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嫁之邪妃驚華!
段天諶看著猛咳的女子,唇角冷冷勾起。
下一瞬,就見他撩起袍角,意態閒適的半蹲在了那女子麵前,噙著一抹冷笑,笑得雲淡風輕,“想出來了麼?可需要本王再繼續替你契機?”
那女子趴在地上,吸入了不少黃色的煙塵,嗆得涕淚橫流,隻那雙漂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段天諶,看著他就像看無可救藥的怪物。
那眼神裡,除了不敢置信,還帶著難以掩飾的驚懼。
她沒敢說話,隻因此刻的段天諶正緊緊盯著她,仿佛她隻要說錯一句話,他稍不滿意,就會將她的小命掐沒了!
“王爺,有路了!”青淵飛奔過來,待察覺到兩人之間略顯詭異的氣氛時,心頭驀地升騰起一股寒意,自覺站在了三步之外。
段天諶淡淡瞥了眼地上趴著的女子,一手搭在膝蓋上,四下環顧了一圈,這才緩緩起身,撣了撣錦袍,漫不經心的問道“路在哪裡?”
語畢,他還用眼角瞥了眼趴在地上的女子,無意中捕捉到她的異樣,雙眸猛地眯起,神色莫辨。
青淵沒注意到他的神態變化,指著不遠處的某個方向,語帶欣喜,“王爺,您看,那裡似乎有處石門,居然被人開啟了!或許,循著那道路走過去,會柳暗花明的!”
段天諶默不作聲。
此時此刻,似乎陽光也變得格外不真實,照射在他的臉上,感覺不出任何的溫度,竟隱隱現出了一絲光暈,仿若天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
他並沒有輕易走入那扇門,長身玉立於原地,腦海裡飛快的旋轉著,暗暗思量起從開始到現在所發生的一切。
此情此景,肯定是有預謀而為的,至於針對的人是誰,或是他,又或者是——蒼京裡的人!
或許,從一開始,那些人就清楚,不管是不是陷阱,尋找母妃遺體的行動,肯定不會不成形,這才會派出身旁這女子,來擾亂他的視線。
那是否可以說明,蒼京那邊,已經出現了各種意外?
他猛地搖了搖頭,不會的,蒼京裡有那麼多能人在,定然不會出現什麼意外,如今他該關心的事情,應該是如何走出目前這樣的處境。
瞥了眼打著各種小心思的身旁女子,又看了看前方的石門,他薄唇緊緊抿了起來,狹長的雙眸裡迸射出凜冽的光芒,宛若森冷利劍,直刺向前方虛無的方位。
青淵第一時間感覺到周身驟然冷下來的氣息,心神頓凜,說出口的話也變得格外小心翼翼,“王爺,接下來,咱們該如何做?”
“帶上那女人,跟上來!”段天諶意味不明的瞥了眼突兀出現的石門,唇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抬步就走向前去。
橫豎已經被困在這裡,若是不趁著此次機會,得到些許收獲,那豈不是太對不起這一次的出行了?
青淵一時摸不準他的想法,可這些年跟在他的身邊,早已謹記唯他是從的原則,二話不說就將那剛剛恢複過來的女子提起來,提破布般跟了上去。
走近了,段天諶才發現,那所謂的石門,不過是一種幻象,手伸過去,根本就觸摸不到任何的冷硬,當真是虛無飄渺。
一直以來,他都十分清楚,東梁國的奇門異術奇特無比,可真要觸及到這類事情時,每每還是會得到更多的驚喜。
隻是不知道,今日所導演出來的這一出,又會有怎樣的後續。
他回頭,瞥了眼那神情灰敗的女子,忽而冷嗤道“為了對付本王,你的主子還真是花費了不少心思!”
本以為,那女子被人掣肘,最明智的就是三緘其口。
不想,她竟然抬起頭,麵無表情的瞥了眼段天諶,眸光裡像是湧動著什麼異樣的情緒,教人辨彆不出來。
片刻後,她忽然冷笑道“你是如何看出我的錯處的?”
段天諶聞言挑眉,眼裡劃過一絲意外。
他承認,起初見到這個人時,那短暫出現的迷茫和恍惚,並非是假的。若無青淵的提醒,恐怕他就要陷入那樣危險的處境中,任人為所欲為了。
可到底,他還是沒有中計不是?
隻是,這些話,他是沒必要跟她說的,便也隨意敷衍道“本王的事情,何時輪到你一個奴才過問?青淵,這個女人就交給你了。務必要儘快將她的基本信息審出來。本王需要一個明確的回複。”
如此明目張膽的吩咐,像是往那女子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絲毫不留情麵,一時間,赤橙紅綠青藍紫等諸多精彩顏色,一一劃過她的臉頰,羞憤而又說不出的難堪。
青淵倒是沒有絲毫的意外,為主子服務,本就是他的宗旨,如今也不過是審問一個女人而已,比起那些上刀山下火海般的任務,這個簡直是不值一提。
是以,在一行人齊齊走出那道“石門”後,他就趁著段天諶休息的空隙,將那女人拎到一旁,審問起來。
……
顧惜若並不知道,自己的枕邊人到底經曆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此刻的她,正站定在堯王府的大紅色正門前,與親自前來相迎的段天昊對望。
她皺了皺眉,想起剛下馬車時,看到那長身玉立於門前的挺拔身影,心頭莫名的有些煩躁。
努力的平複著心頭的懊惱,她語氣淡淡的,“堯王爺,我找你有要事相商。”
段天昊自始至終都是那副呆呆的模樣,仿佛沒反應過來一樣,聞言忙不迭的點頭,“好。有事兒,還請裡麵說。”
語畢,他就側過身子,讓出一條道路,態度前所未有的恭敬,卻是將顧惜若狠狠的震驚了一番,心裡直念叨著,這個人是否是吃錯藥了。
她腳下步子不停,直接越過段天昊,堂而皇之的走了進去,那模樣,那架勢,就如同在自己府邸裡閒逛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