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來龍去脈1_錯嫁之邪妃驚華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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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 來龍去脈1(2 / 2)

其實,他剛才也分析出來了,段天諶之所以會有今晚這一番舉動,完全是因為他的存在有了價值,段天諶不想浪費了這些重要的價值。可反過來說,隻要他還有價值,就有很多能夠改變此種處境的機會。

表麵上看,段天諶占據了主動的一方,他的生死也被此人捏在手裡。可深入下去,他卻發現此種關係並非單方麵的。他被段天諶所控,而段天諶又何嘗不為他所控?

短時間內,隻要段天諶想要揪出幕後之人的心思不發生改變,那麼這種雙麵關係就會繼續維持下去。

而他需要做的,便是在段天諶沒改變心思前,自救出此片泥沼。

自救,儘管很不容易,可比起讓他這個表哥冒險,他倒是寧願親自來做這些危險的事情。

見蘇靳寅衝他笑了笑,他心中頓時流過一陣暖流,渾身上下似乎也充滿了力氣,當即站起身,一瘸一拐卻無比堅定的走到蘇靳寅麵前,一拳捶在了他的肩窩處,笑著道“表哥,多謝你。”

此時此刻,也就隻有蘇靳寅肯真心為他奔波謀劃了。

這句“多謝”,出自他的真心,蘇靳寅也毫不客氣的接受了。

可不知是不是蘇靳寅的錯覺,在說這句話時,蘇晗剛恢複一絲神采的臉上,竟劃過些許黯然,那麼突然,那麼不合時宜。

不過,好在蘇晗也並非看不清形勢的人,短暫的調整後,他也恢複了過來,看著蘇靳寅的眼睛裡流露出些許欣喜,“表哥,那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

蘇靳寅微怔,腦中有片刻的空白。

接下來,他們該怎麼辦?

剛才,說起對策信手拈來,可此刻沉靜下來,卻發現事情似乎並不如他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段天諶睿智無雙,也不知道會不會窺探出他們的心思。若是窺出了端倪,以他不容人挑釁的威嚴和尊貴,是否又能容忍他們把主意打到他的頭上?

一時間,蘇靳寅竟有些踟躇不安,隱隱有些後悔起剛才一時的衝動。若結果不如人意,那麼給了希望,最後卻要承擔那些失望,於他這個表弟而言,該有多殘忍。

轉念一想,他又有些無奈。剛才說出此話時,不曾多想,猶且自信滿滿,不過轉瞬,他就陷入了此番消極的情緒中,接下來還有什麼心思和精力去應對那些接踵而來的麻煩?

罷了,罷了,就這樣吧!

他搖搖頭,甩去腦中的悲觀想法,就當前處境仔細思考了下,終於確定了此事的突破口。

“為兄以為,諶王既然讓人把我領到這裡來,無非是想要套你的話。既如此,你何不順了他的意?”瞅見蘇晗眼裡的不讚同,他繼續不疾不徐道,“不管我們願不願意,此事必須要真相大白。以諶王的謀略和手段,隻怕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那麼,與其頑固抵抗,不若將你所知道的消息儘數告訴他,並且按照他的吩咐去做。等為兄回去,登門拜訪諶王妃,自然就有辦法將你救出此處牢籠。你看如何?”、

蘇晗瞬間了然。

說到底,此事的關鍵,還是在顧惜若那個女人身上。

想到蘇靳寅的辦法,竟是要將他二人的性命係到一個女人身上,他心中很不舒服,當即嗤笑道“表哥,這便是你的方法?我可以理解你心中的迫切,可也不能將個人的安危性命托付到顧惜若那個女人身上啊!你莫不是腦子燒壞了?”

說著,他搖搖頭,又嗤笑了一聲,那抹神采也從他臉上漸漸退下去。

蘇靳寅何嘗不知道,這麼做的風險有多大!可如今情況不利於他們,唯一能夠指望的,也就隻有那個諶王妃了。

“你彆小看了諶王妃。”他抿了抿唇,斟酌著開口,“此前,在岐城時,我與她有過一些接觸,也幫她渡過了一些難關。當時她曾經說過,若有朝一日,我向她討要這份人情,無論如何她都會償還的。最重要的是,諶王妃對諶王的影響力,簡直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她在諶王麵前說句話撒個嬌,都會比你辯解上千萬遍還要有效。這一點,你務必要相信為兄的判斷!”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蘇晗也不好再反駁什麼。

畢竟,過去的十幾二十年裡,幾乎每一個重大的決定,都是他這個表哥做下的。他可能不會相信,顧惜若對段天諶的影響力之巨大,卻不會不相信這個判斷——獨屬於他這個表哥的判斷。

橫豎,他這個表哥是不會害他的。

這麼一想,他心中也放鬆了下來,思忖了會兒,連忙點頭,“好。表哥,既然你已經做好了決定,我也不再說什麼。我聽你的就是了。不過,我所知道的那些消息,可不能白白說給諶王。”

蘇靳寅心裡不禁咯噔一聲,連忙開口詢問,“你還想怎樣?”

