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白秋低頭掃來掃去，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你在找什麼呢？”一道空明透心的聲音響起。
白秋擺了擺手:“我找找關閉隊友特效的按鈕在哪。”
“？”
“朋友，何方神聖啊？太閃啦！”
人影聞言，青光晃了晃，漸漸淡了下去，露出身形。
青紗裙，黛青披肩長發，無瑕的麵容，更重要的是那雙眼睛，白秋認識。
是和他幾乎相同的青色瞳孔。
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流淌在心裡。
“你…是誰？”
人影笑了笑，踮著腳將臉湊了過來:“你不記得啦？我可是在你身體裡待了很長時間的哦…”
白秋心湖震動，迅速低頭查看了一下自己的狀態。
無時無刻不在朝著他身體裡湧動的靈氣已然不再，愣愣地抬起頭，白秋喉嚨滾動了兩下。
心裡有些不可思議:“你是…靈珠？”
“靈珠嗎？倒還算貼切，就算你答對啦～”
人影臉上一直帶笑，笑得白秋都有些不自然了。
“喵的，靈珠成精啦？？”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彆多啊。
“終於又一次見麵了…”人影忽然感歎一句。
白秋撓撓頭:“我們見過嗎？”
他怎麼不記得自己見過眼前這家夥，又失憶了？
“你忘啦？”人影的笑容顯得有些意味深長，她緩緩說道:“那個時候，你在未來，看著過去，而我看見你了…”
腦海中轟然一聲雷霆乍現，白秋驚呼一聲:“你是…那時候的那道法則真身？？你還活著？？”
人影聞言黯淡了一下:“是啊，活著…隻剩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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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腦子有些混亂了，她為什麼會以靈珠的姿態藏在他的魂海裡？那些法則真身出發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秋揉著腦袋，頭一次感覺無所適從。
人影伸出手，揉了揉白秋的腦袋:“孩子，不必彷徨，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白秋抬起頭:“……你能落下來說話不？”
“我不，現在凝聚的軀體有點矮。”
“……”
行吧，他抬頭也不是不可以。
“那時候，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
人影聞言也沒有隱瞞，空明的聲音響在白秋的腦海裡:
“你可以稱呼我們為法則之靈，你看到的那個時間裡，我和其他八位法則之靈一同去討伐那個家夥，九對一，我們潰不成軍。”
白秋沉默了，他能想象，這種層麵的戰鬥，連法則之靈都出現了九位，還被打得隻剩眼前這一個，戰況是何等慘烈。
敵人的強大，似乎有些超乎他的想象了。
“我為風法則之靈，本想一同征戰，可他們不肯，因為隻有我能躲過靈氣退潮…”
“木、水兩道法則之靈崩解之後，其他法則之靈便打算凝聚身為法則之靈的全部力量將祂驅逐，可那樣的話，他們同樣會崩解…”
“我也想去，被拒絕了…”
“後來…靈氣退潮，我遁於時空的夾縫中，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直到靈氣潮汐再次出現，而那個時候，我發現了你…”
“好了，這就是我的故事，怎麼樣，是不是聽起來很沒有意思？”
人影灑脫地笑了笑。
但白秋能感覺到，在那股灑脫之下，是歲月難以抹去的悲傷和憤怒。
他也能想到其他法則之靈執意要讓風法則之靈留下來的目的。
他們清楚，敵人難以被消滅。
如果法則之靈全部崩解，未來的人類麵對同樣的情況，將會兩眼一抹黑，潰敗得更快更徹底。
隻是…
“人類對你們來說，很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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