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將事鬨大_錯嫁之邪妃驚華_思兔 
思兔 > 曆史軍事 > 錯嫁之邪妃驚華 > 003 將事鬨大

003 將事鬨大(1 / 2)

錯嫁之邪妃驚華!

與此同時,不遠處緊閉的厚重車簾也倏地被掀起,露出段天諶那張俊美無雙的臉,還有那雙瀲灩生波的眸子。

在黑衣人中苦苦周旋搏殺的孟昶動作利落果決,卻在感受到那熾熱而強烈的視線時,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看過去,隔著紛飛的雪花,他依稀還能看到那雙眼眸裡釋放出來的源源不斷的冷意。

像是為那徹骨的冷意所震懾,他握住到刀劍的手竟然抖了抖,一個不察,竟被左側的黑衣人鑽了空子,一刀劈下,對著的方向,恰好是他沒有防備的肩肋之處。

幾乎可以預想到,冰冷利刃刺入身體中的無儘痛楚,他沒有試圖去躲避,卻揮起手中的長劍,手起刀落間,鮮血噴濺滿地,連帶著也灑了他一臉,映著紛紛落下的雪花,竟是說不出的血腥和殘忍。

“噹——”

耳畔響起兵器交接的碰撞聲,他扭頭看去,卻見青擎突破了黑衣人的圍攻,退到了他的身旁,地上一柄大刀彈跳了幾下,發出沉悶的鏗鏗聲,攪得人心發亂。

“南陽侯,敵人當前,你豈可如此大意分心?小心你小命不保!”青擎麵無表情的臉在白雪中越顯冷硬,如釘子般尖銳的雙眸緊緊盯著他,仿佛要釘入他的內心深處,將造成他失控的原因揪出來,看個究竟。

孟昶抿了抿唇,並未就他這番話做出任何回應,而是轉頭看向不遠處的段天諶,神色莫辨。

也就是這一瞬間,諶王府的暗衛悉數趕了過來,雙方的人數相當,可有了這些人的支援,孟昶和青擎應付起來也沒有那麼吃力。

兼之諶王府的暗衛皆是千挑萬選出來的高手,非但訓練有素,而且下手狠辣,手起刀落間,已經帶起一串串鮮紅的血珠,刹那間,便已結成冰。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這場廝殺才停了下來。

放眼看去,地上已經鋪滿了厚厚的白雪,以孟昶和青擎為中心,四處躺著一具具僵硬的屍體,死相淒慘而猙獰,身下還蔓延著一灘灘暗紅的血水,在路邊燈籠的映照下,竟反射出一束束奇異的光芒,說不出的詭譎和森然。

今年的第一場雪,本該預示著一個極好的兆頭,奈何血染利刃,蔓延於地,生生將這份好兆頭破壞掉了。

孟昶一把丟掉手裡的劍,朝身旁的青擎拱了拱手,淡淡道“青統領,這裡就有勞了。”

青擎也知道他的意思,看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便也點點頭,“南陽侯不必擔心。這本就是屬下分內之事。”

“如此,多謝。”孟昶無暇理會青擎眼中的懷疑,跨過地上的屍體,徑自朝著馬車走去。

雪下得越來越大,撲簌簌落在他的身上,不一會兒就落了一層寒霜,就連眉宇間也凝聚了一層細碎的冰霜,隨著他的緩步走動,簌簌而下。甚至,還有一些冰淩黏在他的身上,整個人恍若剛從雪窟裡走出來似的。

待站定在段天諶麵前,他才隨意的抖動了下衣衫,簌簌落下的碎雪堆積在腳邊,不知是否靠得太近,那股冷意居然也能滲透他的靴子,凍得他心尖兒顫了幾顫。

“下官參見王爺。”他拱了拱手,畢恭畢敬道,“下官有要事,想要跟王爺稟報。還請王爺撥冗一聽。”

段天諶斜斜靠在車邊,唇角銜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不痛不癢道“讓本王來猜猜,南陽侯口中的要事,是否與今晚你出現在這裡的原因有關?”

孟昶見狀,一時猜不透他的心思,思索了片刻,才猶豫點頭,有些遲疑道“的確如此。王爺,下官並非無緣無故出現在這裡,也並不是非得攔您趕入宮的馬車,實在是事情緊急,下官想要將此事告訴您,得知您不在王府,才特意攔在了此處的……”

“哦?這麼說來,南陽侯是提前得知了本王的行蹤,特意趕過來,並攔在了這裡?”不想,段天諶卻舉起了右手,阻止了他的話,瀲灩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危險,“這麼說來,這些黑衣人,也是你帶過來的?”

