好奇,段天昊究竟是出於何種心思,才跟他說出這樣匪夷所思的話。

難道不知道,如此不倫之想,一旦讓人知道,肯定會給旁人留下話柄,而他本身累及多年的聲譽,或會因此毀於一旦嗎?

“玉老先生有什麼顧慮,不妨直說。”段天昊何等精明,自然看出了他神色間的踟躇不安,溫潤淺笑著,淡化了此前刻意釋放出來的威嚴和氣勢,“本王既然敢當麵與你提起此事,心中自然是想得十分透徹的。”

你想得透徹,卻不曾撥開雲霧,看到的,未必就是事實最真實的模樣。玉老先生忖道。

不過,就算段天昊沒這麼說,該問的還是要問的,“請恕老夫直言,王爺為何會有如此想法?是突發奇想,還是……老夫記得,當初大婚時,您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將老夫這個外孫女擺脫的,現如今又是何意思?”

段天昊神色微怔,對比起當初和現在的自己,忽然有些恍惚。

不可否認,在大婚之後,他是為自己能夠擺脫了粗魯蠻橫的顧惜若而感到無比慶幸的。

可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忽然從顧惜若身上發現了很多以前不曾發現的閃光點,甚至很多次都為這樣的光芒而留戀不已。慢慢地,他違背了大婚錯嫁的初衷,以至於到了今日竟在玉老先生麵前做出了近乎荒謬的事情。

他想,如果早知道,有朝一日他會對那不屑一顧的顧惜若動心,他一定會順其自然的應下那門親事,對她一往情深。

這些日子,他不是沒想過為何會有這樣的情感變化。

可思來想去,卻發現對那個人動了心,竟是找不到絲毫的理由。以前那些看似十分合情合理的原因,此刻也變得格外冠冕堂皇,彆說拿出去講給他人聽,就是夜半時分獨自品味,都覺得萬分羞愧。

這樣的話,他不能對玉老先生說,更無心讓旁人親眼見證自己的狼狽和懊惱。尤其是在觸及玉老先生透徹洞明的眸光時,愈發覺得難堪,再說下去,也沒了之前的好耐性。

“這是本王的私事,老先生問得太多了。今日本王深夜來訪,無非就是想要看看老先生的態度。你是讚成,還是不讚成?”

玉老先生心下有些了然,也不像之前那般著急,攤開雙手,不痛不癢道“堯王爺這話,方才老夫已經說過,這是諶王和諶王妃之間的事情,老夫根本就沒有插手的資格和立場。您來問老夫這樣的話,莫不是想要惡意為難?”

“你……”段天昊就沒想過,玉老先生會是這般油鹽不進,一向溫潤如玉的麵龐竟有些微的僵硬,待看到玉老先生居然還敢怡然自得的衝他挑眉輕笑時,霍然起身,欺身上前,俯視著他,冷冷道,“玉老先生,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此刻答應本王,將來事情鬨到一發不可收拾時,本王還可以伸出援手將你們扯出泥潭。若不然,事情可就沒有那麼容易解決的。”

玉老先生對上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分毫不退讓,“老夫想得很清楚。倒是讓堯王爺費心了。”

段天昊見狀,也不試圖多說什麼,深深看了他一眼,便霍然轉身拂袖而去。

隻是剛走出兩步,他就猛地停住腳步,扭頭看著他,彆有意味道“本王覺得,此事估計玉老先生還需要多加斟酌,再給本王一個答複吧。在沒思考清楚之前,還請玉府諸人安分的待在府裡。否則,本王不介意做些什麼,以示催促之意。”

語畢,他也不管玉老先生驟然緊繃的臉色,大步走了出去。

不多時,玉燼從門口走入,方才段天昊離去時的不鬱神色,他可是看在了眼裡,又見自己的父親神色更顯不對,忍不住輕喚“父親,方才你們都說了什麼,為何堯王爺出門後,卻讓禦林軍包圍了咱們的府邸?”

玉老先生暗忖了聲真快,卻也沒有對此多加解釋,朝玉燼擺了擺手,“沒什麼大的事情。待會兒你吩咐下去,這些日子讓府裡的人都仔細著點,暫時都待在府裡,莫要惹是生非。”

玉燼呐呐應是,心知有他這個父親在,肯定不會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倒也沒顧慮太多,直接退了下去。

花廳內重又恢複了安靜。

玉老先生長舒一口氣,腦中不斷回響著剛才段天昊所說的話,越想越覺得好笑,到了最後,竟直接搖頭輕笑起來,一聲聲低沉醇厚的笑聲自喉嚨間溢出,廳內的氣氛也染上了些許暖意。

