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指了指下麵被言暢護在身後的人,嘟著個小嘴道“段某人,你可一定要你拿下他。他那麼對我哦,要是此次這麼多人還被他逃了,你就彆當我夫君了。”
段天諶的臉唰一下全黑了。
這叫什麼話?
有這麼威脅人的嗎?
他伸手扳過她的小臉兒,勾起她的下巴,深鎖住她的雙眸,語帶危險“若若,以後可不能這麼威脅人。我不是你夫君,誰還是你夫君?”
顧惜若一門心思都在下麵的佘煜胥身上,被他強製固定住了小臉,眼珠子卻是滴溜溜的轉個不停,對他的話,更是不經大腦思考就下意識回道“你要是抓不住那姓佘的,我就帶著諶王府的嫁妝去改嫁。氣死你個沒本事的!哼哼……”
“你敢!”段天諶的臉黑得幾乎能夠滴墨,看她渾然不把此事放在心上的模樣,對佘煜胥的諸種情緒中,又多了幾分咬牙切齒。
但見他舉起雙手,在掩映的綠葉中,朝身後打了個手勢。
下一刻,金光閃閃的龍鱗衛就從四麵八方竄了出來,徑自加入了雙方的戰局當中,目標也是十分明確——
佘煜胥。
言暢見到這閃亮的標誌,眉心一跳,陰霾遍布,回頭看看自己這方的人,忍不住低咒了聲,振臂一揮,所有人都飛快集中到了佘煜胥麵前,企圖阻擋龍鱗衛的襲擊。
佘煜胥在身後看著,唇角不由得溢出一抹冷笑。
看著身邊守護自己的手下抵擋不住龍鱗衛的殺招,不停的倒下,胸中的怨毒激蕩,如破堤的河水,肆虐直貫。
他撥開擋在麵前的言暢,仰頭環顧四周,衝著空氣喊“段天諶,既然來了,為何還要躲躲藏藏,不出來一見?”
樹上,顧惜若戳了戳某人的臉,神秘兮兮道“段某人,他要跟你談談哦!”
那模樣,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可雙瞳中迸射出的狂喜光芒,卻將她精心營造出來的無辜形象儘數毀滅。
段天諶額頭青筋直跳,覺得經過此間諸事之後,他這個小妻子的鬼點子越發多了,整個人也越發刁鑽古怪了。
很多時候,他甚至都猜不透她心中是怎麼想的。
尤其是在遇到她這般“乖巧”的模樣時,鐵定心中又在醞釀著什麼“重大事情”,保險起見,他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若若,那你覺得,我該出去見他嗎?”王爺殿下很虛心的求教。
顧惜若對了對手指,笑得眯成了一條縫,隻是從那條縫裡射出來的寒光,彰顯了她此刻不是很好的心情,“去見,那是肯定的。可是,現在主動權在你手上,你總得問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要投降,才能去見啊!萬一他也不安好心呢?”
“哦,”王爺殿下很認真的思考了她的建議,隨即招過一旁閒聊看天的青冥和蘇靳寅兩人,語氣有些奇怪的吩咐,“去問問,東梁國的太子殿下,是否要投降?若是沒這心思……”
“沒這心思就繼續給我打!”一旁顧惜若連忙接上,“龍鱗衛不是很厲害的嗎?就讓他們打到他有這心思為止。”
青冥冷汗滴滴,覺得那句話還真是沒說錯——
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他心有戚戚焉,朝一旁的蘇靳寅遞了個眼色,看到蘇靳寅雙手抱胸斜倚樹上悠閒看天的模樣,卻是恨得咬牙。
這混賬!
方才聊天還很有革命精神,這個時候竟然也學會見死不救了!
身負“革命重任”的青冥滿腔哀怨的飄了下去,的重申了那氣死人不償命的話,便逃到一旁的樹上,當起隱形人。
佘煜胥手背青筋暴起,看著方才青冥飄下的大樹,睚眥欲裂。
“顧——惜——若——”
簡直是欺人太甚!
“主子,這該怎麼辦?咱們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了。”言暢看著場中龍鱗衛越發凶猛的攻勢,眉心擰成了“川”字,對方才青冥所傳遞過來的那句話,更是痛恨到了極點。
佘煜胥狠狠的盯著那顆大樹上隱約亂動的人影,眼裡驀地劃過一絲陰狠。
想要他投降?
做夢吧!
彆忘了,他手中還握有段天諶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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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努力調整更新時間,今日更少些,親們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