孟昶大驚,本來還察覺不出他為何生氣,可意識到他言辭裡隱藏的意思,瞬間明白自己說錯什麼了,當即拱手致歉,“王爺恕罪,下官並非提前得知您的行蹤,才等在此處的。本來,下官發現了顧將軍的行蹤,卻不甚被人追殺,想要前往諶王府向您求救,卻在半路遠遠看到諶王府的馬車進宮,這才選擇堵在此處。得罪之處,還請王爺見諒。”

畢竟,他隻是一介臣子,若是為此背上刺探一朝王爺行蹤的罪名,於他極其不利。尤其是看到段天諶這樣的反應時,他更加確定了這一點。

是以,無論如何,都不能認下這罪名。

儘管其中的原因,也足夠……

聽他這麼說,段天諶的眸光閃爍流動著,仿佛在思考他這番話的真實性。儘管自始至終他的神色都是淡漠的,甚至還滿覆陰雲,可對比之前,臉色倒是稍微和緩了許多。

那精光閃閃的眸子不經意掠過他的衣衫,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受的傷,衣衫破裂,鮮血冷凍成冰,倒是跟他所說的沒有區彆。

當然,也無從分辨出他到底是何時受的傷,段天諶的心中始終都殘留著一點疑問。

默了片刻,他才緩緩收回了視線,“南陽侯也辛苦了,若不嫌棄,便上本王的車上坐會兒吧!如今風雪正大,若是南陽侯因此凍壞了,可就成了本王的不是。”

孟昶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隻覺剛才那一陣沉默,恍惚有一個世紀那麼長。

段天諶的難纏和精明,自己是領教過的,如今能得他這麼說,是否意味著,他已經相信了自己的話?

轉念一想,孟昶又覺得自己太過膚淺了。

“相信”這個詞,太過珍貴沉重,段天諶又是從皇宮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裡爬滾出來的,不僅身份特殊,就連行事也頗為謹慎,否則一個不察就會行走在風口浪尖上,成為眾人抨擊的對象。

到時候,更彆提什麼“相信”了。

那實在是太奢侈了。

而他又不是段天諶的誰,哪裡配得上這個詞語?

可聯想起剛才段天諶的神色和語氣,他又覺得,就算段天諶沒有完全相信,應該也信了十之吧?

孟昶如是想著,腦子裡卻突然浮現出一張狂妄囂張的臉龐,心中不由一動,再抬眸時,忽然又覺得事無絕對。

或許,除了那個囂張狂妄、從來視禮節如無物的諶王妃,便再沒有人能夠對得起段天諶心中的那份“相信”了。

蒼帝,估計也不能。

這個時候,他忽然有點羨慕起顧惜若的好運氣,能得這樣一個長情的人傾心相待,也難怪能夠如此無法無天,縱然闖下了大禍,依舊能夠麵不改色。

“怎麼?南陽侯更喜歡雪中的景色?”段天諶見他遲遲未動,眸光微閃,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笑意,恍若迎著露珠的草尖,在白雪映襯下反射著鋒銳的光,“本來,本王還以為南陽侯受傷體虛,刻意請你入車內詳談。如今看來,事實並非本王所看到的那樣啊!南陽侯,這真真假假,本王卻是看不清楚了啊!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呢?”

聽著他雙關的話語,孟昶心中警惕頓生,再不敢敷衍應付,全身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勉勉強強擠出一絲笑意,滴水不漏的回道“王爺說笑了。在您麵前,下官可從來不敢玩弄那些真假虛實的把戲,呈現在您麵前的,可都是下官最真實的模樣!”

就連他這一輩子裡最狼狽的時候,也都被眼前這個男人看到了,他還有什麼好說謊的?

段天諶挑挑眉,不置可否,“既如此,南陽侯是要繼續站在雪地中賞雪,還是……”

孟昶連忙搶白,“下官不怕雪地冰寒,卻唯恐因為自己的不識抬舉,讓王爺受凍了。到時候,不止王爺會埋怨下官,就連王妃都不會讓下官好過了。”

段天諶眉頭又揚起了幾分,對孟昶少見的“諂媚”而微感詫異,不過,他有的是時間去查清楚今晚發生的一切,倒也不急在這一時。

等孟昶上車後,青擎已經指揮暗衛處理好了現場。索性此刻的雪下得極大,又經過諶王府暗衛的清理,很快就看不出此處曾經發生過打鬥的痕跡。

寂靜的夜裡,雪花紛紛揚揚,馬車不疾不徐的朝皇宮方向而去。車轅緩緩碾過,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往前走,車後卻留下兩道車轅的痕跡,不一會兒,又被大雪覆蓋。

車內,早已有人給段天諶備好了厚厚的大氅和暖爐,厚重的車簾又直直垂落著,遮得嚴嚴實實,連一絲光亮都未曾透進來。

孟昶靜靜的縮在角落裡,想到剛才段天諶露出的那一手,心中驚疑不定,有些戒備,又有點敬畏,一時竟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昏暗的狹窄空間裡,視覺上的限製,反倒激發了其他感官的極度敏感性,就連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也會被放大到無數倍。下一刻,段天諶不過是側了下身子,卻已經讓他渾身戒備,隻差沒有當場跳起來。

默了片刻,忽聽一道清淺的笑聲響起來,隨之便是段天諶那漫不經心的問話,“南陽侯,你似乎很緊張!”



最新小说: 八零小寡婦孕肚回歸後,禁欲軍少心慌了沈明月顧遠舟 蘇墨阿布 痛苦麵具蘇墨阿布 昭昭 高手下山:開局被查房 黃金年代,我帶飛全家 被迫替嫁,侯府主母毒醫雙絕 渣男哪有死對頭香,秦小姐想吃回頭草 時空洞天三千法則鑄無上 逃生遊戲:這真的不是造神之地齊夏林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