一直以來,他都對蒼帝這兩個兒子的明爭暗鬥不存任何理會的心思,今日一見,卻是窺出了些許端倪。

或許,這個堯王爺,終究是比不上遠在東梁國的諶王的。

段天昊從玉府出來後,直接回了王府,當晚就宿在了書房裡。

據說,書房裡的燈,到了寅時初刻,才悄無聲息的熄滅。

清晨起身時,蘇紫煙聽聞他一整晚都宿在書房,當即進宮去見了皇後。婆媳二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出宮時,隨行的婢女都看得出來,她的心情比之前要好了很多。

……

岐城。

顧惜若接掌起岐城的大小事務後,又過了幾日清靜日子。

在這幾日裡,她不是吃飽了就睡,就是睡飽了就吃,簡直跟豬沒什麼兩樣。

不少官員在彙報事情時見到她這副模樣,或驚詫不解,或暗自鄙夷,可礙於她手中握著的權柄過大,有怒也不敢言,權當沒看見。

這日,天高氣爽,院子裡的桂樹已經開花,顧惜若便讓人抬了一張藤椅,一張案幾,上擺著一套精致古雅的茶具,躺在樹下,衝茶品茗,說不出的愜意舒適。

許是秋日的暖陽過於舒適,她裹著一身的衣裳,仰躺在藤椅上,就要昏昏欲睡。不成想,門外卻傳來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稍顯混雜,隱約有三個人。

她微微眯起眼,從所在的角度仰視過去,晨光中走來四個人,除了走在最後的明遙臉色不好看之外,其他人皆是一副鄭重的顏色,似乎還夾帶著一些複雜。

這樣的發現,讓她眉頭微皺,上半身也忍不住支起來,懷中抱著的枕頭丟到了腦袋後麵,墊高著身子,靜靜等待著他們的靠近。

青冥等人很快就走到顧惜若麵前,看到她在麵對他們時,依舊大大咧咧的仰躺著,甚至兩條腿還悠哉悠哉的交疊晃動,神色裡有片刻的不自然,片刻後,便也如之前很多次一樣,裝作看不見。

“王妃,這是今日的公文和折子。”青冥率先開口,變戲法般的從袖子中掏出一大堆的公文和折子,若不是親眼見證過他這袖子“容納百川”的好本事,估計顧惜若就會出於好奇心而將他全身扒光查看個究竟。

而站在他身後的玉子傾聽到這樣的稟報,神色明顯僵硬了一下。

顧惜若淡淡掃過掩在青冥和蘇靳寅背後的兩人,轉而將視線定在那些顏色不一的公文折子上,漫不經心的應了聲,伸出白玉般的小手,由著青冥將這些東西遞到她的手中。

“還有什麼事兒嗎?”她隨意翻了翻手中的公文,眼角微掀,直接性的忽略掉玉子傾和明遙,直接問向站在一旁的蘇靳寅,神色冷淡漠然。

跟在她身邊,也有一段日子,蘇靳寅自然也清楚她脾氣的不好,尤其是她越冷淡,就代表著待會兒爆發起來時就會越厲害。

他不想去惹怒這個暴躁的女人,連忙朝她拱拱手,笑容可掬道“王妃,蘇某過來,是想要問問您,到底何時啟程回京?”

顧惜若神色微怔,審視著他,挑眉問道“怎麼?蒼京裡有你的老相好,就這麼屁顛屁顛的想要回去了?”

青冥忙低下頭,憋笑,為蘇靳寅同情的同時,心裡卻是感覺到無比慶幸。

天知道,他有多懷念王妃這樣直率噎人的性子了?

自從南下後,遇到了此間的諸般事情,就算他也覺得王妃的改變是萬分必要的,可不得不說,此刻這樣無所顧忌想說就說想絲毫不怕得罪人的性子實在是太賞心悅目了。

相信,遠在東梁國的王爺也很懷念的。

隻是可惜,此刻東梁國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王爺想要看,估計也暫時看不到。

思及此,他忽然掀起眼角,小心翼翼的瞥了下顧惜若,踟躇千般,衡量幾許,終於還是覺得,那件事兒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省得給王妃添堵。

能拖一時便是一時吧!

蘇靳寅頓時哭笑不得,瞧這叫做什麼話?沒有老相好就不能動起回京的心思?