蘇晗唇角浮起一抹譏諷的笑意,“表哥,我自有我的打算,你不必擔心。隻要你來問我,我定會悉數告訴你的。”

他說得輕鬆隨意,可蘇靳寅從旁看著,卻覺得他話中有話,心中有另一番思量。尤其是“悉數”二字,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感覺到無比滑稽諷刺。

保險起見,他又詢問了一番,蘇晗卻徑自移開了話題,徒留他鬱悶無比。

萬般無奈之下,他也隻能是板著臉警告了蘇晗一番,示意他不要亂來。

蘇晗狀若認真的聽入耳中,見狀,他暗暗歎了口氣,便也將話題轉到了正事上。

……

半個時辰後,蘇靳寅走出了京兆府衙的大牢,步履匆匆的趕往京兆府衙的大堂。

大堂中,段天諶依然高居首位,此刻正襟危坐著,閉目養神。在他的下首,分彆麵對麵坐著南陽侯孟昶與京兆尹唐飛。

聽到腳步聲,他二人齊齊看過來,唐飛肅穆的臉龐上驀然放鬆,現出眼角的細細皺紋。而孟昶則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沉靜如水的眼眸裡像是投入了一塊小石頭,泛起圈圈細小的漣漪,轉瞬之間,卻又恢複了一片平靜。

蘇靳寅將他二人的神態收入眼底,腳下卻不敢有絲毫停頓,沉穩跨步行至大堂正中,衝端坐於首位上的段天諶躬身行禮,“下官見過王爺。王爺,您想要的消息,下官已經給您問出來了。”

聞言,段天諶當即睜開了雙眼,眸光深邃幽遠,一眼望去,直讓人想起遙遠的山川河穀,寧靜中自然潛伏著巨大的危險。

下一刻,他卻閉上了眼睛,依舊是那副巋然不動的從容模樣,語氣也是一如既往的清冷淡然,“說說看,你都問出了什麼。”

蘇靳寅摸不透他心中所想,內心裡不免有些沒底兒,可猛然想起眼前這個男人的手段,又覺自己太認不清形勢。他甚至有種錯覺,不管他要耍弄怎樣的手段,落到眼前這個男人眼中,便也變得毫無意義。

既如此,他又何必去玩弄心思,浪費心力?

蘇靳寅原先存著的點滴奢想,也在認清形勢後,悉數收回了肚子裡,等待埃土的塵封。

他再三斟酌,終於開口,“啟稟王爺,下官從蘇晗口中得知,刺殺南陽侯並非是他本意,他也不過是受人指使。那晚,那幕後之人將他和其他刺客聚集在一起,吩咐要去刺殺一名中年男子,就在蒼京城外。不想,半路有人出來阻止,他與其他人見狀不妙,又追殺起此人。結果自然是沒有如願。後來,他才知道,此人乃南陽侯。”

這麼說著,他忽然朝著孟昶的方向,身子弓成九十度,深深鞠了一躬,“蘇晗受人蠱惑,犯下這不可饒恕的大錯,下官深表悔恨。可否請您看在下官的一點薄麵上,饒恕了蘇晗的此番罪責?將來,下官與蘇晗定會結環銜草報答您。”

他話音剛落,大堂內的氣氛倏地微妙起來。

按說,在此事中,南陽侯乃受害人,他這麼表示,也並無甚大的過錯。可偏偏段天諶還坐在這裡,他不去請求得到他的寬恕,反倒是鞠躬向孟昶,一切就變得有意思起來了。

唐飛在這三人之中看來看去,眸光裡一一劃過驚訝、狐疑等諸多複雜的神色,潛意識裡覺得此事並不那麼簡單,倒也偷偷摸摸的觀察起場中事態的發展來。

孟昶在蘇靳寅鞠躬時,根本就摸不清他的想法,待反應過來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忙不迭起身,扯著嘴角乾笑,“蘇大人,你可真是折煞本侯了。當晚,承蒙王爺出手相救,本侯才得以保下一條命。如今王爺就坐在這裡,你該參拜報答的對象,並該是王爺才對。”

蘇靳寅卻不理他,又自顧自鞠了一躬,方才直起腰來,垂首站立在大堂當中,靜默不語。

孟昶徹底被他弄糊塗了,這番舉動,明顯是要把他卷入一番恩怨當中。如今看諶王端坐閉目,誰知道會不會多想?

這蘇靳寅,可真是要害死他啊!

他狠狠瞪了眼那個靜默安然的“罪魁禍首”,拿眼角餘光瞥了下段天諶的動靜,一顆心高高懸著,心思幾番流轉間,終於還是明智的移開了話題,“蘇大人,據你所說,蘇晗本來是要追殺一名中年男子的。那麼,這名中年男子姓甚名誰?身邊帶著何人?這些,你可都清楚?”

就在這一瞬間,一直緊閉著雙目的段天諶也猛然睜開了眼睛,目光灼灼的盯著蘇靳寅。

“那中年男子……”感覺到那淩厲而極具壓迫力的視線,蘇靳寅渾身繃直,頭也垂得越發低了,支支吾吾著,不知該怎麼回答。

------題外話------

嗚嗚嗚,某梧有罪。某梧又做了錯事了,親們,臭雞蛋爛菜葉什麼的,都扔過來吧,某梧都接受著呢!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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