“王妃,蘇某孑然一身,並無任何老相好,您多慮了。”他思忖著道,卻沒注意到身後明遙蒼白的神色和玉子傾複雜的神情,依舊自顧自的開口,“蘇某有此一問,隻是考慮到,您在岐城也有些日子,並且還插手岐城的事務,一兩天還沒事兒,若是時間久了,難保不會衍生出什麼意外。若是此事捅到了蒼京,對您的影響終究是不好的。”

顧惜若冷哼了聲,心說你倒是操心得挺多的。

懶懶翻了個身,她扯起滑落一旁的軟毯,雙手枕在了腦袋後,眯著眼看著上方那湛藍遼遠的蒼穹,涼涼道“管他呢!嘴巴長在那些人的臉上,他們想要說什麼,還不是他們的事情?關我何事?再者說了,就算蒼京裡鬨得沸反盈天,我也聽不到看不見,操心這些有什麼用?蘇大人,你想得未免太多了吧?我看你形單影隻的,也著實孤單難耐,不如動動手指,為你牽根紅線?”

也省得你老是在我麵前提起這些不省心的事情。顧惜若憤恨想道。

蘇靳寅連忙擺手,不自覺的後退幾步,笑得有些僵硬,“王妃說笑了。蘇某覺得,能為王妃出謀劃策,是蘇某的福氣,萬不敢勞王妃為蘇某做出如此大的考慮。既然王妃不考慮回京的事情,蘇某就先回去整理下岐城的事務,務必要在岐城官員中讓王妃的威望更上一層樓。”

語畢,他也不管顧惜若是什麼反應,匆忙轉身,邁開步子往門口走去。

顧惜若給青冥一記隱晦的眼神,下一刻便見蘇靳寅被青冥堵在了門口,回頭看著她時,臉色略顯灰敗哭喪,“王妃……您,還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就是你這副麵容,我看著甚覺礙眼,為了不影響岐城官員的審美觀,你還是先在我這裡調整好了再出去吧。”顧惜若攏了攏袖子,依舊是那副慢條斯理的腔調,甚至還帶著清晨特有的慵懶,可聽入蘇靳寅的耳中,竟讓他無端的感覺到一陣涼意。

他暗自思考著,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了這個氣性大的女子,可絞儘腦汁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是以,隻能把求助的視線投向堵住他的青冥。

青冥摸了摸鼻子,隨即很鄭重的搖搖頭,意思是他不清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也彆指望他會在王妃麵前說好話。

王妃那性子,可是誰都捉摸不透的,弄不好還引火上身呢!

而有些事情,他們不說,那是心照不宣。對某個懶得出門的人來說,便是不可思議,甚至是不敢置信了。

顧惜若若有所思的看著正激烈進行眼神交流的兩人,神色晦暗不明,再看向失去青冥和蘇靳寅遮掩的另外兩人時,麵若冰霜,衝著玉子傾冷嘲道“喲,這不是鼎鼎大名的玉府大少爺嗎?這幾日都沒見到你的人影,我還想著要讓龍鱗衛出去查查,看看是否已經被淹在水底,身亡了呢!原來,你還活著啊!哎呀,看來是我糊塗了。你的身旁有如此嬌豔動人的明小姐相伴,怎麼會舍得拋下這俗世繁華獨赴黃泉呢?敢情不是溺水身亡,而是墜落在溫柔鄉裡,樂不思蜀了啊!”

她幾乎是一句一個“啊”,一句一重嘲諷,聽得玉子傾臉色依次變幻過青、紫、紅、白等諸多顏色,到了最後,一張臉已經沉了下來,黑得幾乎可以滴墨,看向顧惜若的眼神裡更是不自覺的透露出一抹失望。

果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表妹了!

學會了這些冷嘲熱諷,還學會了如何最大程度的挖苦人心。這厲害的本事,果真是讓他感到無比陌生。

他拉著明遙的手,走到顧惜若麵前,努力壓製著心頭的怒氣,沉聲道“若若,注意下你的言辭。明小姐心情不好,你就不要再雪上加霜了,行嗎?更何況,我和明小姐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難道你不清楚嗎?”

顧惜若冷冷的盯著他,手下力道一加大,精致古雅的茶盞就被她捏碎,滾燙的茶水從手指間滑過,散發出一股熱氣,下一瞬,那張小手就被燙得通紅通紅的,恍若被燒烤出來的——豬蹄。

蘇靳寅和青冥見狀,連忙奔上前,前者手忙腳亂的收拾起她足下的碎片,後者則從身上掏出各種瓶瓶罐罐,但由於顧及男女之防,隻能是舉在她的麵前,滿臉為難道“王妃,您的手被燙傷了,先上點傷藥吧。”

顧惜若沒回答,一雙明亮的眸子緊緊盯著玉子傾,看得玉子傾臉色微微發燙,恍若那杯茶就是澆在了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侵襲入大腦神經,一時竟心懷愧疚,心疼不已,也跟著勸道“若若,你還是先上藥吧。”

“你也懂得讓我先上藥啊!我以為你心裡眼裡隻有身旁這位明小姐呢!”顧惜若低頭看了看如豬蹄般的手,眼裡滿是嘲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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